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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在树旁,有的在石后,有的在楼边,有的在花间。
其中有两位,甚至就坐在这幢小楼的楼顶檐下。
虽然她们彼此的位置是这么样的错落不一,毫无规则,但是飞龙在神念感应波束第一次轻而又轻,快而又快地滑过这幢小楼时,居然被这十位女郎错落的位置,所呈现的一种怪异力量,给挡了回来。
飞龙的潜识自动将神念转成每瞬超过六百五十次的跳变状态,以八十六种不同的层次振动重新再来回扫瞄了一次,这才算是透过了这十位女郎的合围阵势,渗进了小楼之中。
然后这个反馈讯息才交由飞龙的意念接手,他也才在这时察觉到,已经发现睬睬和盼盼的踪迹了。
当他的意念注意起这幢小楼时,这十位女郎已经是很自然地警觉了起来。
她们的神念状态也许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阵势的潜在力量,却像是感应到了飞龙之前缜密的感应扫掠那般,让这十位女郎很自然地就提高警觉了。
然后飞龙才发现,这十位所处的地点很不一致的女郎,居然是布下了一种极为隐晦,而且大不简单的特殊阵势。
这种阵势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透过这十位女郎不同的位置、姿势、运气状态,这个怪阵将能让整个探测层扩展,变成一般人正常提高警觉时,神念震动所能注意范围的十倍左右。
在这个怪阵如此宽广的探测层中,一般的修真,以其神念层次,真元振动,绝对是很难躲过这个怪阵广泛的侦察范围的。
就算是以飞龙如此的能力,也必须将神念波动拉到了极高的层次,才能够将波束透入这个怪阵之中。
飞龙就这么地停驻在小楼上方,高空的云气之中,细细地观察着楼内的状况,没有太过轻举妄动。
另一个让飞龙打消立即现身念头的原因,就是在那两个侍女这时口中所说出来的话。
“你们两个人是鬼符最亲近的侍女和弟子,怎么会不知道现在这个鬼符是冒充的?识相的话,最好就乖乖地把实情说出来……”
就是这话让飞龙心中暗吃一惊,更加地不愿意太过轻率妄动。
凤阴魔宗居然知道他这个鬼符是冒充的?而且语气之肯定,简直就是知道所有内情那般。
这种状况,实在是让飞龙困惑下已。
说这话的女郎,眉目清秀,嘴儿稍稍大了些,只是在说话时,咂着双唇,像是每个字都说得很使力那般,听着就觉得她除了冷酷之外,还有一股狠厉之气。
她所站的位置就在盼盼的旁边,但是她说话的对象,却是同时对着两位长发姊妹说的。
她的话才说完,被绑在椅子上的盼盼就露出了倔强的表情,斩钉截铁地说道:
“音厉姑娘,我已经说过好多遍了,我们宗主就是我们宗主,什么冒充不冒充?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姊妹一点都听不懂……”
她的语气肯定,说来毫不犹豫,也没有任何心虚的模样,让在高空之中的飞龙,不能不在心中承认,如果以说谎而言,盼盼可是比他厉害多了。
那位嘴儿稍大的“音厉姑娘”,听了盼盼的辩解,冷笑了两声说道:“本姑娘瞧你们这两个小妞,是吃了秤陀铁了心,打算嘴硬到底了?那也行,我们宗主已经交待下来,如果你们两个再不吐实,就准备让你们享受享受了……”
在空中的飞龙,听得更是满头雾水,睬睬和盼盼没有说实话,这个音厉反而要请她们享受?
这是什么道理?
飞龙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就想仔细地看看是怎么回事。
音厉的语音方落,睬睬很谨慎地问道:“音厉姑娘,凤宗主怎么会认为我们宗主是冒充的?”
音厉没有说话,站在睬睬旁边的音严已是冷冷地说道:“这个你们就不用知道了,横竖你们只要明白,现在那个鬼符是真是假,我们和你们两个同样清楚,想这么矢口否认,对我们是没有什么作用的……要说你们两个是鬼符最亲近的人,居然会不知道鬼符是冒充的,这话只好去骗骗你们宗派里的那些笨蛋,在我们音严音厉面前,这一套就省省吧……”
这位音严姑娘,整张脸感觉上比鹅蛋脸还要稍长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双唇紧抿,嘴角微微下垂,所以才会给人这种脸型稍长的错觉,不过她的话意中,虽然没有音厉语气里的那股狠劲,但是冷峻的程度却是尤有过之。
最明显的,是她和音厉的态度完全一样,似乎压根儿就认定了九幽宗的鬼符宗主绝对是冒充的。
睬睬也很难理解,为什么凤阴魔宗的人,会对于鬼符宗主其实并不是原来的鬼符这件事,竟是采取如此肯定不容改变的态度。
完全一点怀疑都没有。
睬睬几次都想在话语间刺探她们之所以会这么确定的原因,不过音严音厉显然也是个心灵透亮的聪慧人物,在言语中就是半点讯息不露,让敏锐的睬睬也抓不到任何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