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状态他还顶陌生,因为他觉得他好像才刚活了没多久,应该是没这么容易就会死的,而且以他的了解,现时肉体运作的状态,已是颇为和谐流畅,要死实在是不大容易的。然而他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他玩“找死”的游戏。
这让他心里开始快速探索肉体的所有运作流程,从吸取天地之生气开始,牵动肺脉,再由肺脉进入内脏,再从内脏中开始分解到细脉微络发肤末端,然后运动转化,浊气乃生……
三寨主瞧这大个儿野人,竟像是痴了一般,尽站在那儿不动,一付老子就是不鸟你,瞧你这瘪三寨主能怎么样。心中不由得大怒,大喝一声,抡起手中那支二寨主的长杖,跳起来搂头就是一杖对准这个藐死人的野人斗大的头颅劈去!
杖头临身,那个野人只是呆呆地不动,任由那带着呼呼风声的杖头下劈。
当啷一声!
我的妈呀!
三寨主双手震得酸软无力,脱手长杖落地,长度却是有点不对。
回头一看手下和李大棒三人,脖子伸得长长的正仰首望着空中……
瞧什么?难道是那个野人的脑浆?跟着抬头一看,有个东西在那儿转着转着……
到底什么?咦?怎么有点像是二哥的杖头?
是了,是二哥的那支杖头没错,不过怎么越来越大?
吭地一声,三寨主被飞起落下的杖头砸了个正中头心,痛得他抱着脑袋,满眼发花,差点就当场趴了下去……
好不容易双手扶地,站稳了身形。
在手下及外人面前可得死撑着点,这杖头轻敲自己那么一下,已是痛得自己差点撒尿,那个野人被自己用尽功力的一击,尽管他长得高壮,不死也得去半条命了吧?
抬头一看,不由得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
那个鬼家伙一脸高兴的样子,正对着自己嘻嘻笑着,那里像个刚被长杖在脑袋上重击的样子?
三寨主两腿一软,不由得张着嘴坐在地上。
妈的,这还是人吗?
三寨主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虽是狼狈,在身后的四个手下和李大棒三人,也绝对没有比自己坚强到那里去。
正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向前面那个人王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拿根杖子,在他老人家的宝头敲上那么一下时,那个野人已经把那张大脸凑了近来,对着自己嘻嘻一笑:“找死……你们……二寨主……输了……我……赢了……”
说完手指一勾,那放了五百两银子的包袱就这么唰地一声,消失在空中。
然后,接着的变化,更是让三寨主惊讶得下巴也和李棒子一样,卡地脱臼。
那个脑袋比石头还硬的野人,竟然双眼一闭,推金山倒玉柱般地轰然倒下!结结实实地压在三寨主的身上。
等到李棒子三人和三寨主的四个手下,呆了至少两柱香,才从震骇中清醒,然后才想起被那个高大如山的野人压在身下的三寨主,赶紧连手把那个超重的野人拖开,三寨主已是两眼翻白,差点没被活活压死。
李大棒蹑手蹑脚地探了探那个倒在地上,跨下那根家伙却还是硬直依然,高高矗起的怪野人,立即发现就这么一下,这野人已鼻息全无,心跳脉搏完全停止,竟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三寨主被李棒子等和四个手下死拖活拖地从那个重得就像只大象的死去怪人身下弄出来后,躺在那儿两眼直翻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怪异野人,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猛压而来,分明是想活活把他给压成肉饼,一下子忘了心中害怕,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边依依哇哇地大骂着。
耶?怎么我骂了这么多句痛快淋漓,直可令人击节赞叹的文雅粗话,竟然没有一个字从我嘴里冒出来?
李棒子望着尤自在那儿依依哇哇的三寨主,忍不住喊道:“三寨主……”
三寨主猛地转头看着李棒子,大嘴依然张开着,怒道:“哇啊哟呀?”
从那张大大的嘴里斜流着唾液,让三寨主这个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疯狗!
李棒子心里这么想,口里可没敢说出来,不过三寨主虽然对他发出了依依哇哇的声音,却还是可以从他暴怒的表情与含混的音调里猜出他说的话应当是:“什么鸟事?”
李棒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三寨主你这儿……”
三寨主此时才发现自己之所以说不出字句,原来是方才吓得下巴脱臼了。
连忙用手一拉一推,没想到颚骨一阵抽心般的疼痛袭来……
三寨主痛得双手扶颚,蹲在地下嘶嘶地直吸冷气。
咦?把脱臼的下巴拉正,也让他痛得这副模样?方才自己不也是一样?也没疼得这么狗熊。毕竟是拦路的匪类,蛮力不小,手法却是差了许多。
李棒子边心里琢磨着,边伸手扶着蹲在地上直抽冷气的三寨主。
三寨主好不容易等那阵令人从头麻到脚的抽痛稍微过去,又忍不住跳起来:“他妈的,那个野人哇哇呀呀……哇依哇?”
李棒子惊讶地发现不知道是这个三寨主太激动,叫得太大声还是怎么了,说没两句话,下巴又脱臼了。
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若是不幸自己下巴也又脱臼,绝对不让这个三寨主来帮忙!
再伸出手扶着他,旁边三寨主另一个手下连忙过来衬手:“三哥,还是我来吧……”
三寨主忍住满心的抽痛,将双手放开,让手下替他把下巴拉回去。
卡啦一声,可怜的三寨主又像虾米一样痛弯了腰,几乎连老泪都挤了出来。
好一会儿三寨主才直起了腰,脸色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