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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后,百官三三两两,围着韩进不停奉承,不论朝代变换,春秋更替,这某些人情世故却是永远不变的,就比如说,雪中送炭的人少,这锦上添花的却多。
谁又不想升官发财呢?
来来往往,奉承不断,谀辞不绝。偏偏还不能冷眼冷语相对,只让韩进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容易回到客栈,钟繇几人得了消息,自是欢喜,自然优势一番庆祝,把酒言欢,热闹一团。
也幸好韩进还记着有事要做,酒量也不错,不至于像陈群那样,大吐特吐之后,又扑倒在地。
要说这论心计,韩进还正是拍马也赶不上这时代的谋士,三言两语,钟繇就给韩进分析出了情况,一方面,大将军许是知道了韩进和张让暗通款曲的秘密。另一方面,这是大将军要韩进的投诚。
一句话,登时让韩进惊醒,是啊!洛阳说大很大,但说小也很小,何进手掌大权,手下洛阳地头蛇更是无数,岂能不知自己的行踪。
自己却一直自欺欺人,当别人是傻子,殊不知当别人是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何进和张让表面不和的事情,天下皆知,自己与大将军的对头交好,如何能让他高兴呢?
一直以来,他就打着打秋风的主意,见缝插针,浑水摸鱼,然而左右逢源的方法毕竟不是正道,此刻就是他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更不要说,和宦官的交往的秘密要是让世人知道,那对他的名誉是一大打击。
只怕一生都要担负宦党的招牌
思虑了会儿,总是下定了决心。
傍晚时分,洛阳下起了雪,纷纷扬扬,大地一片雪白。
银装素裹的时间自有一番风韵,装点着洛阳百姓的生活,大街上,一群孩子们扎着朝天辩,穿着厚厚的棉袄,脸上红扑扑的很是俏皮,手中捏着大把打雪团打雪仗。
在这冬日的傍晚,显得生机勃勃。韩进脚下踩着雪路,忆起往日,转眼间,又是一年到头,快二十年了,自己也算是功成名就,奈何疼爱自己的父亲却已不再,千里孤坟,自己再也无处话凄凉。
想到惆怅处,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阵马蹄声仔背后突然停住,韩进刚转过身躯,就看典韦横身挡在自己面前。还没来得及看清状况,就听一阵怪声怪气的有些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
“哎呀!这不是韩大将军吗!韩将军如今官拜征西将军,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却如何在这里唉声叹气啊?”
第五十八章半路杀机
韩进抬头看去,随即一怔,却是袁家二公子袁术袁公路,韩进有些郁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家伙了,说话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论调。wWW!
“哈哈哈,这不是公路兄吗,天已经晚了,公路却缘何在此啊?”
“怎么!这天晚了,本公子就不能逛这南大街了吗?难不成只有你这位车骑将军才能走的?”
韩进心下暗自大怒,这厮真是不识好歹,怪不得被那么多的人围攻,如此给脸不要脸,真是死有余辜。韩进此生虽然也低三下四过,但何曾让别人这样的那个面跳过刺儿。
刚要说话,面前的典韦却已经爆发了。
“你这死鸟,是哪里转出来的东西,胆敢跟我家将军这样说话?”大嗓门一出,韩进知道要完。却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那边袁术却是愣在了当场,随即大怒,指着韩进骂道:“乡野村夫,尽是狐朋狗友,一丘之貉。果然是难得大雅之堂,来人啊!给我将这疯狗拿了!”
韩进听得大怒,这小子果然难成气候。
哼了一声,道:“典大哥,若有疯狗乱咬人,你只管教训,死活不论。”
他也是气的很了。
典韦大喜,眼看那边凑上来几个要拿他,当即不动声色,带到那几人走到身前,猛然大吼一声,双臂探出,轻如徐风归去,看似缓慢无力,电光石火之见,两手已经分别抓住最前面的两人,不待二人反应过来,身子就已经飞了出去。
当下,如此炮制,不一时,几个打手全都扑倒在地,连滚带爬,狼狈逃窜道袁术身后。
袁术气的脸色铁青,大骂废物,狠狠瞪了韩进一眼,猛然一甩鞭子,坐下马吃了一惊,嘶鸣一声,双蹄奋起,马身直立,袁术不妨之下几乎跌落下来,也幸好他骑术甚佳,关键时刻,没有掉下来,纵然如此,也招来路人的大笑,袁术最是爱面子,气急之下,猛然喉头一甜,眼前一黑,一股鲜血几乎喷出,总算尚有一分神智,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双手抖动,飞马而去,远远传来一声。
韩修远,今日之仇,他日必报。
韩进看着狼狈而去的袁术,心下沉甸甸的,没来由受了这份气,更是树了敌人,心下也是气愤,但是气愤气愤,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
当日,向何进表了忠心之后,何进果然又是一番笑脸,临出门的时候,还亲自送了出来。
然而正当韩进秣兵厉马,筹划进军事宜的时候,西凉来了战报,北宫伯玉、韩遂等退兵了。
这一消息让朝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让韩进有些懊恼,就比如鼓足了劲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使不上力,空自让人虚惊一场。
当然,能避免战事,让百姓安居乐业,也是他希望的,而且大冬天的,也不适宜出兵。
因而韩进出兵事宜也被搁浅了。既然如此,韩进在京师也无所事事,只得返回西凉上任。
几日后,车辚辚,马萧萧,一行二百骑向汉阳而去。
且说这日,韩进等人来到荥阳地界,一处山坞,山林茂密,怪石嶙峋,天阴沉沉的,早停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