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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自从上证指数开始走高起,他们天天都在这里呆着,每天都不断的吃进、卖出。一些合伙的老板,在交易结束后还会凑在一起计算今天的获利,并提着现金在对面的茶楼里分钱呢。我见过张老板和周老板,还有朱老板几个,三天就赚了十五万。李先生,不是我说你,现在大家都是在这么操作的,赚的可厉害了,您这么长时间不来,也许不大知道现在股票的情况了。要是还像以前买国库券一样做,真是要损失不少啊。”赵云申以为我不清楚现在的操作方式,好心的提醒着我。“这个赵云申人不错嘛,至少良心挺好的。”我心想着,点点头又问道:“既然能赚这么多,那你怎么不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做点呢?虽然说资金少赚不了这么多钱,但小赚一些还是可以的啊。”“李先生,不瞒您说,我们公司有些保安的确也这么做。比如说刚才您上楼时候见到的小王,就是和我搭班的哪个。他就投了五千多块钱跟在其他大户下面做,三个月下来,虽然获利不是很多,也赚了三千多块。”赵云申数着指头,接着说道:“还有小周、小姜几个,都多多少少也凑了点钱,合在一起在做呢。还有楼下的……”“你呢?你做了吗?”我打断他的话,反问道。赵云申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笑道:“我没做,也不想去做。”居然有这种人?在证券公司上班而不做股票?我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是觉得赚的少?还是怕亏钱?或者还是没有本钱做?”赵云申摇摇头,正色的说道:“都不是,我家有祖训,我们赵家子弟不能碰股票这东西。所以我明知道现在赚钱,但打死我都不会去做股票。”“祖训?这是为什么?”见到赵云申居然说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理由,我感兴趣的问道。“唉,这还是我曾祖父的遗言。”赵云申叹了口气说道:“我曾祖父叫赵廉,解放前曾经是上海滩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当年还是上海十大富豪之一,家里开有三家纱厂和一家黄包车(三轮,人力车)公司。听我祖父说,他小时候家里的条件好的很,光洋房就有好几幢,佣人有二十几个,进进出出都是用汽车接送的。可惜的是,后来曾祖父被人教唆,贪心而涉足了股票市场。刚开始的时候不错,还大赚了一笔,但没想到,接下来在股市上被对手算计了。当他做多买进时候,对手和政府勾结,联手做空。一夜之间把千万资产全都赔了个精光,最后搞得倾家荡产,自己也跳入了黄浦江。他自杀前,留下封遗书,上面写明,凡我赵家子孙后代,不论经营何种行业都可,但就是不准碰股票和期货。如有子孙违背,就逐出家门,从此在祖谱中除名。”“子夜?”我惊讶的脱口说了这两个字。(茅盾的名作:子夜,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赵云申一愣,接着苦笑着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可以说子夜里描写的就是我曾祖父的事,我从小就听祖父述说过多次当年一夜破产的凄凉情景,至今他的描述在我脑海里还记忆犹新。”赵云申有些黯然的说道。“可那是旧社会的股票啊,现在可是新社会的交易所,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吧?要相信政府嘛。”我安慰的说道,满嘴唱着高调,其实我心里明白,自己说的这些话全是狗屁,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这个赵云申的反映。赵云申摇摇头说道:“什么社会的股票我不清楚,但我家人从小就告诉过我一个道理,我一直记着。”“哦,能说来听听吗?”我有些好奇的问道。赵云申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这是非常简单的一句话,这句话就是:不论社会怎么样,股票就是股票,本质是改变不了的,在美丽的面纱下,依旧有着他丑恶的面孔。”赵云申嘴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犹如一声惊雷在我耳边响起。我看着他坚毅的面容和清澈的双眼,我从心里赞同他和他的祖先的看法,虽然他的祖先因为在股票上遭遇了悲惨的命运,但同时也留下了用血泪和生命换来的真理。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股市是头狼,不论它现在掩饰的多么美好,毕竟是改变不了吃人的本质。虽然他家的祖训在现在看来有些偏激,但也完全避免了后代子孙被这头恶狼吞噬的命运。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佩服起他的曾祖父来。“我明白了,以我看来,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唉,股票这东西,没有十足的把握话,还是尽量不要碰的为好。”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李先生,您真特别。”赵云申说道。“哦,我怎么个特别法?”我扬扬眉毛,笑着问道。“以前也有一些大户和同事门都问过我这类问题,我告诉他们原因后,所有的人全都在嘲笑我。说我家里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居然留下了这么一个不合情理的祖训。还说我和家人也是傻瓜一堆,见到有钱赚还死抱着祖训不放,不懂得开通和换位思考,简直是猪头三的脑子不开窍。”赵云申笑呵呵的把别人说他的那些讽刺话当是玩笑一样说给我听。“别人怎么说就让别人去说吧,自己记得应该怎么做就行。”我挥挥手,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打搅你工作了,我有事先走,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聊吧。”“哪里、哪里,是我打搅了您才是。我送您下去吧。”赵云申站起来,拉开椅子带着我下了楼。“再见,李先生。”赵云申把我送的楼下笑着挥手说道。“再见,今天能认识也是有缘分,我们聊的很开心,下次有机会我们好好聊聊。”我笑着和他打着招呼,离开了证券公司。\t
第一第七十章公司还是黑社会啊?
天色尚早,今天阿茜晚上不上课,难得有时间,我顺着肇家浜路慢慢的向衡山路走去。张乐瑶的新办公室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好久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总有些不放心。毕竟一个年轻女子现在独立管理一个不小的公司,不论从年龄和资历来说,难免让人有些担心。既然今天有这时间,不如就去看看她也好。张乐瑶半年前把公司搬到了衡山路,除了当时搬来的第一天外,我还没有再去过一次。随着记忆我在附近找了半天,终于到了一幢三层的小楼前。看着门口挂着的铭牌:上海清瑶服饰有限公司。我笑了起来,这个名字还是她起的,说是为了纪念我和她一起当初卖假货的日子,而且还说,如果没有我也不会有她现在的公司。加上她给我的股份,怎么说,大小也算是她的合伙人,所以不顾我的极力反对,偷偷的把这个名字给注册了下来,并正式挂了牌。小楼不大,进门后就是一个院子,院内停着一辆面包车,除了驾驶室的座位外,后边的座位全拆了,看起来这车是用来送货的。底楼是一个大办公室,里面忙忙碌碌的,还几个男男女女在搬着一个个纸箱往面包车上装,看样子应该正在发货。我进了院子,四处看了看后,抬脚向楼内走去。“先生,您找谁?”一个双手抱着大纸箱的男子正从里朝我迎面走来,见到我向里走,抬头问道。“张乐瑶在吗?”因为我基本没来过这里,公司开张后的事都是张乐瑶一人在操办,所以她请的员工除了几个老人外,其他的新人我基本上都不认识,面前的男子估计也是新进的员工,见到他问,我向他笑了笑,客气的问道。“您是?”他好奇的问道。“我是她朋友,她在吗?”我向里张望了一下,随口答道。“朋友?”“对,朋友。”我点点头。“对不起,您请回吧,我们张总不见外人。”哪个男子放下纸箱,一手横在门框上拦住我的去路,并一脚踏在门坎上,一脸警惕的对我说道。奇怪,她的员工怎么这个样子?还堵在我面前不让我进去?在搞什么?我有些不高兴起来,脸色有点阴沉,但考虑到这是张乐瑶的公司,虽然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这么做,还是忍着没有发作,只是用着不耐烦的口气问道:“怎么?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是她的朋友,她在吗?”“对不起,我们张总没男朋友,不会见您的,您走吧。”那男子冷冰冰的答道。这下我火大了,张乐瑶哪里找来的这么个二百五员工?竟然这么和客人说话?我有些怒气的说道:“让开!我来找张乐瑶的,不是来找你的,她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这么对待客人?”没想到这男子居然冷笑一声,向前一步,伸出手来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并口中说道:“你这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出去、出去!和你说过了,我们张总没男朋友!再不走我找人赶你啦!”“操!”我没有提防,被他这么一推,脚下打了个踉跄,向后跌撞了二步。这下,我火冒三丈,冲上去就楸住这小子的胸口,用力把他一拽,向身后一扔,并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嘴里骂道:“你他妈的什么东西!册那!我找你们老总,你居然敢不让我进去,还拦着我,和我动手动脚!找死啊你!”那个男子被我一脚踹在地上,一件衬衣也被我拽破了,也许是膝盖擦破了皮,他半蹲着捂着腿直抽着冷气。我向着他不满的呸了一口,理都不理他,转身就向楼内走去。我只还刚跨出一步,腰上就是一紧,被人拽住了。我扭头一看,居然又是这个家伙,像不要命一般双手死死的抱着我的腰,用力把我向外拉,并口中大叫道:“里面出来几个人!有人来捣乱!”“我捣乱?他妈的我看是你捣乱,放手,快放手!”这家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我蹬蹬的直拉了三四米距离,我好不容易站稳身子,用力扳着他的手指,没想到他抱得太紧,一时间我怎么都扳不开他的手。“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册那!抱着我干嘛?放手!快放手!”正在我和他相互相持不下的时候,里面冲出了三五个男女,向我们冲来。“就是他!你们快过来帮我把,把他搞出去!快!快点,这家伙力气太大,我快抱不住了!”抱着我的男子见到有人出来了,连忙气喘嘘嘘的大声嚷道。“晕啊!这么多人?全上来不得把我给扁成肉酱啊!张乐瑶开的是公司还是黑社会?居然搞这出?”我一见里面跑出这么多人,额头冷汗直冒,趁着抱着我的男子大叫而手上力量放松的时候,用力一挣,总算脱开了他的“怀抱”,我一脱身,马上身子一闪,拿起皮包就向朝我冲来的人用力一丢。趁着他们躲避的时候,我快步跑到院子的另一角,抄起一把大扫帚对着他们就是破口大骂:“你们全是神经病还是怎么了?我来找人,居然和我打架?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啊?上啊!我看谁敢上来,谁先上我就让他好看!”我气得是热血上涌,脖子上青筋直跳,双手抓住扫帚挥舞着,张牙舞爪的样子非常可怕。一时间,那些人都停住了脚步,把我围在中间,但都不敢马上冲上来。“抓住他!小心他手上的扫帚!”,“你往左边,我们向右边,包抄他!”“找几根棍子来!”几个人见一时间接近不了我,站在原地边围绕着我打转,边指手画脚的商量起怎么对付起我来了。“要命!怎么会这样?”我见到他们几个慢慢的围了上来,心中暗暗叫苦,看来今天是要栽在这里了,到现在我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又郁闷又生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