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人多力量大,马辛你带三十人去砍些树,给他们把房子修复好,其余的跟我一起协同村民把塌的补起来。一定不能让我们的父老乡亲无家可归!”
马辛看见这些悲伤的人们正愁怎么帮他们,听见基米这么说,连忙带着三十人从倒塌的屋子里一人找了把斧头,带着人热火朝天的伐木去了。
村民们看见基米把人分散到一家家帮忙,也没有闲着,都抹干泪干起了眼前的事,乘天还没黑把房子修复好,也就没有功夫去顾忌已经死去的人们了。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才被飓风洗劫过一次,现在又被欧柏沙的土匪败了家园!我们裕阡村这是倒了什么霉?前几天王后还来视察我们村子的,大伙的高兴劲还没有过去,谁知道飞来横祸。”
卡莱尔老伯拖着一条瘸腿,向基米望了一眼,想挤出一丝笑,始终没有挤出来。
“老伯!这是我们基米王子,我们经过这里去欧柏沙的!”
“啊?基米王子?你就是基米王子?你们都是我们金雀的大使?去欧柏沙?”
卡莱尔老伯的脸上终于响晴,眼里露出兴奋,瘸着腿,奋力摆动着双肩,走近基米一把拉着他的手,紧紧的捏着晃动,高兴得泪都流了出来。
“三天前王后来视察,今天又有基米王子带着神兵从天而降,真是我们裕阡村的福分!”
说着瘸着腿往外面跑去,嘴里喃喃的道:
“我要去告诉乡亲们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还没有走出去,乡亲们已经从士兵那里得到消息汇聚了过来,敬慕的眼神望着基米,有点胆怯而淳朴的笑笑,冈西这时已经知道了基米的身份,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牵着姐姐,趋到基米身边点头哈腰道:
“我姐姐要感谢王子的救命之恩!”
兰茜紧紧的盯着基米,一步步缓缓的走过来,睫毛上两颗泪珠闪动,樱桃小嘴颤抖着,基米从来没见过这种异性架势,正不知道怎么对策,女孩扑通跪了下来,泪音道:
“兰茜谢王子救命之恩!兰茜这条命是王子的,由王子处置!”
“谢王子救命之恩!索伦村父老乡亲谢王子救命之恩!”
齐刷刷的人们跪了下来,基米看见那个人高马大的英俊小伙子也在其中,走上去拉起他,带到兰茜面前道:
“你的命是自己的,他还知道悔改,原谅他!带着弟弟好好过日子!”说完把兰茜的手放在特纳手心。
“谢谢!谢谢!谢谢基米王子!我一定改!一定改!我会好好的对待他们姐弟!”特纳没料到王子会为他们指婚,跪在地上流下悔恨的泪。
兰茜向上卷曲的睫毛闪了闪,里面扑簌簌流出一排泪,嘴唇再次抖动,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突然扑到弟弟怀里,放声大哭。
冈西抱着姐姐转过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咬了咬牙道:“姐!以后我保护你!”
说着头也不回,拉着姐姐的手气冲冲的往外面走去,特纳露出窝囊的笑,点着头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大家赶在天黑之前回去把房子盖好,不然我们今晚就要睡露天了!”
基米安排人驾车到亮翅郡府通知了他们裕阡村发生的血案,亮翅郡王很快派了五百士兵在边境上巡逻,基米让随从们把考姆和温森的尸体抬上一辆车,等待进入欧柏沙索伦郡,交给索伦郡王弗林!最高兴的应该是他受辱的女儿!
街市买回居家必备品,挨家挨户分发了过去,又从车里拿出宫廷带出来的美食,大家聚在一起沉闷吃了,各自默默归家,把死者放在木板上清洗干净,换上基米他们买来的新衣服,一家人围在一起坐在团团火把堆里,哭声再次汇成交响。
修好的房子在暗夜中沉痛的注视着人们,基米和他的随从们谢过了村民们让他们进屋休息的好意,分散在各家的圈子里,基米被冈西拉到他家的圈子里,特意把特纳搡到一边。和基米把姐姐夹在中间。
兰茜的泪一直没停下,垂着头,任凭泪水一滴滴的往下滴,特纳也低着头,哭丧着脸,但是没有泪,冈西的眼像钢刀似的充满仇恨,插到特纳身上,让他无法抬头。
基米的眼光停在死去的妇人身上,身子在门板上伸得僵直,那张脸煞白煞白,眼睛闭着可以看见皱皱的眼皮。从那轮廓上看出来,这妇人有双美丽动人的眼睛。白色的长袍没有遮住凹凸,胸口有点褐色的血痕。
这妇人身上两处伤,一刀从前胸刺进去,一刀从肋下砍过。基米似乎听见她悲戚的惨叫,似乎在喊着儿子女儿快逃!
“这一切一定不能发生,不能再发生了!此去欧柏沙一定要说服高尔停下侵略的野心,人民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夜在死者和生者最后的神魂交接中过去……
第七章一见失魂
207卷十五异国爱恋第七章一见失魂“有马蹄声!”冈西的神情紧张起来,求助似的看着基米。
基米一笑站起来,拍拍冈西的肩膀安慰道:“自己人!从我们这边来的!我去看看!”
看看东边已经露出曙光,火把已经燃成灰烬,随从们也三三两两从一个个圈子里出来,围到基米身边。
那五百士兵也汇集过来,道路两边排成两排,只见一匹雪域苍狼驮着一个器宇轩昂的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疾驰过来。
“麦克郡王!”有人跑过去牵过马匹,嘴里喊了声。
麦克郡王大踏步冲基米他们走过来,后面的骑兵一个个从马上跳下来,换下五百巡逻士兵,各自就位。
基米满意的打量着这个年轻的郡王,在他看来当今的郡王,要么满头白发,要么文弱得扛不起一把剑,反正从他当了王子以来,看见的都是一些走路都有些摇晃的老者,要么就是肥笨得浑身冒油的中年文官,身边还跟着一个河东吼狮,时时刻刻印证着男人的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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