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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山洞要垮了。’唐分强忍住剧痛,让我们把他抬出去。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和李运河一人架着唐分一支胳膊,拖着他往外走;刘向金力气稍微大一点,负责搬运财宝。
他本来想多搬一点的,可是一麻袋财宝的重量都够戗,他只好拖着麻袋走。
一路走一路掉石头,头上被大大小小的碎石击中了四五次,血也流下来了,可我没时间顾那么多了,只是拼了命的拖着唐分往外跑,等我们跑到洞外十几米的地方后,突然听见洞里几声剧响,然后看见大股的烟尘喷涌出来,山洞垮了。
从烟尘中,走出了刘向金,还拖着那一麻袋的财宝。
我们四人把那麻袋的财宝均分了。也许是怕我们三个捏成一团力量大,也许是他已经受了伤,也许是感谢我们救了他的命,反正唐分把财宝平分了。
为了怕突然暴长的财富引起村里人的注意,我们谎称杜金的死警醒了我们,我们要外出打工,自己养活自己。
依靠着分来的巨大财富,我们都发了家。唐分脑子最笨,用钱买了个水利局局长当,我和刘向金做生意,后来的事情,你都应该知道了。”
伍仁刚一口气讲完自己的故事,神态似乎一瞬间衰老下来,很疲惫地靠在枕头上。
“那么,李运河?”泸羽民问伍仁刚。
“不知道。从村里出来后,我们各自分手,但是偶尔也有联系;只有李运河胆子最小,生怕一旦事情败露被牵连,分手后就没有和我们联系,我们也失去了他的消息。”
“如果猜的不错,陈秉坤就是李运河吧。”
伍仁刚惊讶地抬起头,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泸羽民。
“是不是?你要想保住他吗?”泸羽民问。
伍仁刚低头想了一会儿,“李运河从村里出来后便去做了个整容手术,又通过贿赂手段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加以篡改,隐藏地非常好。”
“可是你们在刘向金死后却经常联系。”
“因为刘向金死后,我们都察觉到了什么。李运河胆子小,心里的事又不敢向别人说,所以忍不住来找我,两个人说说话,会感觉好一些。”
“一直都害怕吗?”
“从杜金死后就一直都害怕。我知道有一天会轮到我的。”
“是杜金?”泸羽民握紧了手。
“是是非非,总有因果报应。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何插一腿?”
“因为我不能在你们遭到报应之前让你们死了。”
“可是唐分和刘向金却死了。”
“所以我才更加倍努力。”
“是杜金吗?”泸羽民再问。
伍仁刚没有表态。
“要不是我们把事情向唐分透露,杜金不会死。”伍仁刚歇歇,“几十年前的债,到今天总该还了。”
事实上已经是变相的承认了。
“藏宝洞在什么地方?”泸羽民焦急地问。怨念大的鬼,越是接近源头就越强大;要对付这种鬼,只有追根溯源,破了源头,才能釜底抽薪。
“你真的想去?”
“那件事之后,我再也没有到西山上去过。既然注定今天要了结,我想再一次做个见证人。”
“非常的危险。”
“命都不要了,我还怕危险?”伍仁刚仔细地穿着身上的每一件衣服,慎重地似乎去赴一个年久的约会。
泸羽民看着他,等着他。
两人出门,陈萧扬从虚掩的门后探出头来,看见伍仁刚和泸羽民两人坐上的士,也随后招了一辆车,尾随而去。
车到洛水村,伍仁刚神情肃穆下了车,慢慢向村里走去。
他不是衣锦还乡,他是在向父老乡亲告别,向曾经生活的故乡告别。
伍仁刚一户一户地走,和相识不相识的人打着招呼。农人的脸上红膛膛的,充满健康的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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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就连暮年的老人,也时常捻着胡须笑。
伍仁刚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他和乡村太不适合了,他穿着周正的西装,脚着铮亮的皮鞋,他本来以为这样死去很体面,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身上似乎是裹了一层蛇皮一样难受。
他突然没了兴致,他从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丝亲切的表情,他们对他的,除了崇敬,阿谀,讨好,还有那么一些嫉妒和鄙视。
他永远都不再属于这里。
“走吧。”伍仁刚垂着头,神情是那么的落寞。
泸羽民跟在他的后面,默不作声。
这是哪里?天怎么这么黑?四周是那么的寂静,没有一点声音。
是在做梦吗?为何心里会那么的压抑?
“哦——”伍孜涵试着对着黑暗呼喊了一声,一连串的回音从远处传来,深邃、空远。
起风了,冰凉的风吹着****的肩膀,心里是说不出的寒冷。
前方的黑暗中,有人在说话,发出听不清楚的声音。
伍孜涵慢慢走了过去。
有光了,虽然微弱,但是却有了方向。
昏黄的光,没有温暖,远远看过去,火苗闪动,随时会熄。
伍孜涵将手伸出去,碰到了冰冷的石壁,凹凸起的岩石,是个山洞。伍孜涵告诉自己这是真实的现实。
走,继续走。前面的话语似乎在引导着她,她神情呆滞,眼里只有一颗火光在跳动。
看到了。是谁蹲在地上,在烧着一堆柴火。瘦削的肩膀,不住往火堆里加着什么,星星点点的火苗窜上来,飘向高空。
“喂——”伍孜涵对着那人的背喊了一声。那人停了动作,却依然出神地望着火堆。
“这是哪里?”伍孜涵向他走过去。
那人将手里的东西一把扔进火堆里,火苗呼一声窜起很高,热浪将一张纸升向高空,借着火光,伍孜涵看清了那是一张纸钱。
伍孜涵吓得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