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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里所提的“旱魃”,指的当然是之前远距遥控,以“左司簿”透介收讯传讯的旱魃原身!
看到妖剑魔主也挡不住的横厉手段,龙机预估大概只有出现“魔王质”现象的旱魃原身,才具有这种转眼间就让一个“绝顶高手”变成这种下场的力量!
除了旱魃,脑脶和海毛虫,恐怕还没有这样的实力。
所以,先把这一点确定下来,显然是最重要的关键。
在龙机的问话说完之后,脑脶战宛儿并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格格笑道:“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多问?”
脑脶战宛儿的这一阵“格格”的笑声,透过了那种幽幽摇摇的音调传到洞室这边来的时候,听起来反而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洞室之中每个人听到这种幽幽鬼笑般的语音时,都同时在心中浮起了“虽似人声,但却非人”的深刻感受。
只有曾经和战宛儿真正当面接触过的龙机,才知道本来说话的语调,应该和一般人一样都很正常的战宛儿,现在的笑声听起来会变成这样有点恐怖的味道,实在是因为此时战宛儿的声波振动,并不是从洞口外面直接传来,而是以一种调整过后,极具穿透质性的波动,渗壁而来,所以才会让人听起来这么怪异。
只不过这样的怪腔怪调,并没有让龙机多想甚么,他只是很注意地体会着战宛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那种隐藏的语意。
从战宛儿现在的回答听起来,显然之前出手将妖剑魔王打回来的,真的就是旱魃!
因此,龙机倒也没有像洞室之中其他的修真那般,对战宛儿这时所传来幽幽的格格笑声,感觉到甚么飕飕的冶意,反而发现到旱魃居然会这样地和脑脶合作,所代表的意义。
由这一点上来看,旱魃看样子似乎已经更晓得怎么运用其他人的力量,来达到他所要的目的。
这种思虑复杂的计画特性,必定是要推论的能力精准到某种程度之后,才会出现的行为。
所以,旱魃的衍变趋化,可见得真的越来越复杂了。
魔质化的繁细组织特性,显然直接影响了它的“无形思考”,同样变得越来越精细难测。
了解了这一点之后,龙机就知道从现在开始,他更要小心谨慎,深思细虑,不然说不定连旱魃在想甚么,都抓不到边了……
龙机在确定了旱魃真的已经出现在洞外之时,马上就有些庆幸之前好在没有甚么人做出了贸然外冲的行动;停了好一会儿,方才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好吧!战宛儿,你说要和我们谈谈,那么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想要谈甚么?”
战宛儿在龙机的回答之后,很快就又传来了语音说道:“龙魔王,我们推测,既然你们在洞室之中,并没有因为我们送了一个已经被我制住的弟子进去以后,就很冒失地想要有甚么一起同时冲出来的行动,那么你们这些人,显然应该已经在里面有了了解情况,知道分寸的共识……所以,我们就可以先谈谈,现在我们和你们之间的情形。”
听了脑脶战宛儿的这一段话之后,裂天剑皇马上就轻轻地对着龙魔王说道:“龙魔兄,先搞清楚现在外面的门下弟子们怎么样了……”
把现在的状况,先搞清楚,确实是目前最紧急的事。
裂天剑皇在战宛儿的话才刚开了个头的时候,就很快地提醒了龙魔王这一点最关键的事……
所有的人,都觉得这是非常重要而且正确的想法!
不过,只有龙魔王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他只是回头望了裂天剑皇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当洞中注视着龙魔王和战宛儿对话的诸人,有点搞不清楚龙魔王为甚么摇头的时候,龙魔王并没有对裂天剑皇多说甚么,只是继续顺着战宛儿的话意,回答道:“你猜得没错,我们在这里面,确实已经有了一些共识……所以,你可以谈谈所谓的‘我们之间的情形’,指的是甚么了……”
龙机的这一段话,是顺着战宛儿的意思而说,因此听起来非常的自然,感觉不到有任何特别想要知道甚么的味道。
战宛儿似乎有些为了龙机所表现出来,并没有她想像中那种急切的样子,而稍棺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阵子才又问道:“你们不想知道你们这些在洞外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龙机暗中一阵冷笑,嘴里却很不在乎地回答道:“你既然表明了要谈谈,那就是说你显然有些要求,是想要我们答应的……所以,将我们现在洞外的门下所属目前的状况告诉我们,正是你一定要展现的筹码,我就算是想不听也不成,因此又何必要表现出急着想知道的样子?”
龙机此话一出,不但战宛儿很明显有些意外地又沉默了下来,连之前对着龙机说话的裂天剑皇,心底也不由得有些惭愧。
龙魔王现在说的理由正是一点不错,既然外面的脑脶,必定是会向他们说明门下受掳的情形,以增加它们谈判的筹码;那么刚才自己这番特别提醒龙魔王,先搞清楚外面门下状况如何的态度,岂不是还没开始谈,就先显露出了沉不住气的味道?
如果脑脶抓准了这一点,再进一步逼些甚么要求,岂非等于在这个脑脶本来就一定要告诉他的洞外情形上,白白地就亏了一城去?
想到这里,裂天剑皇才愕然而悟,龙魔王所说“脑脶的智力非比寻常”的话,显然已是毫无疑问了。
然后,连裂天剑皇这么高傲的人,也不由得在心里浮起子一种“还好方才已经请龙魔王来代表说话”的庆幸。
否则,就光这开头第一交锋,自己恐怕就得落下风来了。
而龙魔王的反应,显然也出了脑脶的意料之外,因此在龙魔王的回覆之后,战宛儿也好一会儿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