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哭道:“您不要说得这么肯定嘛。”
依无莲沉思了几秒中,有些迟疑:“好吧,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车轮一共断了几根条来着?”
“四根!一边两根!”车夫和髅大喜出望外。
“那还是有办法的。”依无莲新月一样的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
※※※
红魔族临近炎魔城的某都市。
突然一道狂风掠过,街道上红皮肤的小恶魔们都是大叫,有人被撞飞,有人惨遭碾压,有人飞到空中展望,只见一溜尘烟已经远去了。地上贴着一个躲避不及者惨遭碾压,群魔看着他背上的车轮印子议论纷纷:“什么东西?”
只见那上面有个马蹄印,一段轨迹看似轮胎,却突然中断,多了两个骷髅足印,都是左脚,就好像瞬间停车有人搬起车厢踩了两脚。
“这是马车吗?”
“喔唷……”有人拖着残翼回来,凸着只眼珠,半边脸变得扁平,掉了颗牙,“是马车没错,哦,不,是灵车。车里车外都是骷髅,没听见哭声么?”
“呜——!”马车夫哭个不停,眼泪洒了一路,“我的腿啊!”
髅大的小腿也已经不见,在座位上晃来晃去,骂道:“别哭了,我的两条小腿还不是一样连脚掌贡献出来绑在车轮上!”
“但是你有人陪啊。”
依无莲别提有多开心,主动搂着髅大,眯起眼睛:“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愿望嘛。”
髅大突然一声惨叫,依无莲搂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啊哟,怎么啦?”
髅大道:“脚心卡上一颗石子。”
依无莲偏偏换了个方向吊在他的脖子上,笑盈盈地问个不停:“你们骷髅也会痛的吗?”
“从来都会。”
依无莲丝毫也不感动,突然伸手拉住他的下巴,用力将他的脸扳过来,厉声质问:“你说,我睡觉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我一个骷髅能做什么。”髅大用力将头扭开,不看她的眼睛。
依无莲偏要将他的脸扳过来,愤愤地说:“能做什么?我还以为你是危机当中救了我,其实是想对我无礼吧?否则我的礼服怎么会一直撕到这里?”
“什么礼服?”髅大有些诧异,低头一看,依无莲的衣领不知道什么裂开了,从上面望进去雪白的乳沟深处一道纤细的红线,正是上次打斗中的杰作,想不到伤口还没有愈合。但是还不止这个,依无莲一拉裙摆,怒道:“是不是你做的?承认吧,我原本还以为你有些气概!”
髅大一怔,那裙子已经不是先前撕掉的规模,从后面裂开了老大的开气,越过臀部,都已经裂到腰上了。髅大丈二摸不着头脑:“我没做啊?我只是……”
依无莲咬牙切齿听着下文,突然胸口一凉,衣服自己裂开来,一直裂过领子变成麻袋片,露出大片江山。依无莲一声尖叫,掩着衣服捂住胸口。髅大眼睁睁看着那衣服料子渐渐起了鳞斑,碎成一片一片脱落下来,竟然每一片都是一只黑蝴蝶。
依无莲顿时省悟:“这里太热了,我的雪山黑死蝶都死了!”
髅大嘿嘿冷笑:“这和我无关吧?”
“呀,”依无莲羞得满脸通红,“快帮我想办法。”
髅大往后一靠:“谁叫你换这么麻烦的衣服,你随便穿什么不是都很好看。”
“我从来没有别的衣服!”
偏偏这时马车慢了下来,车夫敲敲车厢说道:“我们到啦,炎魔城!谢天谢地。”
髅大从车窗望出去,入眼都是赤红色,发亮的岩浆像河水一样流淌,肤色暗红的强壮恶魔**着有力的尾走在两旁,一座雕塑镶边的高大拱门……依无莲“嚓”的一把将窗帘拉上,怒道:“不要开窗帘!把门也插上!”
车夫开始敲车厢盖:“小姐!请柬哪?需要通行证!”说着已经和红魔族的卫兵吵了起来,“狗眼看人的红脸衙役,这是慕尼黑的马车!”
“吼!”沉重的脚步和喘息声环伺在车外,“不是慕尼黑的车子还不查呢。”
继而一个背着巨大翅膀的影子倾斜着映在窗外,依无莲急忙拉紧车门把手,巨大的力量传来,把手晃了几下。依无莲自然不如红魔鬼的力大,急切间手心寒气大盛,通过把手递了过去。那红魔族军官在外面大叫一声,手心被冻伤,更加凶恶,将整个车厢都晃得摇摇欲坠。
亡灵马车夫大叫着:“你们干什么啊?我的车怎么变成这样啦?要你们赔!”
“住口,你的马车本来就已经破烂了!”
“我的魔力发挥不出来了!”趁着车夫在外面和红魔鬼争吵,依无莲对髅大咬牙切齿道,“帮手啊!”说话间髅大的目光直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依无莲又羞又怕,羞急了突然一切都放开来,用高跟鞋蹬着车厢,一手拉着门把,一手想要去捡落在地上的请柬,但是够不到。
髅大弯腰替她将请柬拾了起来。那红魔军官太嚣张,髅大冷哼声中伸出手指在车厢上戳了一下,指甲瞬间暴涨化作指刀,穿过车厢板直刺在那红魔鬼脖子上。那红魔鬼惊天动地大吼,脖子上多了个血洞,但是不在致命位置。门开了一条缝,依无莲将请柬丢出去,随即“砰”地合拢车门。
红魔鬼们更加疑惑,那军官的脖子甚是疼痛,恶狠狠地抖开请柬,登时脸色大变,小心翼翼地问:“车里是蔻蔻玛莲大人和荆棘夜莺依无莲小姐么?”
“我是依无莲。”依无莲冷冰冰地答道,“慕尼黑无时无刻不需要蔻蔻玛莲大人的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