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那个死亡骑士是什么人?”
“哦,那是天灾抵抗组织布瑞因的人。”阿泽沙拉没有多说。上前扶跌倒的本多雷,另外有人很快接过了那个虚弱的本多雷。
“快走吧,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可以多走一会。等到天黑了。银月城外就危机重重了
再泽沙拉在前面开路朝银月城走去。
天上飞舞的石像鬼在担负着侦察任务,一些重伤的本多雷躺在憎恶抬着的大担架上,惊讶的看着这些恐怖的亡灵做起了温顺的交通工具。
虽然本多雷对于这些亡灵变得如此温顺满脸的不解,甚至有所怀疑。但是所有的询问都被阿泽沙拉推到了天灾抵抗组织布瑞因的身上,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从银月城正南的远行者居所到银月城东南方的达斯维萨之塔的路上,斯哥特遇到了几批和卡奥斯一样打算到银月城去分赃的后方部队。
斯哥特刚刚吞并了卡奥斯的部队,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毫不客气的让他们滚蛋。
虽然银月城门附近斯哥特留下了防守部队,但是如果被这些家伙靠近的话还是会露出破绽,所以斯哥特的态度很强硬,而且声称卡奥斯和自己火拼已经被自己灭了,别的天灾指挥官自然会掂量一下。
斯哥特集本就是得到阿尔萨斯器重的将领,加上军力鼎盛没人愿意触这个霉头,都乖乖的回到自己的驻地去。
可是,因为多利安的要求,银月城内如今完全没有天灾的影子,外面看不出来,石像鬼飞进去一看就能发现破绽,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
斯哥特发现有更多的人打算朝银月城开赴后就明白到这一点,只好一面加快军队的行进速度,一面再次分兵前往银月城布防。
斯哥特一边感慨兵力匿乏,一边急匆匆的往达斯维萨之塔赶去。
“斯哥特,这里距离达斯维萨之塔还有多远?”一只骸骨狮鹫落下。多利安大声问道。
斯哥特盘算了一下。“明天天明前可以赶到。”
“时间有些紧张了,本尔丹纳斯岛的战况如何?”多利安皱眉,圣尔丹纳斯岛的高等精灵虽然明显不是天灾的对手,但是竟然支撑了这么久,让多利安有些意外。
“刚才我和其他的天灾指挥官交换情报,据他们所说本尔丹纳斯岛又牙氐挡了一次天灾的冲锋,但是岸防已经被破坏完了,就连太阳井本身朝南一侧的防御系统也被彻底破坏了。明天天一亮,阿尔萨斯就会亲自带兵发起总攻。那个时候太阳井必然陷落。”
“来不及了么多利安皱了皱眉头,下了决定。
“除了必要的警戒配额,把所有的石像鬼都给我,我现在就去达斯维萨之塔”。
“主人,这么做太草率了吧。这点石像鬼根本不够组织一次有效的突击。”斯哥特惊讶道。但还是将石像鬼的指挥权
“我先去看看多利安带着几百只石像鬼就朝东方飞去,一座耸立于高山之巅的高塔已经能够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
达斯维萨之塔地处高山之顶,的势本身就易守难攻,而且道路崎岖。并不利于兵力的展开,斯哥特带兵全部压上也能侥幸获胜,但是恐怕也是损失巨大。
多利安还想去本尔丹纳斯乌一趟,如果拖到明天早上天灾对太阳井发起总攻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既然詹尼丝是熟人,或许还能有和平解决的方法,多利安心中是抱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的,而且多利安也有一些自己的底牌。
银月城外原本满是鸟语花香的小镇。如今在天灾大军下早已全部被碾为粉末,居民成为亡灵,建筑被拆除制成攻城用的器械,原本生机勃勃的世外桃源如今成了一片废墟。
在那星罗棋布的小镇中,如今只有达斯维萨之塔和远行者居所还被留了下来。
达斯维萨之塔是一栋白石堆砌而成的高塔,以前每年的特定时节总有许多圣多雷喜欢来这里看海风。如今这里没有一个本多雷,有的只是冰冷的天灾。灯塔顶层是一个大房间,里面的物品基本没怎么动过,除了一地的碎玻璃就和主人离开前的样子一摸一样。海风轻轻吹动窗帘,风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站在窗边的是一个苗条的身影,这个窈窕的身影被一件厚实的黑布袍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兜帽将面部遮的严严实实。
自从詹尼丝在安多哈尔被情绪失控的阿尔萨斯变为亡灵,如今的每一天对于詹尼丝都是一种煎熬,肉体的腐败是詹尼丝无法承受之痛。
原本诅咒神教允诺给詹尼丝的青春永驻和不老不死詹尼丝没有看到。看到的只有自己日益腐败的面容和渐渐散发出异味的身体。
每天徘徊于悔恨与自责之中的詹尼丝到了永歌森林之后,这种肉体的腐败已经很明显了,心灰意冷几乎陷入疯狂的詹尼丝没有像其他的天灾指挥官一样热衷于提升实力或者壮大军队,反而选择了一个孤零零的高塔离群索居,在孤独中缅怀着失去的美好,也检讨着自己这2年来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
詹尼丝付出了亲情、家庭和自尊的巨大代价妄图获得不老不死的美貌。可是如今代价已经付出,自己所最在乎的东西却日渐离自己远去,不得不说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这种讽刺和对比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詹尼丝那颗已经被黑暗法术改造的冷酷残忍的心也承受不了。詹尼丝如今只有受骗的耻辱和日复一日的腐败陪着自己。
原先所痴迷的力量与权柄,长生与不老,如今在枯萎的美貌面前都失去了意义,没有了鲜艳的花朵。再多的绿叶,再精致贵重的花盆,再舒适宜人的环境也都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