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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沙发上,雷纹坐在那里,妻子就躺在他的怀中。
“很冒昧的打搅您了。”
雷纹的面前站着卢斯男爵,他是父亲的部下,为人很有心计,对皇帝也很忠心。
“没什么,你有什么事吗?”
卢斯男爵一面打开记事本一面像是自言自语低声道:“您的父亲已经关照过了,这些宪兵不会动粗,请您放心。”打开本子后,他抬高了音调,“南督大人,我有几个问题请教您,希望您能如实回答。”
雷纹点点头。
“第一,宰相府内是否有秘密金库?如果有,请把位置告诉我。”
“有,爷爷的书房里有一个,地下室里有一个,酒窖里有一个。”雷纹回答的很爽快。
看到这,某些人会问:雷纹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被动?如果你也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卢斯男爵将其记录下来,然后又问:“根据司法部的调查,宰相府的财产至少有两千万金币,请问您,这些金币的流向您知道吗?”
“那么,你认为这次军购的钱是谁支付的呢?”
雷纹简单的一句反驳让卢斯男爵陷入了尴尬之中。
“这个这个问题先不说。”他翻开了下页,“南督大人,你的幕僚塔尔瑞斯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雷纹想了想,回答道:“前天晚上被我解雇了,你也知道,这个家伙长的阴森森的,且叽叽歪歪,让人很不舒服,和他共事,我晚上老是失眠。”雷纹做了一个很无奈的动作。
“解雇了?”卢斯男爵半信半疑,“那他现在人呢?”
“谁知道,可能在首都的什么地方,也可能出城去了吧。”
“”
“还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卢斯男爵将记事本收好,然后行了礼,小声说道:“您父亲正在劝说皇帝陛下,希望可以保你们平安无事。”随后,他离开了
四下无人时,雷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平淡的笑容。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塔尔瑞斯的计划书确实已经掀开了第一章。”
※※※※※※※
“老公,我好怕。”
半个小时后,秋雅醒了,也就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小手再也没有从雷纹的身上松开。
“别怕,一切都会过的。”雷纹尽量安慰起妻子来。
“啊,我的首饰盒。”
当看到宪兵要将自己的宝贝盒子拿走时,秋雅急的哭出来了,“我母亲的项链,我爷爷买给我的手镯,还有”
见妻子如此着急,雷纹也很心疼,于是他拦下了那名宪兵。
“这是我妻子重要的东西,可以留下来吗?”
混蛋,你以为你是谁啊!这是命令,所有的东西都要拿走!这位年轻的宪兵原本是打算这么说的,可是当看到雷纹真挚的目光后,这些话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人情我还了,南督大人。”
宪兵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接着悄悄的把盒子塞到了雷纹的手里。
雷纹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结果是好的。当妻子见到装着心爱首饰的盒子后,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接下来的时间里,宪兵们还在“忙碌”着
中午的时候,秋雅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嘈杂的环境,见丈夫的肚子饿的咕咕,她起身去厨房找凯琳,可是“老公,凯琳呢?怎么不见了?”秋雅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不知道,或许离开了吧。”
“是嘛。”秋雅显得很失望。
这时
“爷爷?!”
见到爷爷回来,秋雅激动的迎了上去,可是她没想到,平日里温和的爷爷却变的十分冷漠。他没有理会秋雅,只是看了雷纹一眼,随后走进书房,并将门反锁了起来。
“陛下旨意到的时候,你们再进来。”
这是西德唯一说的话。
之后的时间里,秋雅又闹了起来,总之她的小姐脾气让雷纹很是头疼,终于挨过了三个小时,闹累了的秋雅睡了过去,雷纹让萨斯娜陪在她的身边后,自己一个人往书房走去。
书房?算是书房吧?
空无一物的房间,让人心里舒畅。无人的情况下,他褪去外套,紧接着是上衣,随后查看起胳膊上的绷带来,雪白的绷带缠的很厚,但还是有部分地方被血浸的通红。
如果你要问:雷纹肩膀为什么有伤,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
只是稍微按了按,雷纹疼的昏过去。
“看上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晃了晃胳膊,疼痛十分的明显,可以这么说,左手基本抬不起来,“真是抱歉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没办法!”他对着自己的手臂说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
※※※※※※※
皇城,朝阳殿。
争论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看大殿上的情势,赞成处死宰相及其遗族的不在少数,反对者寥寥。
“陛下,不应该轻信西德的一片之词。”
“陛下,阿兰诺法典已经尘封两个世纪,现在应以帝国法典为准。”
“陛下”
官员们一个接一个,这让巴奇克十分郁闷。
从前排到后排,整整一个来回后,霍克又开始了他的演讲。坐在宝座上的巴奇克感觉到,他的这番话并不像是对自己说,而是对着官员们说,意图是造成“集团”心理。
如果朕不是皇帝,我一定会上去狠揍这个老混蛋,顺便扯断他的胡子!
“陛下,英明的陛下,西德以犯有死罪,现在却想为其遗族免去惩罚,甚至还想调往边境述职,这种行为绝对不可饶恕和妥协,若此禁一开,那些已死之人岂不冤枉?对于那些已有叛心之人,又怎么能起到震慑作用?”霍克深深鞠躬,“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众官员们和声说道。
巴奇克在心里已经决定了这件事的处理方案,可是看眼下的情况
“陛下,宰相虽然犯有重罪,但有其功再前,希望陛下能重轻发落。”国务尚书站了出来,也正因为他这句话,给巴奇克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台阶和理由。
“国务尚书,你是不是和宰相走的太近了。”霍克低声威胁道。
“哼!”国务尚书瞪了霍克一眼,语气强硬,“霍克?虽然你有元帅称号,但现在只是庶民,没有皇帝陛下恩准,你怎可位列前位,竟然还公然威胁我这个帝国一等官员?”
“你”
霍克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说半句话的“羊羔子”今天居然发飙了。
“陛下!”国务尚书出列后对同僚和皇帝说道:“宰相西德在这个朝堂站了55年,相信在场的很多官员还未出生,我敢问一句,帝国中谁的功绩比宰相更大?”
朝阳殿内鸦雀无声。
“你们其中又有多少人为了帝国搞的倾家荡产,债台高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