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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百空招之后,冥王仇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舞台上独舞的小丑,使尽了力气,满以为自己占了主动,实质不过是对方的一个玩偶。
“哇呀呀……接招……”冥王仇似乎看到一个驯兽师拿着一块肉,在调戏一只笼子中的猛兽,任凭猛兽如何咆哮,愤怒,就是不让它得到那块垂涎的诱惑。驯兽师在阴险的笑着,而猛兽的兽性在一点点屈服,消耗。
“王子!为什么不一刀杀了他?”白尼已经提着代尔的脑袋站在面前。
“王子?你是谁?卡蒙那个情种的儿子?基普王子?”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就知道我母后和外公死得很惨!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所以你要不得好死。”
“给我上!杀了他们!”冥王仇咆哮着,怒不可遏。
五千士兵见大势已去,已经逃跑了两千,剩下的三千人将基普和白尼团团围住,挺剑冲了过来。
“唰……”基普手一抖,一把月白的剑在空灵中嗡嗡作响,剑挥过去,那剑突然长长,“嗤……”,削骨肉如泥,切萝卜般,所过之处,拦腰横斩,血浸淫在白色上,发出惊艳的红,“嵫……”艳红上走剑锋,一道白烟冒出,红的娇艳被吸收,奶白在剑锋上跳跃,突然那剑锋变圆,节节断裂,神剑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剑断了,上……杀了他……谁砍下他的头,赏金币一千。”冥王仇大吼。
“杀……”乌合之众为着一千金币,挥刀前涌。
“唰唰唰……”一连串的兵器呼啸。
“啊……”
“噢……”
“天……”
“见鬼……”
尖声惊叫之后,地上横七竖八躺了第二层枉死鬼,冥王仇见势不妙,乘着夜色要溜。谁知他刚一迈出脚,那个白衣竟然阴魂不散的又立在他面前。
“无名小卒只想陪你玩!”
“你们!全都走!不然地上的尸体就是你们的下场!”
那些差点就成了基普新兵器的祭奠者的士兵们如遇大赦,迈开腿就跑,这时听见一声怒吼牵制住了他们的脚步。
“等等!”依然是不容置疑的声音。
士兵们一只脚悬在空中,胆子在胸腔晕呼,就等着下一句命令。
“放下你们的兵器,脱掉士兵的衣服,各自回家,从此以后不得参加任何战争,否则一条死路。”
那些悬着的胆子终于苏醒,忙乱中只听见兵器丢在地上互相碰撞的声音,还有盔甲遗弃的凌乱声,接着就是比鹿还要快的飞奔逃窜脚步声。
“拼了!”冥王仇看自己的手下跑得一个都不剩,胸腔快要气爆了,乘基普不注意,掏出匕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心脏刺了进去。
“咣当!”基普手上的铁链飞过,扯起冥王仇手上的匕首往空中一抛,丢进弃甲堆。
“啊?”冥王仇被眼前的异像给吓呆了,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神,为什么身上的兵器竟然也有灵气?急中生智,他猛转身,脚下生风迈腿就跑。
谁知跑了好久,竟然还在原地,突然觉得腰上被什么勒住,手一摸,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还是那该死的铁链,像蟒蛇一般死死缠在他身上,把他提得离地半米,他的那双脚在空中乱蹬。
“走!”基普手一松,那铁链旋转着,冲林子边最高的一颗大树飞过去,挂在树枝上,冥王仇掉在上面秋千似的荡,每一次荡漾,发出杀猪般的尖叫,那铁链在每一次震荡中收紧一点,紧紧的攥进肉体,越是挣扎,束缚就越紧,伤害就越大。
“白尼!让他一点点受尽屈辱而死!”天已经蒙蒙亮,基普找了个树桩坐下来,眯缝着眼,望着冥王仇,对白尼道。
“是!”白尼观战半夜,正恨不得食肉寝皮,现在得到基普的解禁令,精神为之一振。从头上扯断一根头发,在手心一划,一朵蓝火幽幽的闪。
“烧完他身上的毛发!”那火一弹,舞蹈着在冥王仇眼前绕了几圈,在他双手的不断挥舞躲闪中,灵巧的飞上了他的胡须,“哗”,胡须燃烧起来,“啊……”冥王仇拼命在脸上抓着,拍着,打着,嘴里发出地狱的尖叫。
“呼呼……”胡须烧完了,火苗顺着两腮望上窜,瞬间头成了火球。冥王仇的尖叫持续着,身子在空中荡漾,双手不知道顾头还是顾腰,如同舞台小丑就是为了逗笑。
火烧了半个小时,冥王仇的大喊大叫招来了欧柏沙的村民,有认识的人道:“这就是杀害高尔陛下,谋夺我们国家的冥王仇。”
“打死你!你为了发动战争,抢走了我们家仅有的一点粮食,害得我卖儿卖女。”一个精瘦的老人拾起一块石头扔上去,准准的砸在冥王仇脑门上,起了一个乌红的大包。
“王子!看来不需要我们动手,他早就激起公愤了。”
“嗯!让他们发泄完吧!”基普手一伸,链条自动松开,冥王仇高空坠物似的划着手重重的掉在地上。
“杀了你!”
“这一刀为了我死去的儿子,你发动战争,把我们欧柏沙的人民当成炮灰。这一刀报答你抢夺我的财产。”
“这一刀为了我们死去的高尔陛下!”
“这一剑为了我们疯掉的露琪亚王太后。”
“还我丈夫的命!”
“还我哥哥的腿!”
……
基普看看天上的日头,望望一波波发泄完走了,又来的人群,站了起来,在人群中看了看,只见冥王仇已经成了肉酱,两眼被叉子穿过后脑勺。这冥王仇已经四了七七四十九次了,量冥王也该受他了,深深的呼出一口闷气,从人群里钻出来。对白尼道:
“我们该去看看坎宁的战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