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兰边轻声与凤飞飞说话,边轻轻的梳洗起凤飞飞长长的头发来。凤飞飞坐在凳子上,散开的头发长长的都垂到了地毯上。
仓兰给凤飞飞在脑后绾了一个松松的发髻,脑后的长发,按照凤飞飞的意思,照例只用一根浅色缎带松松的固定着。
凤飞飞右耳上一直戴着那枚“初恋”的蓝钻耳钉,所以左耳上一直空着。仓兰把她的头发都梳到脑后绑好,才发现她左耳上没有带耳坠。
“小姐,您要换一幅耳坠么?”仓兰从梳妆台里拿出了好几个小匣子,边打开边说:“这些呀,都是几年来大夫人、少夫人为您打的饰品,奴婢都仔细都收着呢!您瞧,光耳坠呀,就有好几十对了……”
凤飞飞细细看了匣子里的珠宝首饰,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仓兰,收起来罢一一”
“是,小姐。”
凤飞飞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右耳上的耳钉,我这辈子,除了初恋,再不会戴别的耳坠了……
“小姐,您可真漂亮!就像那天上的仙子一般好看……”
仓兰满是羡慕的声音传来,打算了凤飞飞的遐思。凤飞飞抬眼斜了仓兰一眼,微笑着说:“傻丫头,天上的仙子是什么模样?你可见过?走罢一一”
“仓兰自然是不曾见过,不过传说中仙子都长得很美一一”仓兰扶着凤飞飞,边往外走边娇俏的说:“不过依仓兰看,那仙子再美,怕是也很难越过了我们小姐呢!”
凤飞飞与仓兰边说笑边回到了云想的小院。她还未踏进厅门,从花厅里就旋风般的冲出两个少年的身影。
“姐姐!姐姐一一”
“姐姐!姐姐!姐姐!”
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八、九岁左右的清俊少年,一一那宛如凤天遥缩小版的小俊脸,不是双胞胎是谁?双胞胎直接飞扑进了凤飞飞的怀里。
“姐姐,你可回来拉!”
凤飞飞把两个少年抱了个结实。这一抱,才知道弟弟们的个头已经长到她的眉眼处了……
听得其中一个少年的话,才把他们俩一起拉开,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双胞胎。
“小宝,想姐姐了么?”凤飞飞冲左边开口说话的少年笑眯眯的问道。
小宝自凤飞飞怀里抬起头,冲不知何时来到他们姐弟三人身旁的,一个十八、九岁高挑的俊朗少年一抬下巴,“凤天冀!瞧瞧一一,你不是说姐姐认不出我与哥哥么?”
凤飞飞好笑的摸摸弟弟得意的小脸,大宝在一旁撒娇的扯着凤飞飞衣袖,“姐姐!你只与弟弟说话,都不理我!”
“呵呵一一我们家的大宝贝吃醋了?来一一,姐姐亲亲!”凤飞飞呵呵一笑,低头在大宝的俊脸上,重重的吧唧了一口。
大宝本来嘟起来的小嘴,被姐姐一亲就高高的扬了起来,呵呵的笑开了。
“姐姐,姐姐!小宝也要亲亲一一”小宝看着哥哥乐呵呵的笑了,自己也扯着凤飞飞撒娇道。
凤飞飞咯咯一笑,低下头在小宝的脸蛋上,也连连吧唧了好几下,逗得小宝咯咯直笑,才搂着两个弟弟一起开怀大笑起来。
“喂!臭丫头!”
凤飞飞轻轻放开双胞胎,颇为无奈的走到凤天冀面前,“我说凤天冀一一,”凤飞飞睁着明媚的大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凤天冀两遍,在凤天冀惊疑的目光下,凤飞飞“噗嗤”轻笑一声,伸手给了凤天冀一拳。
“凤天冀,你长大了!也长帅了!”
凤天冀措不及防,被凤飞飞一拳就拍得后退了半步。他皱着俊脸,伸手揉了揉胸口,苦哈哈的看着凤飞飞道:“臭丫头,一回来就给我不痛快!都不知道你一个女人,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凤飞飞冲凤天冀一瞪眼,小下巴一抬,娇哼了一声:“我才不是女人呢!”
“哎!稀罕了一一,你不是女人?难道我是啊!”
“切!我是女孩子好不!”凤飞飞冲凤天冀一瞪杏眼,伸手拉了大宝、小宝往花厅里走。
“大宝,小宝,这几年你们可有勤快练功?对了,谨儿呢?他怎么没在?”
“谨儿哥哥他去书院听学了,要晚饭时才回来呢!”
“那你们怎么没有一起去书院听学呀?哦一一,姐姐知道了,准是你们跟凤天冀一起去胡闹了吧?”
“臭丫头,你可别胡说!”凤天冀跟在凤飞飞姐弟身后,也走进了花厅。
“姐姐,你听谁胡说呀?”小宝赖在凤飞飞身上,撒娇的看着姐姐,“我和哥哥不知道多乖一一”
凤飞飞娇俏一笑,拉着弟弟坐在了凤天遥身旁,云想应该是去厨房了一一
凤飞飞点了点小宝的脑门,“从小就你最皮了!”
“嗯?小宝,你还敢说自己乖啊?”凤天遥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赖在女儿怀里撒娇的小儿子,“那,景州城里那几家楚馆是被谁砸掉的?城东王员外家的儿子是被谁打断了腿的?城南王妈家的家禽是被哪几个小毛贼给偷走了?嗯,让我想想一一似乎还有强抢良家妇女、要挟朝廷命官……啧啧!这景州三大恶少做的恶事,可真是数不胜数啊!”
凤天遥每说一句,凤飞飞的眼睛就睁大一分,等凤天遥把话说完,凤飞飞的眼珠子瞪得都差点掉地上了。
双胞胎有点忐忑的看着脸色不明的姐姐,凤天冀在一旁低声嘀咕道:“大哥您说的事情是有,可真相您还没说清楚呢!”
大宝听罢凤天冀的嘀咕声,立即醒悟过来,冲凤飞飞一个劲儿的点着小脑袋。“姐姐,你可别光听爹爹的一面之词喔!反正我与弟弟,还有凤天冀,我们没有做坏事呢!”
“哦?那你们做的是好事咯?”凤飞飞斜了凤天冀一眼,扬了扬眉毛,瞥了瞥双胞胎,“谁来告诉姐姐,这景州城三大恶少的名头,是怎么得来的呀?”
“姐姐!我与你说吧一一”小宝在凤飞飞怀里抬起小脸,看着凤飞飞一脸认真的说:“姐姐,那些楚馆的老板好可恶,他们都是逼良为娼,我们砸了楚馆那是为民除害!”
“哦?那你们为什么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