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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第38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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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似乎挺简单,但实际上,要做到这一点可绝不容易——毕竟对面就是凶恶的敌人、冷冽的刀剑、甚至是必死的局面;你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朝“前方”迈出这一步?

何况光有勇气还远远不够。你更要知道这一步应该如何迈,应该什么时候迈,才能让你将敌人斩于剑下,而不是傻乎乎地把你自己,送到敌人冰冷的刀锋上。

所以,你必须对“距离”的把握相当精确才行。

因此托尼隐隐约约地有一个概念,那就是他这种剑术的极致,大概就是一个以他本人为中心,以手臂加剑长还有他一步半距离为半径的……圆。

而这个“圆”,不出意外就是他那时的“领域”了。

他的老师杜兰曾经说过,一切以战斗为生的人到了七阶,就会拥有自己的“领域”,当然这话也可以反过来说,那就是领域的形成,乃是一个战职者进入七阶的标志。虽然这个“领域”还只是一点雏形,但是和还没有领域的人比起来,那已经是“技”与“艺”的分别了。

无疑杜兰是有领域的,但托尼一直不知道老师的领域到底是什么,他甚至不知道,杜兰的职业是否与自己一样,也是个传统的剑士,毕竟杜兰教导他时,更多的只是阐述理论,剩下的,却要他自己去悟。

这也是为什么托尼仅仅二十岁,就创出了独一无二的“拔剑术”的根本原因。

托尼已经不记得,上次看到杜兰动手是什么时候了,在平时的接触中,老师更像是一个博学者,一个智慧通明的哲人。对很多事物,都有一些既有趣,又深刻的见解。

就比如这门与窗。

——门,是给人正大光明走的,而人们也“需要”从屋子里走出去,所以它代表了人类的一种很单纯的追求,或者说本能的欲望。而窗户,却是为了将春天镶嵌在里面,没有它人也能活,只是在有了它之后,人们会活得更好。因此,它是一种精神上的占领,一种奢侈的享受。

寥寥的几句话,道尽了二者之间最根本上的差别。但这种论调,也不是谁都认可的。

比如托尼那个“极品”的老爹。他就曾经有针对性地说过:门,是一个人的脸面,所以当你要拜访一个“丈夫”的时候,为了顾全他的脸面,就应该走门。

而窗户,却是女人们最为憧憬的所在,所以更适用于拜访一个“妻子”。

托尼很想知道这是否意味着,在拜访妻子的时候就可以不用要脸?只可惜当他问起的时候,父亲却突然老脸一红,闭口不谈了。

很久以后托尼才知道,就算是拜访一位妻子时,脸还是得要的——窗户同样适用于躲避突然间杀回来,并且怒气冲冲的丈夫。而这种时候,窗户就顾全了自己的脸面。

所以按父亲的理论应该是,门代表了别人的脸面,而窗户,则代表了自己的。

于是托尼明白了:同样的一件事物,也可能会由于视角与观念的不同,而产生完全不同的见解;就比如现在。在此时的他看来,窗与门二者间,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它们都代表了一种诱惑,因为不管是窗,还是门,上面都没有覆着粗如儿臂的铁栅栏,仿佛你只要推开,就能轻易地走出去,重新获得在阳光下生活的权利。

但实际上,二者统统都是死路。

不管走门还是走窗,只要你离开这间屋子一步,黑暗中便会有数不清的弩箭飞射过来,将你的人活活钉在地上,哀嚎,直至死亡。这一点,可是由两个倒霉的兄弟,用鲜血和生命印证过的!

托尼并不认识那两个人,事实上就连这次的指挥官席奥德,他更多的也只是闻名而已,往日里虽然见过,但并没有什么交流,更别说其人手底下那些个得力干将了。

人,是他被转来之前,就已经被关在这间牢房里的,记住我们全新的域名电脑站手机站除了那两个倒霉鬼外,还有一个叫“迭戈”的小队长。只是这家伙,显然比那两个要聪明得多,没有随他们一起傻乎乎地往外冲。

所以那两个分别从门窗中冲出去的,死了;而这个迭戈却活了下来。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人存在,托尼才得以从他口中,或多或少地了解到一些被俘之后的情况。

当时全军被分成两批,其中的大部队由随军牧师皮奈尔统领,驻守当地,并吸引敌人的兵力;而挑选出来的精英,则在指挥官席奥德的带领下直插敌人腹地!这种战术在当时来看,成功的希望绝对不小,但谁知道半路上,却遭了敌人的埋伏。结果,军官团和魔法师小队全军覆没,指挥官席奥德本人也当场战死。

席奥德死后,剩下的人便分成了三批:一批彻底地倒向了对方,而这些人,以随军牧师皮奈尔为首;第二批是放弃了抵抗向对方投降,并愿意以赎金等形式买命的。而第三种,当然就是像托尼这类,即使被俘也拒不投降的了。

其实这第三种人,本是应该被当场处死的,但在皮奈尔的斡旋下,最终被送到这间百多平米的屋子里来,也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之后的两天里,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十几个人,俱都是像托尼这样抵死不从的主。

同样的脾性,同样的处境让这些人很快便熟络起来,无论以前在军中是否认识。他们大声谈笑着,说着那些军营里的趣事,若认识的,还会相互揭着对方的短。偶尔,他们也会说起各自的家庭——那仿佛永远也不让人省心的儿子,总是和父亲闹别扭的女儿,还有那或贤淑,或泼辣的老婆以及……某个酒馆里漂亮的女招待。

当然他们谈论最多的,还是那未知的命运;至于如何从这该死的鸟笼子里逃出去,倒是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之后就没什么人说起了。

因为他们,都已经从迭戈和托尼口中,知道了外面那片仿佛撕不开的黑暗中,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恐怖。

从暗处射来的乱箭,无疑是最致命的,何况是在你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而对方,显然也对此做了针对性的布置——屋里面压根就找不到一块可以做盾牌的木板:没有桌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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