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配合功法本身的“月精灵”味,老包准备把这一招的名字也改了,叫做“百鸟朝凤”。
事实证明,没经过锻炼的“手刀”,是绝对捅不穿敌人胸口的。即使他现选了软肉较多的腰侧,这一捅下去,他的手还是疼得像要断裂一般。
想来他若是真不知死活的去捅人家胸口,只怕他的手腕,就真的要跟对方一起“天地同寿”了……
说实话,当时老包的确是动了杀心——他很清楚凭自身的状态,是绝对没办法支持长时间战斗的;而他体内所剩不多的魔力,也没办法让他在不杀人的情况下,一个个去搞定这老些人。
因此,他必须趁着“九天引雷正法”发动,战斗力暴增的这短时间内,震慑全场,才有可能全身而退。既然必须要杀鸡儆猴,自然要挑对方这个“外人”了。
……
……
由于老包舍不得手,那潜行者并没有立刻就死——电流所携带的高热,早已将创口周围的血管烧在一起,因此血流得不多。
单是一个被烧焦的洞,似乎震撼力并不足够。
——场中的战事是停了下来,但瞧那意思,对方并没有因此而失去斗志。“阁下好手段!”那据说是“里昂弟子”的年轻人踏前两步,缓缓道,“我承认阁下实力高强,但会里的兄弟,也不是贪生怕死的孬种!……今天的事,唯死而已,说什么也不能堕了咱们‘血十字’的威名!”
他说到最后,已经是纵声高呼,而周围红十字会的兄弟,也齐齐地吼了一声,天地间一股肃杀之气,竟疯狂地暴涨起来!
“兄弟其心,其利断金!”那年轻人振臂高呼。
和对方高涨的士气对比强烈的是:也不知道是被空气中弥漫的战意所慑,还是在刚才的高强度对抗中早已力竭;这时候,刚刚得以喘息的泽马,竟“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
“……该死的,该死的!”他煞白着脸,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那边杨科尔见状,也知道大势已去,不由阖起虎目,长叹一声道:“算了,我们的运气也该到头了……吞森兄弟,你走吧,凭你的本事,想来逃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这件事和你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么……”老包顿了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扬科尔大哥,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其实我……与这个血十字兄弟会,还是有点关系的。”
“我知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你是从‘他们’中叛逃出来的……带着你一起走,也未尝没存着让你替我们挡灾的心思。”说到这里,杨科尔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像讥讽,又好像是自嘲。“只是如今事不可为,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又何必拖着你一起死呢?”
“你……知道?”扬科尔的话,在老包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倒不是因为对方没被他忽悠,毕竟他那“过来人”的见识,与三寸不烂之舌不可能总是无往不利。
他没想到的是:一个小小的矿工头子,居然就有这样的心机;而且他不明白,对方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话挑明,是想激怒自己,让他放弃他们这些人独自逃生,还是……欲擒故纵呢?
这个答案,包光光永远不想知道。
“就纯当被你骗了吧……”抱定了这样的想法,老包深深地吸了口气,扬声道,“红十字会的听着!我知道现在就算说我是你们的大当家,恐怕也没人信……没关系,反正我无意与你们为难。不过我希望,你们能睁开眼看看!看看这帮可怜的人——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已经被折磨的就剩下半口气了。尤其是那患病的孩子,如果再不得到妥善的治疗,他会死的!”
没有人说话,一时间空旷的街面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这些人,我包光光保定了!……自问还有点良心的,让出一条路来,给兄弟走!”
那个据说是里昂徒弟的年轻人似乎想说什么,但被他身后的黑衣人拦住了。
只见他踏前两步,抱拳道:“这位……包光光兄弟,对于他们的处境,我们也很同情,但你知道,上命难违。不如这样,你把人交给我们,只要一回到泰卢福特,我们立即就给他医治,你看如何?”
紧接着,他又信誓旦旦地说:“如果兄弟你不放心,大可以跟着一起去嘛;我们二当家,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有本事的人……”
“你闭嘴!”包光光冷笑道,“当我是三岁孩子呢?泰卢福特离这里七八十里,骑着马颠这一趟,那小家伙还有命在么?我拜托你,拿出点诚意好不好?”
黑衣人脸色一变:“既然如此,那兄弟我就只能说声抱歉了。”说着话,他给左右两边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兄弟们合围。
只是还没等他们动手,就听“嘶啦”一声,原来是老包一伸手,将那潜行者的衣服扯下一块。然后,他双手捏着两头在面前绕了几圈,将那布头叠成条状,又猛地一挣。
“嘣——”布条发出一声闷响。
众人正惊疑不定间,老包,又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居然,用手上的布条,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不想见到兄弟的血。”包光光如是说。
正文第五百二十二章短
更新时间:2010…3…120:51:30本章字数:2236
声音淡淡的,一如那波澜不惊的湖面。(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但谁都能听出来,那水底下,却是暗潮汹涌,漩涡遍布,眼看就要沸腾了!
和英雄气概什么的其实关系不大,老包会如此“爷们”,更多还是因为他设定好的战术:
试想一下,如果生死相搏时你的对手,突然当着你的面蒙上了眼睛,你是个什么感觉?
想来不外乎以下三种:一、心里窃喜,原因大家都很清楚。二、心头发凛,因为对方既然敢这样,不是傻子就是身怀惊人的艺业。三、心生疑窦——难道对方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是“自己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