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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无肉则是沉沉地问道:“你身上为何穿着我神遁宗的服饰?”
黑天禽宗主问的,又是另一个最直接的问题:“尊驾是谁?”
生苗王见自己门下弟子一点反应都没有,直觉的就感到和眼前的这人必定有着密切的关连,於是问的就是:“本王的孩儿们怎么了?”
那人见巫王等四人同时问了各种不同的问题,那种露齿冷森的笑容依然未变,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会穿着神遁宗的服饰,是因为方便我办事,也省得贵门的弟子大惊小怪,现在事情办完了,所以你们的孩儿们大概都不能再给你们甚么反应了。”
生苗王和刑无肉,都忍不住倒抽了口气:“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门下都遭到了尊驾的毒手?”
那人又是以一种淡淡的语气说道:“左边三十五个,右边三十八个,合计七十三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换句话说,一个不剩!”
四人一听,顿时心中发凉,互相对望一眼,立即暴喝一声,团团将那个谈笑间淡淡透出举手格杀七十三人的狠辣凶魔围住,黑天禽宗主紧握着手里的挖心铲,阴沉但又有些毛骨悚然地喝然问道:“尊驾到底是谁?”
那人对於巫王四人圈围的势子,正眼也不望一下,只是依旧冷冷地说道:“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怎么我来了,你们反倒不认得了?”
巫王心中陡然一惊,骇然震动,双眼大睁地瞪着眼前那人:“你……你……难道……你是……”
那人目光一凝,冷然的笑意中露出了森森的白牙:“是呀!没错,我就是蛟头魔人!”
这人的话,让围着他的四人骇得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这这这……这怎么……怎么可能?”连刑无肉宗主也有点结结巴巴地说不清楚话了。
那个自称蛟头魔人,容貌其实还算清秀,实在怎么瞧也很难让人和恐怖蛟头连想在一起的家伙只是一付沉静的模样说道:“怎么不可能?”
“你……你……”巫王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震骇,稍微比较镇定了一些后,才又说道:“你的……你的蛟头呢?”
那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是淡淡地说道:“这个倒是多亏了‘战具宗’的那一发叫甚么‘灭神炮’的东西……我还正在透过好像是我的家乡那里传来的力量,重新驻胎组形,竟被灭神炮给轰个正着,将蛟头的外层给完全摧毁……不过那时我的力量正好还在与根源相连,便即将蛟头脑质趁机内化,组成了我本来就应该呈现出来的样子……虽然现在没有了蛟头,但是蛟头的质性并没有甚么太大的改变……说得更确实一点,现在的我比之前的蛟形还要强上了许多……”
四人一听蛟头魔人这么一番话,几乎难以相信。
他们早就已经认定了蛟头魔人的模样,因此现在一下子还是没法子将原来恐怖骇人的蛟头魔人,和眼前这个人模人样的怪人连接在一起……
生苗王还是难以相信,只是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那已经没有蛟头的“蛟魔”目光森森地回答道:“我并不需要你们相信甚么,会这么回答你们也只是顺便而已,如果你们没有甚么新鲜话儿,那么我就要动手了……”
巫王四人心中立即提高警觉,只是这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一下子实在也很难判断得出来,因此巫王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就算你真的是蛟魔,那轰你一炮的人,是战具宗他们,可不是我们,你要报仇,找到我们头上来,岂不是找错了主儿?”
蛟魔嘴角只是淡淡的一拉,也不晓得是本来裂到耳边的巨嘴,猛地变成了人般的容貌,有些不大习惯还是怎么,看起来虽然像是在笑,但是现场的四人在心里都一点也感受不到任何笑意应该附带的善意,反而觉得他的笑容中充满了残酷的阴狠味道:“你的记性似乎不大好,我第一次来时,你不是也在吗?难道你忘了?”
巫王听得只觉得头皮一麻,愣愣地还没说话,蛟魔又已经沉沉地接着说道:“至於这一次,那也没有甚么好说的了,横竖只要是邪宗之一,我都不会放过,你们觉得合理也好,找错也罢,顶多也不过就是死得甘心不甘心而已……”
四人一听蛟魔如此说法,立刻就觉得有些不知如何接口了。
蛟魔这种摆明了没甚么道理好说的态度,根本就已经阻断了他们所有巧辩开脱的理由。
他们四人可不是甚么没有眼力的人。
这个自称蛟魔,长相其实还颇清秀的陌生人,虽然现在还不晓得他到底是不是即为他口中所说的蛟魔,但是以目前的情势看,便算他不是蛟魔,恐怕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到目前为止,至少有两点是巫王等四人可以确定的。
第一,他能够让四人毫无察觉的,就独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击杀了他们左右两翼根本没离多远的七十几位门下弟子;无声无息,点尘未惊,其功力之超绝,几乎让四人难以相信。
说话期间,除了巫王之外,另外三人已经又暗中对着两边,送了七、八次讯息,不料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他说的“一个不剩”,恐怕还真的并非戏言。
他们这些门下弟子之中,不乏长老级的人物,居然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