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强眼睛瞪得溜圆,张克他不是疯了吧,对方都说得这么严厉了,他还准备在这里守株待兔?
可是,我的计划怎么办?
萧强感到脑袋痛得像快要炸开了,可是张克居然做出了这个他意想不到的决定!
难道非要我使出绝招?
我的精神是否还能支撑这样大量的异能使用?
萧强脸色难看到极点,这个时候她是没有发言权的,只能老老实实将装着材料的口袋交过去。
“小苏,你们先出去,我和萧强在这里等着。”张克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只是他快速**地眼部肌肉,表明他的内心,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沉静。
“队长,就到这里吧……,我们已经做了该做的,我想上面也不会真的想得罪他们……,与其……”苏政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够了!我们接受了这个使命,就必须完成!这个小孩子今天遭了多少罪,你们都看在眼里!难道,你们不希望他尽快解脱出来,继续过他平静的生活吗?只有萧强这条线,我们太被动了,也太不安全了,除非我们一天二十四小时,对萧强进行贴身保护,否则他随时有可能遇到危险!我们干这行的,难道再见到危险的时候,都是让老百姓先上,而自己躲在后面吗!如果一定要个联系人的话,那我来当这个联系人!”张克突然爆发起来,声音在车厢内回荡。
“我想……我的情况还不会太糟吧……”萧强死死掐着太阳穴,让神经可以松弛一点,吃力地说道。
“你懂个屁!”张克一点也不客气,“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的保密工作再周密,也会有消息透露出去。那些敌对势力会眼看着我们拥有高科技芯片吗?不!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搞破坏,这就是我们想要神秘组织和我们全面合作的原因!如果是那个神秘组织,现在我相信,他们绝对有自保的能力。可是你,一个球都不懂的光屁股小孩,混在这里面,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他的暴怒,一方面是因为屡受戏弄,所积压的怒火,另一方面,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向必然隐藏在暗处的对方组织成员说明,己方对他们是没有恶意的!
声音在列车车厢中回荡,那两间卧铺里的乘客被惊醒了,探出头来,一看到车厢中荷枪实弹的公安,嗖一下缩回头,砰地就关上了车厢门,还在里面上了闩。
“既然我劝不了你,今天就豁出去,陪你疯一把!”一向冷静地苏政突然大叫起来,咆哮着挥舞手枪,大吼道:“***,你有种就出来!妈的,藏头所谓算个球的英雄好汉!你们不是世家吗?妈个逼的世家,让小孩子充当牺牲品,你们只是一群孬种、窝囊废,只佩把脑袋夹裤裆里的狗屁世家!你看我不顺眼,就出来干掉我啊!啊,老子就站在这里,只要能让你们花岗石的脑袋,好好地转一转,老子就不要这条命了!来啊,你们来啊,要躲一躲,老子就他妈不是男人!”
在他刚开口的时候,张克就想要阻止他,可手抬了起来,忽然醒悟过来,苏政从来都是那么冷静,他怎么会突然发疯似地乱骂!
他这是在激怒对方,逼他们露面!
忽,一个黑色的影子忽然从对面车窗外闪过,身影就像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贴在车窗外面,一闪而过。
张克脚下一蹬,左右手肘一靠,将堵在门口的张副处长他们推开,冲到走廊上,心急火燎之下,顾不得那么许多,抬腿就是一脚,将车窗踢碎,伸出头去。
然后就愣在那里。
用他日后的回忆来说,当时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人,而且看上去只有十岁小孩子形体的人,动作会这么灵活,这么诡异,在光溜溜的车厢外部,用如此匪夷所思地动作,快速地移动。
他伸出头,只看见一个连头都笼罩在黑色衣服的细小躯体,似乎是脚不沾地,飘飘荡荡被风吹得向后了几米,然后悄然消失,随后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短短两个方位变换,人就转入了列车之间的过道中。
残影!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轻功!
他们果然是武学世家!这就说明了,他们为什么能将信轻松地放到树冠上!
而我们,却总是找不到他们的行迹!
因为,对方是一群身负高深武功的武林高人,他们只要不想被人发现,就能不被人发现!
这就是他们选择萧强这个普通人,作为他们代言人的原因!
一个普通人,想要跟踪他们,成功率等于零!
张克的大脑飞速地转动,手指紧紧地握着枪把,指尖捏得发白。
在他看来,他想了很久很久,可是当苏政拍着他肩膀大喊的时候,他才猛然警觉,这一切不过短短数秒!
“他跳到列车过道去了!”张克下意识地就喊了起来,紧接着,一群人疯狂地扑向了列车车厢相连的过道,只留下了萧强一个人。
萧强已经是痛苦到极点了,脑部的神经仿佛在根根断裂,他恨不能就此晕过去。
可是他不能。
他用手指甲狠狠戳入掌心,用身体的痛苦,来换回精神的清醒。
他的脑神经疯狂地活跃,透过神秘空间,根据列车模型判断,两次重组,那个披着黑色紧身衣的充气塑料阿童木,已经转到了列车过道。
如果不是充气娃娃,这么大的物体,凭他的精神力,根本无法重组出来,但就算这样,几次重组,对于已经是精神几近崩溃的萧强来说,犹如雪上加霜。
可是他还必须忍耐,忍耐着极度的痛苦,又一次使用了重组,一个塑料充气的铁臂阿童木,从无到有,在他面前出现。
而那件黑色紧身衣,则被留在过道上,这是牵扯张克他们注意力的道具。
萧强将塑料充气娃娃收入神秘空间,硬拖着身体,跌跌撞撞地扑到门口,张克他们真的走了,全部都被意外出现的“神秘高手”所引走了。
他紧紧把手心捂在身上,让衣服吸收掌心的血迹,连滚带爬地回到软卧车厢,将手绢裹在手上,将车窗摇下可容手臂伸出的缝隙,集中所有的精力,在面前重组出一块鹅卵石。
他右手攥住鹅卵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