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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卤匦朊刻熳约合匆路……,啊,我忘了一点,科技工作者,常常忙得忘了洗衣服,这里在座的人,大概就有好些,是不常换衣服的吧……”
哄,全场哄堂大笑。
科技工作者邋遢,这几乎成为大家的共识。不是他们不爱干净,实在是在研究的时候太过专着,常常忘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好久都没有洗过了,直到旁人提醒,才会想起来,该换衣服了。
对这一点,这里的人都深有体会,对萧强这样的话,也没有反感,反而觉得这位可能的未来老板,是个很风趣的人,待人估计也不会太苛刻,从而升起一种亲近的感觉。
“所以,科技转化为商品,既是提高人们生活质量,也是为企业获取利润,增加研究资金投入的充分保证!我的公司,要求各位,在专注于自己的研究的同时,每个月都要翻译一份,与自己研究课题相关的,世界最新研究成果的论文。另外,翻译一篇,你认为和该课题相关的,最具实用价值的研究报告。
这份翻译文稿,我要求所有人都自己动手,严禁请人代劳!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们不能只活在研究的象牙塔中,你们要明白,自己的研究,也许走错了路,也许没有选择最好的方向,多看看国外的研究成果,对于自己,也是种启迪和帮助。
而且,只有看到了国外的具体成果,你们才有更清晰的认识,科技,是如何影响人们的生活的。这对你们明确研究的重心,会有无可估量的价值!
这一点,我会在公司里,以大家投票的形式,选出一个十人左右科技委员会。他们负责审定大家的报告,提出自己的意见,对每个研究人员的研究加以评估,向公司递交科技商品化的可行性报告。
同时,他们也会根据公司的商业化需求,将公司的研究课题,分发给各个研究员。
最重要的,是这个委员会,对每个研究院所作的评估,将直接影响到,你们下一年度的研究资金拨付……”
下面的科研人员,又激动起来。
对于前面部分,大家基本都能认可。他们到国外去,还不是参与商业研究,能够挤出一点时间,搞自己的研究,已经是最理想的了。在继续自己的研究课题的同时,接受公司的商业研究任务,谁都没有意见。
但听说委员会的评估,将影响下一年度的研究资金拨付情况,有些人就急了,没有拿到麦克风,就扯开嗓子喊道:“我搞的是基础研究,这样在每一年度的考核评估中,不是吃亏了吗?”
还有人吼起来:“这个什么委员会,要是有所偏向,怎么办?”
“所以我才说要各位自己推举啊!”萧强先回答容易引起误解的部分,“这个委员会的委员组成,他本身也是一名科技工作者,也一样有自己的研究课题。如果某个委员出现了明显的偏向性,恐怕在委员会内部就无法通过!再说了,委员的表现好坏,也影响到他下一年是否能够继续当选,如果胡作非为,徇私舞弊,你们认为,他还有可能连任吗?
而且,公司不是把所有权力都交给委员会来处理。之所以有这个委员会,是因为它的专业性,所以,它是个服务性机构。公司也会组成专门的审计,来对研究资金的流向,做严格监控,杜绝内部漏洞!”
说服了绝大多数人,他才回过头,来回到那个搞基础研究的科技人员:“基础研究,一样重要,但这方面,国家的各个研究所,实际上做得比我们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改行,或者是选择一项更具有价值的基础研究课题!”
他这话很残酷,对于一名搞了几年、十几年研究的科研人员来说,让他改行,其带来的痛楚,是无一言表的。
但萧强又不得不如此。
论基础研究,说实话,没有人比得上国内的研究所。这个扎实程度,就是外国的研究机构,也不得不承认的。
基础研究出成果,是很难的,要想转化为商品,更加困难,且成本及其高昂。
萧强不是一个慈善机构,也不是国家机关,他毕竟是一名商人。
商人,就要讲利益,要讲投资收益比,没有好处的事情,在特殊情况下,他会去做,但通常时候,他都不可能把有限的资金,投入到基础研究的无底洞里去,让一名宝贵的研究人员,把几十年,甚至一生,都埋头在一想看不到前途的研究中去!
在需要基础研究成果的时候,他会向国家支付技术转让费,用以购买所需的技术支持。虽让一次性投入比较大,但却能用最佳的费效比,在短期内实现自己的商业目标!
这就是商业研究,和国家研究的最根本区别!
看到那名研究人员,面容惨白的坐倒在椅子上,萧强只能用同情地目光看着他,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名研究员,除非是带着具有极大研究价值的科研课题。否则就算到了国外,他一样实现不了自己的抱负!
国外的私人研究,比萧强还要冷酷无情!
只有在他的研究课题,具有相当价值的时候,他才有可能在国外的某所大学,或是国外的政府机构中,找到一个位置。
但是,他既然具有这样有价值的研究课题,国内一样也会尽全力支持,所以,他到不到国外,又有什么区别呢?
萧强脑子里转着念头,心里面也在不停地计算。
他也知道,基础研究才是科学的根本。
基础研究,说是不会大量投入,但他还是决定,等到委员会成立以后,征询一下他们的意见,看看是不是有某些具有战略意义的课题,投入少量资金,做长期研究。
而且,萧强所允诺的工资收益,也让所有已经打算留下来的人,都满意到合不拢嘴!
萧强很清楚,中国的知识分子,都有个通病,就是耻于谈钱,这大概是不符合古代儒家的君子要求吧。但实际的生活压力,希望过上体面生活的渴求,又要求他们,争取到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