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离开,墨允没有办法责怪那个女人,因为他知道,那件事是陛下的错,只是从那之后,他便极少看见星宇的脸上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感情了,也只有和阿布索伦。艾比团长大人一起,他才能够偶尔的放纵一下自己的情绪。
某人喝醉了会发酒疯星宇是知道,他唯一没想到的是阿布索伦竟然借着酒疯将他从皇宫里拽了出去,然后一路奔去了苏蓝的新家,值得庆幸的事,他办公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附近的守卫都遣散了下去,加上位置比较片,所以暂时是不要用担心有人发现他失踪的,而且他也吩咐了墨允替他掩饰。
时间不过是下午,还没有到奥尼尔皇家学院放学的时候,阿布索伦敲了两下门,见没人来应索性拉着星宇在楼梯上做了下来,“喂!阿宇,你给我说老实话,”他醉眼朦胧的望着身边无奈至极的男子,“卡莱尔是不是你儿子?!”
“噗——咳、咳……”星宇闻言险些被自己口水呛死,“你胡说什么啊!怎么可能的事!”话虽这么说,但如果不是知道来人的身份,知道那些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搞不好,他还真会以为苏蓝是他儿子来的……
“哎?有客人啊!”苏蓝站在楼梯拐角,看着坐在自家门口的两个男人,目光落在阿布索伦身边的星宇身上,眼神微微的一黯,“阿布索伦,你还好意思出现,那天你居然就那么跑掉了,裘诺拉小姐可是又记住了你一回呢!”
阿布索伦苦笑了一下,“啊啊啊!你就饶了我吧,你们和她第一次见面,不管怎么样都她不会过分,要是我被他缠上,让她要吵,不让她要闹,赢她不光彩,输了还丢人,你说我多命苦啊!”
“这位是……?”苏蓝掏出钥匙来开门,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可是我这次来的目的呢!”阿布索伦拉着星宇站起来,“先进去!先进去!”说罢,也不理两个人的尴尬,就连推带拐的把两个人一起弄进了屋子,待到苏蓝关好了门,才开口介绍,“这位是宇。星。西曼,或者,星宇,这个呢,就是我长挂在嘴边的卡莱尔。苏了。”
“幸会。”苏蓝颇有意味的看着星宇,今天来找自己,八成是这位的意思,不过想不到阿布索伦看起来总是一副粗心大意的样子,可到了需要小心的问题上,却是格外的细致呢,“不过,大叔啊,您就这么把陛下拐出皇宫,真的没关系么?!”
阿布索伦怔了一下,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就好像前些天,他在学院门口向他介绍星夜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漫不经心的口气说,殿下怎么怎么,这些无上的敬语到了他的口中好像与“阿布索伦”、“赫德”这样的名字也没什么差别,只是一种称呼而已,不带任何敬意在里面。
“不碍事的。”星宇有些尴尬的转过脸去,避开了苏蓝的视线,他有些后悔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了来,眼前少年的目光很清澈,清澈得可以完美的映出他的影子,不是那个外表温文尔雅的帝王,而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孤独的探索了二十年,满心伤痕和绝望的真实的自己。
“自己找地方做吧,刚刚装修好的,很多东西还没添置起来。”苏蓝抱歉的笑了笑,“对了,阿布索伦,我上次说要送你点儿东西的,你等一下。”他一头钻进房间,从自己的私人空间里取出了一只匣子,交给了阿布索伦。
“这是什么?”阿布索伦好奇的问道。
“里面是把剑,不过你得先把锁打开。”苏蓝笑的有些奸诈,也不记得是哪个世界的产物了,只记得里面是一把剑,比较特别的是匣子的锁是个标准的九连环,这种东西,足够让阿布索伦头痛许久了……
“喝点水吧!”苏蓝冲着星宇挤了挤眼睛,送上了两杯清茶,杯子很特别,水中的红点让人分不清是杯子上的斑纹还是用来点缀的樱桃。
“谢谢。”星宇微微有些疑惑的端起杯子,而另一边的阿布索伦却已经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呼唤收藏和PK票~~)
40、站在她的一边
“阿布索伦!”星宇一慌神伸手就去拉他,不料一柄极薄的匕首瞬间就搁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他缓缓的直起身来,不敢乱动,他不知道苏蓝想要什么,而此刻阿布索伦又生死未卜。
“把水喝下去,我亲爱的陛下。”苏蓝微笑着,看起来就像个恶魔,他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实际年龄应该有快四十了,可是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不到的样子,眼神有点冷,这样的形容也许不太好,无论谁被匕首架在脖子上,都不会充满热情的。
星宇缓缓的举起杯子,冰水入喉,寒气瞬间扩散至四肢百骸,在带着暑气的同时也带走了他全身的力量,甚至连杯子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没有碎,他看着滚落到墙角的玻璃杯,明白自己此刻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别对阿布索伦下手。”他望着苏蓝,略带恳求,“我知道我对不起她,你要什么都只管拿去好了,就算是……!”
“就算是要命也无所谓么?”苏蓝收起匕首,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他的对面,翘着腿,手臂架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从那双同样的黑瞳中他可以看到深刻的悲伤、绝望和懊恼,“你还爱着她么?如果让你在这个国家、在你的妻子和孩子,甚至朋友……在你现在拥有的全部和她之间做抉择,你会选拿一边?”
挣扎,像是被困在琥珀里的虫子,闭塞了耳目,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碎,他摇着头,拼命的退缩,像是想要将自己藏起来,像是只有这样才可以不去思考这种问题,然后,肩膀被按住了。
“好了,宇。”声音轻的像是喟叹,苏蓝扶着他的肩膀,只觉得头痛,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比他想像中复杂的多,对于男人来说,爱情从来就不是生命的全部,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天平如此不平衡的情况下,他仍旧无法将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