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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锐虽然依旧站得笔挺,眼里也露出了惊疑的神色,只是依旧平静地答:“有人触动了我布在洞外的禁制结界——危险,别过来!”
前一句话是回答叶玲君的问题,后面半句,却是对刚想冲进石室的两人说的。
来人,俨然是嘴角还挂着血丝的谢方圆与脸色稍带苍白的云淡月。显然,他们在打破凌锐所设下的禁制结界的时候,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看上去谢方圆还负上了点伤。
不过此刻的谢方圆可没心情考虑自己的伤,看见叶玲君果然在里面,还顺带看见她被自己撕烂用来替凌锐包扎的长裙,心里在想什么那就可想而知了,他焦急地喊道:“小小君你没事吧!不要害怕,我们来救你了!”说着,转向凌锐愤怒地道:“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是那么卑鄙的人,得不到小小君的心,难道竟想要用强吗?虽然我不知道你跟无双大哥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绝对看不起你!赶快把小小君放出来,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凌锐听见谢方圆说起无双与自己的关系,脸色一寒,冷冷道:“我是我,无双是无双,不要将他和我扯上什么关系!还有,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这个石室的门口我已经设下了强烈的爆炸结界——与你们在外面所遇见的禁制结界不一样——这个结界除了我亲手开启以外,任何暴力想要打开它,都只有玉石俱焚一个结果。我们三个或许可以侥幸不死,但是她——”他一指正在地上竭力想爬起来的叶玲君,狂笑道:“却必死无疑!哈哈哈哈——你们不妨试试看我是不是虚张声势!”
当然,给个天谢方圆作胆子他也不会敢真的去试,冷静的云淡月更是如此。她按了按谢方圆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然后问叶玲君:“小小君,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叶玲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月姨,你们怎么会来的?”
谢方圆一擦嘴上血迹,神色很是焦急,他说:“小小君,你不知道吗,你已经足足失踪两天了……”
云淡月一手按在他后心,淡淡的白光慢慢传送到他身上,看来是在为他疗伤,顺便让他冷静一下。她开口道:“前天中午,方圆接到小君的电话,说你不见了,打你手机也关机,我们就开始寻找。凭着方圆对你的感应,我们早在前天下午就已经追踪到了这一带。只是当时不知为何,忽然就完全感应不到你的气息了,所以我们只得再多耗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在刚才寻找到了这个洞穴。发现这个洞穴周围的结界之后,我们知道一定是因为有着结界的存在所以才能完全隔绝方圆对你的特殊感应,换句话说,你一定就在里面。所以,我们联手打破结界冲了进来,你果然在这里。”
叶玲君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她心里忽然又一个疑问涌了出来:“谢方圆,你为什么会对我有什么特殊感应啊?月姨难道就没有吗?”
谢方圆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眼睛重新恢复了神采,似乎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道:“小小君,你可能不记得了,我第一次见到无双的时候,曾经和他一起救过你,将你体内散乱的魔气纳回正轨。就在那次,我跟无双的气在你身体里面游走过无数次,所以我对你、对无双都产生了特殊的感应。那是已经扎根在我的心底深处,永远抹杀不掉的了。”
谢方圆最后那句明显一语相关的话,叶玲君大为头疼,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随着三个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凌锐,他却没有一丝要说话的意思,谢方圆望着他的目光更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最后还是叶玲君开口了:“凌锐,你到底想怎么样?”
凌锐沉默了一会,微笑再度在他的脸上绽开,那是一种****的笑容,只能在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的人身上看见……甚至,是那种死而无憾的人身上,才能看见的。叶玲君看着他的笑,心底又是一阵比刀割还深的痛楚,让她的面孔一阵抽搐。
“小小君,你回去吧。我要跟你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事情,就让你自己去想吧。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通过传音直接传到叶玲君脑海里的:
“我的生与死,就交给你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声音在叶玲君脑海里消失,她的身躯似乎被一层柔和的蓝光所包裹了起来,然后,她发现自己的身躯已经离开了地面,慢慢地朝石室门口移动起来。
门口的两人被刚才凌锐话中的威胁所动,根本不敢有所动作,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叶玲君被蓝光团包裹着,轻轻地向着自己飘过来,也不敢冒险迎上去。
包裹住叶玲君的蓝光团在经过石室门时,空间好象轻轻荡漾了一下,就如同一个透明的泡泡融入水中一般,蓝色光团无声无息地划过了一道透明的空间屏障,出现在两人面前。这时,谢方圆才暗暗庆幸刚才没有轻举妄动,凌锐果然不是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