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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起因,只是一个女人的执念,随着螭吻彻底的消失如今也该尘埃落定,只是苦了疼爱着痴恋着她地几位妖尊,例如囚牛,例如睚眦。
身上挂了东西的重量压得我脚步踉跄一下,回过神来看见男孩流泪的脸。
“淑人,我好想你!”
“呃……夜流?”哭成这样的总不会是霸下吧。本小姐和那位妖尊的感情还没好到“未见泪先流”的地步。
只见男孩点头,用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目光烁烁地看着我。把我看得都心虚了,貌似我当年把他丢给君家的人照顾之后,就一直没去看过他了,走地时候更是把这孩子遗忘到不知名的角落。咱对不起他呀。
我咽口清酒润了润发干地嗓子,颤抖地用手抚摸夜流的头顶,真怕霸下会忽然跳出来剁了我的手啊,然而摸到他的头发之后,才发现孩子个头长得快,依稀记得上一次摸他地头时他才长到我的腰部,现在都快挂在肩膀上了,褪去稚嫩之后渐渐看得出未来的俊朗。
“小夜流长大了呢。”
“可是。淑人是没有在我身边……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淑人说。想去找你,但是他们说你死了。被慕心皇女杀死了……我好害怕,我不要淑人死掉……”
“乖。不哭了。”
我实在不擅长安慰小孩子,别看夜流已是少年的模样。脾气仍是跟小孩子一样,多半是被霸下宠出来的结果,可是只要想到他一身盛装地用霸下的连哭泣,我连撞墙的心都有了,估计霸下地情形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这不,我正努力强迫自己保持笑容防止面部肌肉抽筋,霸下已经忍不住夜流孩子气地举动,好歹是他霸下的身躯啊,在座地大神宾客哪个不认识他,好几位都在偷笑呢,霸下再不出来恐怕一世的英名都要毁于今日。
“喂,淑人,把你地手从本殿头上拿开!”
好吧,霸下气急败坏的模样实在很有趣,我承认我差点忍不住想在他头上多摸几下,谁叫他顶着青涩少年地模样红着脸对我吼话,不但没有威严,反而更像在害羞,不调戏他还真对不起我自己,不过考虑到实力差距摆在那里,咱还是识相一点比较好。
我收回手,看他把脸一抹,红肿泛泪的双眼瞬间恢复原样,神色淡定地走回座位对我举杯道了声贺,如果不是几位无良大神已经笑得天花乱坠,我也很想相信夜流没有出现过。
让我惊讶的是霸下居然没有直接吞噬掉夜流,不仅把夜流带上云烟之巅来参加我的婚礼,还大方地让夜流掌控身体和我见面,妖尊什么时候改做慈善家了?
“请问,夜流是……”
“他是本殿的副意识。”霸下微微别过头,却没有藏住发红耳朵,“本殿早就想要个副意识试试,臭小孩麻烦死了。”
“是啊,小孩子很麻烦的。”我笑得很恶劣,故意拆霸下的台,“不过,殿下似乎非常喜欢麻烦的小孩,您说对吗?”
霸下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脸更红了,沉默半晌后讷讷地说:“本殿……不讨厌他……”
嘴硬!
有他这句话,我也稍微安心了,至少霸下很喜欢夜流这个单纯可爱的孩子,既然愿意让夜流成为他的副意识,那等于他对夜流的保护,日后我还有机会见到夜流的。
话说哦,我不过来这一桌打声招呼而已,背后那几位可否收敛一下你们的目光,我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呀!
“囚牛陛下,我先失陪了,各位请慢用。”本小姐还有好几位老大要招呼,你们自己慢慢吃吧。
一直沉默的蒲牢急切地叫住我,说:“淑人殿下,有空去一趟海界吧,琦晶宫的大门需要公主殿下的钥匙打开,公主殿下靡下的妖族战将仍无家可归,都在本殿的晓镜宫里呢!”
“……我明白了。”
熟识的妖族战将彼此串门是正常的事,就像他们的主子一样经常到螭吻的宫殿去混日子,妖尊们离开宫殿之后自然要把家门锁上,蒲牢是最先回到海界地妖尊。又最好欺负,螭吻部下的战将多半是跑到他的宫殿去白吃白喝。
亏得是蒲牢,忍了上千年才赶人。
辞别了几位妖尊,我需要更多的勇气走向另一桌,流玉真敢把留在现代的夕颜也找来,暗部的三位总领都到齐了,咱不老实交代不行呀,我对他们的红眼睛有阴影。条件反射地产生畏惧。
残阳身边是他久别重逢的父母,那两位神匠看我地目光跟看自家媳妇没两样。就算仙族真的不在意婚礼,起码尊重一下我本人地意愿吧,我真的没有对你们的儿子怎么样,不要拿“你必须负责”的眼神看我啊!
另一边地柳羲和云婷也给本小姐差不多一点。我和留心没那是假结婚,为了应付归海家的权宜之计,我又没有吃了你们的外孙,别再盯着我了!
话又说回来,煌若寻怎么会跑到我的婚礼上来,貌似他不算是我的朋友吧?煌若寻在,怎么没看见风傲呢?
“风傲和红纱娘娘私奔了,兰臻军队攻陷烟京之前。风傲便潜入宫中。在战乱之时助红纱贵妃逃离。”见我目光在他周边扫动,煌若寻对我说道。“没想到雪小姐便是兰臻前女皇寒雪衣,或者该叫您归海淑人?您早就知道风傲是血凤了吧?”
“啊。是呢。”我坦白地承认了,“我的事你都查出来了。”
“没错。这不正是你的希望吗,你不甘心当归海家的傀儡女皇,所以带走了楚儿,诱使我把真相揭露出来,让归海家背上图谋篡位地罪名,彻底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