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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退一万步讲,如果贞德的确是这种白痴的话。
那就更应该杀了她了。
“哼——”
下一刻,剑光暴现!阿尔托利亚手中黑色魔纹长剑与贞德手中洁白闪耀之刃交加,黑白两色剑光瞬间覆盖了周围数米范围!
双方出剑速度皆是极快。眨眼的功夫便对了上千招。阿尔托利亚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腕力在对手那里似乎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对方招数细长延绵,如同流水之势,完全不与自己正面交锋,而是以巧妙手法卸力。守备的颇为紧密。而间或一两招反攻却如同山洪爆发一般不可阻挡,刚柔并济异常强势。
同时贞德也心惊于阿尔托利亚的实力。在第一次交锋的时候,贞德差点被她的力量震的握不住剑柄。而阿尔托利亚疾风烈火一般的恐怖攻势也让贞德穷于应付。原本便专精防守的贞德只能完全采取守势。同时尽量寻找反击的机会。饶是如此,也有很多次,贞德一个没留神便被对方攻破了自己的防线,差点身首异处……
“劲敌。”交战少许时间,两人都在心底给自己的对手下了这样的评价。同时加倍小心,加倍努力。
然而,现在的局势却是对贞德有利。法兰西军队依靠着阵型和人数方面的优势,已经占据了上风。在吉尔斯的指挥之下,法兰西军队渐渐地完成了对于诺曼联军的包围,并且坚定地,分割蚕食之。
因此,贞德采取守势即可,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法兰西军队便能获胜。而阿尔托利亚却必须继续强攻。赶在己方军队崩溃之前杀死自己的对手。
然而阿尔托利亚毕竟是阿尔托利亚,凯尔特女王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物——趁着一次兵刃交加的功夫,阿尔托利亚迅速向后退去了数步,之后对着旁边正在观战,却完全插不上手的己方骑士大喊道:“你们还等什么?!继续冲锋!将敌人的那三面旗帜砍倒啊!!”
诺曼,凯尔特骑士们这才如梦方醒,大吼着继续向山顶冲锋。
“可恶——”贞德自然明白这几面旗帜的意义所在。想要阻拦他们,却再一次被阿尔托利亚缠住。
“你的对手是我,小丫头。”阿尔托利亚用略微得意的嗓音这样说道……
第二十七章平手
战争至此,最终的结果即将揭晓——在完成了最新一轮的指挥调度之后,吉尔斯也明白了自己目前最应该做的事情——拔出长剑,鼓舞士气,之后带着身边剩余的,不多的士兵阻拦大约三百左右的重装步兵。
感觉上,是个稍微有点难的任务。但是不完成的话又不行。吉尔斯男爵的指挥能力倒是不错。但是武技的话只达到了一般骑士的应有水准。放到农兵里面自然能够以一敌十。但是如果对面全都是强力骑士的话,那可就有些困难了。
这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注定了结局。诺曼联军的骑士们无论装备,战术还是人数都要比这里的守备部队强很多。战斗完全是一边倒的,与屠杀类似的情况。
吉尔斯男爵虽然非常努力的抗争着,非常非常努力,但是随着他身边的袍泽一个个的倒下,男爵的处境也变得相当的糟糕——在刚刚撂倒了一个敌人之后,又要躲闪另外几个敌人的攻击,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完全成功。如果在这样发展下去的话,那么脑袋就会被对方砍下去了。
所以,只能挥剑格挡。
诺曼联军的骑士们相互之间的配合极有默契,让男爵穷于应付。已开始的时候好歹也还有几个其他的士兵,能帮衬着一下,但是打到现在,男爵只顾得上自己一个人了。
在经历了十几分钟的高强度作战之后,男爵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而他手中的长剑也同样不满了豁口,最严重的是右手的一条筋腱被刺伤,哆嗦着,有些拿不住武器了……
不多久,男爵的长剑就被磕飞,右手也被扭曲成了奇怪的角度,给中枢神经传去了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
“该死的——”但是,现在并不是管这些事情的时候,吉尔斯在血腥泥泞的地面上打了个滚,顺势用还算完整的左手抓起了一个钉头锤之后站了起来,接着用钉头锤挡住了对面另外两个敌人的斩击。之后又侧身,闪过了另外一个敌人的突刺——紧接着,这位法兰西元帅忽然发现了一个极端可悲的事实。
这片高地上面,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法兰西人了……
此时此刻,战争的天平已经完完全全的向着法兰西倾斜了。诺曼人被分割成了数个小块,包围了起来,完全失去了指挥。虽然不少的诺曼,凯尔特人仍旧在奋勇拼杀。但是也同样有一些开始眼神游移,准备逃走了……
大概还有不到十分钟吧,再有不到十分钟,阿尔托利亚的死亡残暴技能就会失效。到时候,便是法兰西的胜利。
然而,吉尔斯男爵似乎撑不到十分钟了。
虽然仍旧在呐喊,怒吼,并且用仅剩的左手挥舞着钉头锤。但事实就是——因为失血过多,这家伙的眼前已经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是在空挥而已。
“该死——作战,继续战斗啊!法兰西人!!!”男爵继续这样呐喊着,却仿佛完全听不见声音了一样。或许是之前的一次撞击吧。耳朵嗡嗡的一片。
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耳朵这样嗡嗡的响,至少就不用听到那刺耳的,来自诺曼联军的骑士们的大声嘲笑了。
吉尔斯。德。雷斯,拉瓦尔男爵,法兰西元帅,战死。
随着男爵的战死,那三面代表着自由法兰西的旗帜被,诺曼人砍倒下。战局,再次向着对于诺曼人有利的方向转变着。
然而,也仅仅如此罢了。
骑士们的动作仍旧稍微晚了一点。诺曼联军的溃败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情了。而法兰西军队也因为旗帜被斩断而士气全无。两支军队都没有了继续作战的勇气。同时,天sè也已经黯淡了下去。
又拼了一招之后,贞德与阿尔托利亚各自向后,跳出了战圈。
“虽然稍微有点不甘心,但是,今天就到这里吧。”贞德用平静的声音这样说道。
“……可恶。”阿尔托利亚同样不甘心。但是再打下去的话,的确没有任何意义了:“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你。”在说完了这样的话之后,阿尔托利亚转身,随便捡了一匹无主的战马起了上去,向着北方,自己的军队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