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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需要让他知道,因为有人曾经说过:“爱,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何必给对方压力呢?”
远在圣玛罗纳帝国。
那里有位同辛西娅一样的女人,稍微娇弱的身躯,倾国倾城的玉脸此刻满是坚定的色彩,她骑在魔法龙的颈背上,在她身后犹如一道虹流,清脆的龙吟、绚丽如烟花的龙语魔法和精灵弓箭。他们是古兰大陆最为强劲的力量,经历千年悲惨光阴,精灵族终于再次绽放荣耀。
此刻,她只想跟在爱德华身后。
哪怕是沉默不语一生,她都愿意。千千万年前莲姬亏欠‘贝萨流士’太多,新月族亏欠‘贝萨流士’太多,哪怕是千年等待莲姬都没能明白自己是爱上那位存在,还是单存的感恩,而现在她知道,自己的爱摆放在他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因为他始终是位只懂得付出,不懂得索取的男人。
“今生能得你相伴,便够了。”
圣玛罗纳帝国鲜血浸染的土地上,雷布托克和舒巴赫依旧演绎着艺术家的身份,黑压压的浪潮中,两人照样如鱼得水,贫穷的舒巴赫始终惦记着手中的素描纸,右手不断的飞舞着炭笔,画出一张张形不似神不似的‘冥界异兽鉴定图’。
他们前方,是红衣如血的莉莉丝吸血亲王。
在最前方则是圣厄斯塔山的牧首维明琼斯和教皇新德普,两人鲜艳高贵的锦袍只剩无尽凄凉、恶臭的黑红,他们就像跌足坠落悬崖的罪人,只留着悔恨之心不断忏悔,圣厄斯塔山圣裁部、第一司乃至第八司全部阵亡。梵蒂斯圣城所有圣殿骑士、神术师也全部阵亡,圣玛罗纳帝国遍布着他们的尸骨,而他们在死亡那一刻,都未能知晓灾难为啥要降临在他们的头上,他们不过是虔诚的信徒。
无尽怨恨撑开冥界之门。
更为凶狠残暴的冥界异兽跨界而来,
而就在此时,天壁传来颤动人心的钟声、鼓声,仿若最后的审判。在沃灵顿城上空,突兀出现一堆身影,恐怖沉重的‘域’压得城楼颤颤欲倒。
半空中,一位银袍老者出现在龙象身边,这位老者的突然出现,让三日猎龙兽如临大敌般,却又不敢做出任何攻击姿态。唯有龙象疑惑望着眼前的老人,还有他身后那群恐怖的人,莫名有种奇异的感觉,眼前这个老人身上有着父亲的味道。
“你是谁?”龙象警戒道。
银袍老者打量着眼前的女孩,频频点头,喃喃自语道:“不愧是‘贝萨流士’的孩子,比年幼时的他还要锋芒毕lou。”老者说完,缓缓走到龙象身前,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在龙象的额头上,顿时一个图案繁琐的法阵在龙象的额头上旋转起来。
老者庄严神圣喊道:“赐予圣族最高祝福,圣心、圣灵、圣血。”
再度回过神的龙象,眼前早已没有那位老者的身影,只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脑海里突然多出很多很难解释的东西,就在她思索的这段期间,她突然发现那些无情嗜血的冥界异兽见到她,就如见到恶魔厉鬼般,唯恐避之不及——
来点鼓励,哪怕是两句话也好。
第二二一章归来
这是一个下血天。血水一滴滴的飘进河里,残肢断臂在河中随波沉浮的流淌,看那双拳紧握,看那还想跳出血河的断脚。
血意森森。
这片震惊的黑土地。
鲜血浇灌的身躯,破败城墙没有笑声、没有骑士的豪迈、没有魔法师的自傲、没有贵族的优雅,只有安静的最后晚餐。
黑压压的浪潮。
再度开启的毁灭之门,冥界异兽淌血的爪牙。霍本涅特大帝已经疲倦不堪,顶座霸格拉斯累到在岩石上,无穷尽的黑暗仿若要淹没尘世一般,伴随着末日审判的歌曲,一寸寸的撕扯着古兰大陆的灵魂。
“戎马生涯半辈子,从没有打过如此不公平的战争,简直就像上帝在**。”躺倒在血泊中的霍本涅特大帝对着躺在岩石上喘息的顶座霸格拉斯感慨道:“老格,如果还有力气,就起来扔一个二十层魔法禁咒。”
顶座霸格拉斯仰望着猩红的夜空,苦笑道:“如果我还有力气,就搞两个,一个给那群畜生,一个给自己。”
伴随着强烈的咳嗽声,霍本涅特大帝咳出几口鲜血,大笑道:“记得算上我。说什么,这身躯也不能让那群畜生给糟蹋了。”霍本涅特大帝接着打笑道:“老格,如果真这样走了,会不会有太多遗憾?”
顶座霸格拉斯苦笑着,若说没有遗憾,绝对是骗小孩子的,这辈子始终都有无法弥补的遗憾,他无法忘记那道身影,想到这里顶座霸格拉斯重重叹息了声,就算无法忘记那又如何,毕竟她心中的位置早已经占满,不过他倒是有些恨自己,为何不去争取,为何不去珍惜。
“梵婀灵,现在你在哪里?”
霍本涅特大帝回忆道:“年轻时,我在皇家魔法学院的时候,那时都是你们四个人的光芒,就连身为皇储的我,都觉得那时的奥兰帝国只有你们的风光。超越圣骑士的卡弗吉尼亚、休默林德家族的继承人柯莉丝汀、魔法界鬼才霸格拉斯、大术师梵婀灵,每当想起这些名号,我是羡慕又嫉妒,不知从何时起,这些嫉妒和赌气的成分,让我觉得有必要干出一番惊天伟业。有天我终于让黑炎骑士团袭击梵蒂斯圣城,让裂石花骑士团践踏圣玛罗纳帝国,让血蔷薇骑士团血洗华尔盛帝国。不过,这些都是世人知晓的。老格你可能还不知道,就在教廷骂我屠夫、恶魔、刽子手的时候,我已经遇见生命中那个她。”
顶座霸格拉斯笑道:“是二十五年前,圣厄斯塔山那位被处刑的圣女吧!”
霍本涅特大帝点头道:“没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