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放完法术的康斯坦丁,转而使用整个灵魂探索着周围的一切,视觉、听觉、原本的五感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整个世界在他的面前,显的缓慢而又恍惚。就连一滴雨水落在地面上,然后飞溅出了多少的水花,都逃不过老管家的灵魂视野。
但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康斯坦丁甚至分辨的出那鞋跟敲击在大理石面上的脆响,而他的双眼中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听着那脚步声似乎走到了自己身前,康斯坦丁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却撞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害怕就意味着死亡。”
一只冰冷干枯的手指轻轻捏住了老管家的脖子,康斯坦丁在极度的恐惧中猛然转身,在他眼前赫然没有任何东西。突然间,老管家瞪圆了双眼,每一滴随着狂风卷入走廊的雨珠中,竟然都有着一对赤红的双眼。
一瞬间,上千对红色的眸子充满了康斯坦丁整个灵魂,狂啸一声的康斯坦丁顿时捏碎了双手的戒指,发动了所有能够发动的法术。
黑色的磷火如同飞蝗般在走廊中舞动,甚至连大理石都被烧灼出了无数痕迹,康斯坦丁咏唱着法术,不断攻击那每一颗有着红眼的雨珠。一层层又一层的白色骨手浮出地面,就像是一片苍白的灌木般,牢牢守护在他身边。
在这片混乱的法术狂潮中,一片细小的光点却像是羽毛般随着夜风飞舞,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康斯坦丁的身后。
黑暗中闪过了一道微弱的银光,还在不断施放着法术的康斯坦丁,却像是折断了提线的木偶般倒在了地上,浓稠的血液渐渐混入了大理石地面上的水痕中。
在那摊鲜红的积水中,倒映出了一个干瘦的身影。手握着一柄奇形短刃的黑翎,正在那个倒影中,用腥红的双眼看着地上的康斯坦丁。
“啧啧,这可是两位主子的命令。”
慢慢的,老头的身影就像是不断改变着折射角度般,重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望着地上开始渐渐化为石像的尸体,黑翎阴笑转头望向了远方,那漆黑一片的云层中,开始闪动着异样的红光,就像是一条恶蛟在来回翻卷。
“动乱的火焰,终于开始燃烧了,啧啧。”
手指摆动间,那柄短刃已经消失在了黑翎的袖子中,老头踩着那渐渐稀薄的血泊,缓缓闭上了双眼。
第十章安魂夜
宏伟的宫宇之中,陈烨惊愕的望着台上那名穿着黑色宫装的女子。一条足有水桶粗细,胁生双翅的漆黑怪蛇,正盘踞在她雪白的脚踝边,不时吞吐着血红的长信。
面对这个高踞玉座之上的女子,在阴寒透骨的眼神下,陈烨甚至连眉毛上都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霜。在她那强大的威压之下,勉强凭借着舌头处传来的痛楚,才能勉强支撑着胖子不至于跪倒在地。
只有血之图书管最古老的典籍上,才曾经记载过黑暗之凰这个名字,整个东方的土地,以及东方的氏族都膜拜在她的脚下。
在那个时代,只有绝对的臣服,在她眼中,只有俯首称臣的众生。甚至连血之图书馆中的藏书,都相当忌讳提到这个名字,甚至连姓氏都全部抹去。在蚀之刻过后的黑暗世界,那些单凭一已之力,就将黑暗世界握入手中的君王,已经变成了禁忌的词汇。
“有些事情,我好像已经弄明白了。”
胖子眯起了双眼,眸子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自心底燃烧而起的火焰甚至压过了对上位存在的恐惧。
“是不是你,一直在黑暗中掌握着我的人生?!”
“是我。”
手托着下巴,龙若琳微微侧过了头,缀着鲜红宝石的耳环,在面颊两侧不停摇摆着。现在这个灵魂成长的越是强悍,以后成功的可能就越高,而胖子这种充满挑衅的态度,正是她所期望的。
“玉夜自以为很聪明,抹去了你身上所有的印记,好让你瞒过我的双眼,重新拥有一个人生。但她根本没想到,所谓的命运,是不能如此轻松欺骗的。”
从玉座之中站起了身子,龙若琳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一步一步的走下了高台。那条漆黑的翼蛇立刻昂起了身子,在一片鳞片磨擦地面的锐响中,紧紧守护在她的身边。
“林铃看似救你一命的牺牲,却又把你重新送回了我的掌中。”
“我们以前就认识?”
听着龙若琳那没头没脑的解释,胖子不由皱紧了双眉,淡淡的话语似乎唤醒了他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噩梦中曾经见过的一切,重新开始在他心底翻腾。
“你以为,单凭你这个卑贱的,混有西方血统的稚子,可以获得芙蕾与玉夜的青眯?如此的关照保护与你,就凭你那微不足道的功劳?”
“那我究竟是谁。”
脑中一片混乱的胖子又想起了那噩梦中的场景,无法控制的颤栗在他全身弥漫,就像是预示着不祥的结果。强烈的痛苦开始在胖子脑海中闪动,似乎某些封尘已久的灰暗碎片,慢慢在他脑中成形。
“你?谁都不是。”
冰冷的回答直透入陈烨的心底,黑色的翼蛇乖巧的盘成了一团,正好可以让龙若琳舒适的斜依在它的身上。
“你和那个可怜的星彩一样,只是一个虚伪的存在,一个可悲的替代品而已。”
“我究竟谁是!!!”
不由自主的咆哮了起来,胖子心底那种灰暗的东西彻底失去了控制,随着银黑两色光翼的同现,强烈的冲击波如同飓风般席卷着整个大殿,将周围一切的幻影全部摧毁的干干净净。
安然的坐在力量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