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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周云咽了口口水,轻轻的应允着。
“回屋里说。”烈立即转身,朝山腰上的小木屋走去。
周云先是犹豫了一下,当下一想,人已经找到了,虽然对方有点古怪,但他相信这个传说中的大哥并不会有恶意,最后当机立断,直接跟了上去。
这只是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而且全是木制结构,看起来也相当的简陋。周云跟随着烈走进了屋类,才发现里面看起来比外面更加简陋,除了一切的摆设都是木制的外,家中更是连最基本的水、电都没有,本不要说有其他先进一点的设备。巴掌大的房间内只有一桌、一椅、一窗、一床而已,桌子上也只不过几个简陋的竹制杯子,而且看起来已经很破旧了。
想不到烈就在这样一个地方生活了十多年,也真难为了他,堂堂黑榜第一杀手,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坐吧。”烈将房中唯一一张椅子也让给了周云。
周云一听,更是不敢独自一个人坐下,连忙摇头,礼让大哥先坐。
“恩?”烈不悦的哼了一声,吓的周云全身一抖,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坐好,还是站好。
“别紧张。”烈平缓了一下语气,继续道:“叫你坐你就坐,不要和我客气。”
“可是,大哥,这——”
话一说到此处,只听到“啪”的一声闷响,正张椅子被烈一脚踢的粉碎,随后道:“这样大家就不要相互让了,要是不嫌弃就坐地上吧。”说完,自己率先坐了下来。
开始周云见大哥如此一举,心中确实受惊,但听到此话后,觉得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大哥,确实一个重感情的人,虽然不是亲兄弟,都是在他眼中都是一视同仁。
老爷说的没有错,烈确实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最大的缺点,不然老爷也活不到现在。
周云见大哥对他如此坦诚,当下也不需要理会那些什么劳什子的风度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好在桌子比较矮,烈和周云均为身材高大之人,就算坐在地上,也觉得相当合适。
烈习惯性的提起壶往竹杯中倒了一杯水,推到周云跟前,道:“是他要你来找我的吗?”
“他?”周云并不理解这个他指的是谁,不禁重复了一句。
“那老家伙。”烈也毫不客气的说,口吻和当年的暮一模一样,只是没有杀气而已,可见他也相当憎恨自己的父亲,只是碍于亲情,一直下了手,所以才隐居到此,目的就是为了摆脱以前所有的一切。
周云脸色一变,只觉得****不舒服道:“你是说父亲吗?”
“除了那老家伙还会有谁。”烈毫不客气的说着,随后一口将杯中之水饮尽。
“你不准这样说父亲!”周云怒目一瞪,显然很生气,可是他今天面对的是烈,语气也大打折扣,显得底气不足。
“父亲?”烈冷哼一声,微怒道:“就是因为太在乎这两个字了,不然他能活到现在吗?”
“你想杀他?”周云以为自己听错了,到底是什么让这两父子有这么大的仇恨,要相互以性命相拼呢?
“想!”烈毫不犹豫的说着:“可是不能,就是因为这两个字。”
周云一听,稍稍放下心来,心中对这个没有见过面的大哥更加敬重一份了,他确实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只是这样一个人到底会这么痛恨自己父亲呢?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为什么来找我?”烈直接切入主题。如今他以隐居于边陲小镇十多年,今日“武”家人找来,绝对不是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周云突然想起了老爷所说的话,要想对付石傲天,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找“烈”出手,今日刚一进山的他,就见识到了大哥烈的手段,更是惊为天人,要是有他出手,就算是石傲天入魔,也定丧生于他的手下。
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怎样去劝服他和石傲天作对。老爷确实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他就利用了“烈”这一点最重感情的优点,彻底对他展开了攻心战术,其最重要的一个引子就是“暮”的死,暮确实是死在石开的手上,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剩下的这些就是周云如何去游说大哥,让他亲自出马,为暮报仇。
这一条毒计确实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原本黑榜就不缺对付石开的人,但是老爷为了自己的私欲,就是想把石开和烈纠缠在一起,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这个结果老爷早已经知道,烈绝对是大赢家,但是他面对石开这样的对手,难免不会受伤,就算不会,也必定伤他元气,这样以来。以今时黑榜第一的地位,很多人都先取而代之,尤其是黑榜前五,他们无一不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烈的第一头衔,十多年来,他们不知道试多少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就连死神也没有讨到任何便宜。
如今他一出来,毕竟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找他麻烦的人一定是一个接一个,那时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等到所有人都两败俱伤的时候,也就是老爷出来收拾残局的时候。
这些年来,老爷更是将黑榜前五视为以后黑榜发展的最大威胁,因为他们“功高盖世”,这是一点,另外一点就是他们自持在黑榜的资够老,一直霸占前五的头衔,十多年来一直多没有变过,很多杀手已经开始对他们不满,对黑榜组织不满了,要是在这么下去,黑榜一定会解体,这才是最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