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ê褪斜ǖ募钦撸整整一个中队的武警也开了过来。
因为这是梅山集团的地盘,所以梅溪县公安局的局长带刑警来的时候给了梅山集团和梅山镇的老百姓三分面子,虽然非常尽职地给这个挖出来的古窖站起岗来,并保护着里面的东西,但没有进行现场的清理,陆陆续续到酒窖里来参观的附近的乡亲还是不少,这就进一步地掩盖了周幸元他们干坏事的痕迹。直到杨市长带人来了,才把无关人员全部赶走,把整个场面控制了起来。
市里来的那几个文物专家一看到放在高台上的那些青花瓷坛就惊呼了起来:“天哪,宋瓷!”走到跟前仔细地察看了一番,并把其中几个瓷坛抬了起来看了坛底的印戳后,向杨市长报告说:“市长,这都是宋朝的瓷器,全部是国宝啊!”
杨市长皱了一下眉头问那个专家:“你认为这个酒窖是什么年代的?”专家说:“年代不好确定,至少要等到把这些东西送到研究所进行检测,并研究完那个樟木箱子里的东西后,才有可能找到线索。但宋瓷的价格,到了‘靖难之乱’之后就涨得很高,在那以后舍得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来装酒的人,除非是和沈万三差不多的那种富可敌国的人物,但梅山镇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出过大富豪,所以这种可能性不大。从这点来看,这个酒窖至少是明朝初年的,甚至更早一些,只有那个时候,这些到了后世非常珍贵的瓷器才会随处可见,才会不当一回事地拿来装酒。”
专家下了这个结论,杨市长的心放宽了不少,至少自己这次兴师动众地亲自跑一趟是很值得的,不用担心事实有出入面子上过不去的问题了。于是轻松地对专家说:“那你还等什么,快打开那个箱子研究吧!”
专家的表情有些尴尬,迟疑了半天才对市长说:“市长,这么珍贵的文物,以我们这几个人的专业水平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向上级部门汇报,最好到北京去请几个专家来。”
杨市长想想也是,对专家说:“好吧,既然这样我们都先退出去,等到上级部门的专家来了再说!”于是所有的人都依次退了出来。这个时候天早就黑了,李远方让公司里的职工搬来许多强光灯把酒窖的洞口照得如同白昼,整队的特警按照杨市长的指示守在公司的各个角落,而那些警察则大都返回到自己原先的岗位去了。看到这架势,李远方暗自庆幸自己接受了周幸元的建议提前搬走了那些酒,否则的话还真的不敢搬走那么多。
出来安排完对现场的保护和警戒工作后,杨市长接着就给顾书记打了个电话,告诉说经过市文物局的专家的初步鉴定,这些文物至少是明朝初年的,宋朝的都说不定,请顾书记向上级领导汇报,到北京请一些文物和酒类方面的专家来进一步鉴定。在电话中,杨市长着重说明了一点:“这些坛子里面还有酒!”
跟着杨市长来的新闻机构的那些人,从文物局的专家那里得到初步的结论后,动作更快。电视台的摄影记者连饭都没吃就回到了市里,于是在会稽市当晚的晚间新闻中,就播出了在梅山集团的工地上挖出一个至少明朝初年的古窖的新闻,新闻中还有一些镜头,其中包括那些青花瓷坛和那个没人敢动的樟木箱子,文物专家的采访和现场戒备森严的情况当然更不可能漏掉。在李远方的刻意安排下,新闻中还有梅山集团的一些画面,只是没有任何一个李远方自己的镜头。市电台的新闻也在当晚播出,市报的报导则安排在第二天早晨出版的报纸上。在所有的新闻中,都着重指出了“酒坛中还有酒”这个最关键的内容。
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并由李远方和钱老陪着,在梅山酒店吃了顿最简单不过的工作餐之后,杨市长把李远方拉到一边,打算向他提出照顾一下何蓝图的请求。李远方正愁找不到机会提出截留一部分酒的事情,一把这个空包厢的门关上就把自己和钱老商量好的要求提了出来。
对这种惯例,杨市长当然是很清楚的,而且他也觉得酒这种东西和别的文物不同,又有求于李远方,就干脆地答应了,但是有些迟疑地说:“省里的领导那里,我们也不能不准备一点出来,但电视台刚才已经拍过录像了,对里面有多少东西已经有了大致的记录,而且现场有武警官兵守着,怎么个拿法我们得好好琢磨一下。”
李远方回答说:“刚才他们拍录像的时候我一直在摄像机旁边,除了那个木箱子和几个大酒缸外,别的镜头都不太完整。取多了不行,但每样取走一两个还是可以的,那些大酒缸我们也不好搬走,我想干脆用别的容器把缸里的酒装一点出来。除了一些特别重要的领导外,别的人可以用我们梅山集团自己的酒坛或酒瓶,把从大酒缸里取出来的酒重新包装后再送,送的时候口头说明这是什么,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送到研究机构检验的品种和数量,可以等到北京的专家来了之后由他们决定。杨市长,我当时在电话里要求派武警部队来而不是公安部门的人来是有目的的,我当过三年兵,对部队的情况很清楚。在执行一些针对当地老百姓的任务中,武警这些外来人能够做到六亲不认,而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则是只知道执行上级的命令,不会去管那些闲事,事后也不会到外面去说什么的。所以这个问题你也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