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凋零好了。”少年轻轻一哼,又混不在意地笑了,“白潇,你真不回去?”
白潇点头,心中却有些忐忑,不知怎么,她总觉得辛屿笑容有些古怪。
似乎这几声轻哼下来,这少年就进入叛逆期了。
“唉,算了!”辛屿却又重重一叹,颓然苦笑道:“看来你决定了的事情,我是劝不动的。真没劲,白潇姐姐,你这里有酒没,陪我喝一杯好不好?”少年乌亮的大眼睛带着几分哀求之色望向白潇,让白潇心中一软,不自觉就点头同意。更何况,本来不肯再叫她姐姐的辛屿,刚才重又叫回了白潇熟悉的“姐姐”二字,白潇就更加无法拒绝他了。
在白潇想来,辛屿肯再叫她姐姐,大约是在这一道不同的称呼中放下了执念,既然如此,便陪他共饮一杯又如何?或者说,正当陪他共饮一杯吧。
虽然觉得辛屿转折得太过突兀,但白潇此刻心神不定,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难以深思。
“酒在哪里?我去拿。”辛屿仔细四顾了一下这个两室一厅的小套间,没发现酒吧柜之类的。
“只有啤酒,在冰箱里。”白潇随口道,也没跟辛屿客气。她撑着额头,坐在沙发上理着思路,眼神变幻,深思
“怎么只有啤酒啊,还是菠萝啤,菠萝啤也能算酒吗?”辛屿一边走过去打开冰箱,一边嘀咕着抱怨了一句。
“少量喝点啤酒可以活血解闷,而烈酒伤身伤神,不安全。”白潇正在走神,顺口解释得也就很随意。但这随意之间透露出来的信息,却另辛屿更加不安。
白潇在害怕喝酒误事,这说明什么?
少年早在沈错简短的交代中嗅出了诡异的气息,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却更加肯定白潇是身处危险之中。
掀开两听啤酒的罐盖,辛屿递过一听给白潇,身体斜靠沙发,像她虚空一举罐,喝一口,道:“虽然没什么酒味,不过也将就了,白潇姐姐,我们随意。”
白潇像喝水一般将一听菠萝啤一饮而尽,感觉着冰凉微甜的液体顺着口腔一路流进身体里,然后又回出一点苦味来。
“小屿,这酒味有点奇怪,不会是过期了吧。”白潇怔怔地,捏着空罐子出神一小会,才蹦出一句状似煞人的冷笑话。
“没过期……”
白潇意识恍惚起来,依稀看到少年倾身靠向自己。
“白潇姐姐,对不起,虽然罔顾你的意愿,但我希望你安全。”
抱住被自己下药迷昏的女子,少年心底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同时,我希望你在我身边。”
这……就是沈错说的,可以不择手段吗?
PS:小墨出去走亲戚了,本来这边下大雪,没准备出去的。小墨挠头,不好意思^^
三十九回:借刀杀人
“就这样?”
露天咖啡座上,两名普通白领男子的手交握而过。这一瞬间,一个小小的方形薄片就从金发白人男子的手中落入棕发小胡子的手里。
而金发男子却皱着眉头,状似不解。
“您的工作非常出色,自然是圆满完成了,秋先生。”小胡子的八字胡尖微微翘起,眼角带笑。这是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白人,精致的胡子和修长的身材使他看上去极具英国古老绅士的风味。
金发男子愣了愣,才将嘴角向上弯起,笑道:“虽然工作提前完成让我有点意外,但我并不介意让自己更轻松一点。”
“当然,因为预算已经达到,我们自然也不会过多占用秋先生的能力资源。”棕发男子又站起了身,向金发男子做握手状,“酬金的余额我已经汇入秋先生账户,请先生查收。诸事繁忙,这便再会吧。”
金发男子也起身,点头握手,笑道:“与沈先生这样的爽快人合作,秋某向来喜欢。此次分别,以后有工作再联系便是。”
两人握手分别,而金发男子在伦敦市区转乘了好几趟车,换了好些个形象,最后却变成了一个黑发的东方男子。
这不是别人,这正是方秋卓。
就在辛屿找上白潇的时候,方秋卓也被沈错找去,于是就有了他们交接的那一幕。
就在那个时候,见识了沈错无比传神的化装技术,方秋卓地心中竟然生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沈错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感觉比我这个独行佣兵还要百变?”
方秋卓打开公寓门的时候,只是走神了一瞬间,就在这一瞬间。本来应该只有白潇在地屋子里却猛然爆发出两道诡异至极的气息…………就像毒蛇,从阴暗之中呲出毒牙,向他的心脏袭来!
方秋卓着地打滚。闪过了一把三尖小刀,左颊却被一枚细针擦过。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两把扁棱军刺一上一下向着地上无处可躲地他刺去!
“白潇哪里去了!被他们绑走了吗?”这却是方秋卓此刻的念头,这一刹那间,他闪躲与战斗都只凭本能,心里却隐隐地另生起几许恐慌。
完全不合逻辑地,生死一线之间,方秋卓眼中被无限放大的不是敌人。竟是白潇的怒与笑。
第一次,她面对死亡薄刃加颈之时。不慌不乱,反而镇定地说要与挟持者谈条件;第一次,她将威胁返还给百战的佣兵,反而可笑又可恨地用雌激素威胁他;第一次,他们共面强敌,她挺身出战。她的手下,染上如绸鲜血,而她的眼底,是数不尽的厌恶与疲惫…那个时候,一条吊索,两个人。他们缠在一起。而危悬于高楼之时。她竟以十指之力足足支撑着两个成年人地重量120秒之久。
生命何其重,生命何其轻。而那个女子,从来都是默默承载。
这样的人,在方秋卓无比精彩地人生里,他也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