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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柔见师父生气,连忙安慰道:“师父,如今本派四大护法,四大分宫,十二阴阳仙,及众位弟子近千余人,威势大盛,浑非之前可比,‘真人界’又有谁敢轻视本派?”
阴阳云妃凝望着紫柔,轻轻叹了口气:“紫柔,你的心意师父明白,但是我更了解我们‘阴阳和合派’真正精髓的修法要诀,多已散失,师父这个宗主期间,大部份的时间都放在扩大实力上,对于本派修诀的精进却是无甚建树,而这个责任,就要靠你来完成了。”
紫柔听得心中暗暗震动,立即问道:“师父,你说这个是做什么?”
阴阳云妃伸手从颈项上取下了一条坠着个金色水晶的项炼,把它递给了紫柔。
“师父……你把‘宗主神晶’交给弟子是……是……”紫柔望着在师父手中闪闪发光的金水晶,不敢伸手去接,只是有点嗫嚅地道。
“你先把‘宗主神晶’接去收好,然后再听我说话。”阴阳云妃纤手一推,语气催促地道。紫柔心中狐疑,却也不敢怠慢,赶紧恭敬地把代表“阴阳和合派”宗主表征的“阴阳神晶”接过,挂在自己的颈项之下。
“现在我就要告诉你,师父这次带你来到邪派‘五洞’之首的‘太玄原始神魔洞’,是要做什么……”阴阳云妃又对着紫柔轻声细语地说道:“你还记得师父告诉过你的,从神晶中感应到的特殊‘种胎之诀’吗?”
紫柔点了点头。
“这个‘种胎之诀’师父虽然在偶然的感应下只掌握了个模模糊糊的概念,但是此诀若是依法而行,我却是非常清楚地知道,紫柔,它必定会造成咱们‘阴阳和合派’彻头彻尾的大改变!”阴阳云妃说到此处,语气之兴奋跃然而起:“我知道,要是能依诀施法,必定会替本派,制造一个猛烈冲击整个‘真人界’的强大波涛!我知道,要是能依诀施法,必定会让所有的天下宗派,都知道我‘阴阳和合派’的厉害!我知道的,我是清楚地知道的……”
阴阳云妃越说越兴奋,到最后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
紫柔见师父有点激动得不知所以,忍不住叫了一声:“师父……”
阴阳云妃秀丽的脸容恢复了镇定,久久之后,代兴奋而起的,却是一丝苦涩与无奈。
“可是我阴阳云妃,惮精竭虑,死参活悟,整整十年,却是一无所获,对于‘种胎之诀’的具体内容,却依然是毫无头绪……”她的语音越说越低,几不可闻,末了才又振奋起来道:“但是没有关系,我知道要养元阴以引天地胎气,需要四个精擅‘阴阳和合’之道的处女……这就是我后来除了你和云梦之外,又收了玄霜与艳嫣的原因,也是为何我会让你们接受各种‘阴阳和合’技法的训练,但却不准你们破了元阴的原因……”
紫柔见师父说到这里,不忍地道:“师父,你的心意紫柔已经差不多也想得到了……师父就不用再说了……”
阴阳云妃苦笑一下道:“这是我该说的,因为我再不说清楚,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紫柔听得心中又是一震:“师父,你的意思是……”
阴阳云妃摇了摇头:“你先莫问,我会告诉你的……”
她的语音转为飘渺,似乎正在回忆一件藏在心里很久的事,继续说道:“在我之前从神晶的感应中,我明白地察觉了这个‘种胎之诀’将会对我们‘阴阳和合派’引起连根震动的影响,除了这个之外,我还察知了两件事,一是这个诀窍可能是本派功行名声最盛的‘阴阳界主’祖师留下来的,二是这些隐隐约约的事儿,似乎和‘太玄原始神魔洞’有点关系。”
紫柔还没说话,阴阳云妃已经接着说道:“‘太玄原始神魔洞’虽然列名邪派中‘五洞’里的第一洞,但是其实这个怪洞是不是个门派,一直是‘真人界’很令人争议的地方。如果它是一个宗派,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一派的人在‘真人界’出没过?而如果它不是一个宗派,却又为何使得每个进入此洞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可以生还而回?这个师父我也是搞不清楚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要想对这些模糊不清的讯息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就一定要到‘太玄原始神魔洞’来瞧瞧……”
阴阳云妃说的话又顺又快,让紫柔没有插嘴的余地。
她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师父也不是没听过关于此洞的一些玄秘难测,隐晦危险,有进无出,入者皆亡的传说……”
紫柔听出师父果然有一探“太玄原始神魔洞”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紧,呐呐地道:“师父,这儿既是危地,师父又何苦要来呢?”
阴阳云妃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紫柔,你不是不了解师父。你师父我,这一生以发扬吾派为最终的梦想。若非我身负掌门宗主的重任,我早就去一探究竟了。”
她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今我用尽力量,将派中的势力扩成‘四法四宫十二仙’,我自己知道,这已是我的极限,所以今天才会带着你来,将宗主神晶交到你的手上,算是把‘宗主’的担子交到了你的手上……”
紫柔听得大惊失色道:“师父,宗主交接岂同小可?这得要聚集全派,祝祷祖师,循例而成,怎能这样就交给弟子?何况弟子在派中还只算个二代弟子,又如何有能力接掌宗主的重任?”
阴阳云妃微微而笑,似是早就对紫柔这样的反应预估在心,于是不急不徐地道:“紫柔,这就是师父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了,你既接我‘宗主神晶’,继任‘阴阳和合派’宗主之位,又岂能连这最基本的难关都渡不过去?”
阴阳云妃脸上和旭的微笑,让紫柔顿时觉得挂在颈项上的“宗主神晶”立刻沉重起来。
阴阳云妃又转眼望着那片暗红树林的深处,轻轻地道:“我到今天总算把该作的事儿都作得差不多了,莫要再说什么其他的话,让我心中牵挂……”
正想再说些什么的紫柔,马上被师父的这一番话给生生堵了回来,只得张着樱口,说不出半字。
天啊,听师父的意思,这一去竟然暗有不复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