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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位置,自始自终都没回头看过我一眼哩,真是古怪。
记忆里的艾尔塔有一种极清冷极独立的风度,似清风般云淡风轻,俊朗得天上皎皎明月般傲世无群,他的俊美是旁人无法模仿的,因为他的眉宇间,眼眸中,常隐含着淡淡的忧郁。最大的改变就是那股子忧郁,变成了沉重的忧伤,分外明显,从头到脚都在告诉别人,他仍在回味往事,仍然不能摆脱自我折磨的痛苦。
“庄庄,你好么?”
我点点头,习惯性地面带微笑:“还不错,艾尔塔,很高兴见到你,要好好待我家的水悦堂妹哦;嗯,祝你们白头到老,嘿嘿,这种话儿我还不太会说呢。”
艾尔塔脸上苦涩更甚,尤盖过那丁点儿的喜悦,他还是淡淡地道谢:“谢谢,我本以为你永远不肯跟我说话了。”
我大为惊讶,瞪大眼睛挑起眉头:“怎么会?艾尔塔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呢,在这儿,永远不会忘的。”
艾尔塔眼中一闪,深深地看着我:“昨天你还说不认识我呢。”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呀,”我嘟着嘴叫道,“大约我喝醉了,就忘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那声地跳动,震得木排上下左右摇晃,桌上餐盘滚动互相撞击,叮当作响;蓝色的湖水漫过毯子,很快吸水变重,机灵的小侍们动作迅速地给我换新的位置,重新布了一份新的食物,菜目与刚才的一模一样。
“艾尔塔,你太多心了啦,我身体好着呢。”
艾尔塔执意要一个说法,他说王宫里有最好的医生要帮我检查一下身体,我无力地只能侧目表示自己的不愿。
我的记性好着呢,昨天我跟亚斯到神殿里玩,前天跟米芳在一起笑话他的皱纹与白头发,大前天是带着普列逛商店,大大前天是我去参观优的审刑室……阿豫迈着无比闲适的步子,似在散步又似在示威,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走到了我的旁边,亲热地搂住我的肩,一只手旁若无人揉捏着我的右手腕,只是他摸得有点色情,我情不自禁地脸红,用脚狠狠地蹬了他一脚,他才有所收敛。
“温特尔斯大神官的医术有目共睹,我们会请他为庄庄做细致的检查,谢谢你的关心,告辞。”
阿豫的步子不大,我腻歪在他身上赖着不肯走,非要他扶着我才动。我摸着空空的肚子,半似抱怨半似撒娇:“我都快饿死了,你还不肯?”
“咯咯,谁叫你要一个人来的?想吃什么,叫普列给你准备去。”阿豫的心情似乎很好,又似乎早上的怒火已经找到了新的途径释放掉,总之,他笑得那样温柔,温柔得让人不能抗拒,于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横抱着怀里,跳在湖面上的木排上乘风而过,我都觉得是一种幸福的浪漫。
灯火辉煌的湖面上,那个瘦削的高大影子在月光下依然直立,从阿豫的肩头探出头去,我向艾尔塔轻轻一笑,挥手告别:“改天见哦,艾尔塔。”
亚斯的检查结果当然是很不好的,可是听我回忆最近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偏又头头是道,五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没个结论,倒是米芳这家伙,突然之间,神秘地笑起来:“你们听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
“什么地方?”其他三个人马上提问,尤其是亚斯,米芳的发现是在嘲笑他的医术哩。
米芳呷了一口茶,整了整颜色才说:“我还要确定一下。庄庄,桌上那本札记你记得是在哪里买的不?花了多少钱?那个店家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他问一个我摇一次头,还很乖觉地反问:“不是你们放在这儿给我看的?”
米芳含笑摇头,得出结论:本姑娘有选择性失忆症,凡是跟这五个家伙有关的事,我一丁半点儿也不会忘记,凡是与之无关的旁人闲事,统统雁过不留痕。
他们担心地问我有何不适之处,我摇头猛笑:“这样挺好的,本来就嫌那些事烦人,不高兴待见的统统忘掉才好。”
“这不是长久之计,”亚斯这个准医官眉头皱得最紧最深,“关键在这只右手上,这等魔器庄庄还是别用了,豫,得想个法子把它摘下来。”
“这么麻烦做什么?”普列一脸邪笑,“直接用剑砍了不就好?反正这小懒鬼以后用上右手的机会也不多了嘛。”
我本是举手要揍他的馊点子,听到这一句很是疑惑:“为什么?”
连优都知道答案,看着我那只右手,挡不住笑意地说:“有你的阿豫给你喂饭吃,还要那只会招罪的手干嘛?”
“哈哈,她刚刚怎么撒娇的,不要嘛,阿豫,我要吃那个,你喂我,你不喂我就不吃哎哟哟,酸死
“好你个普列,敢笑话我!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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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封魔师5
\t我对暴风帝国是否开辟了一个新纪元之类的重要意义,一点兴趣也没有;它的版图有多大,它的管理是怎么进行的,它的民众基础如何,这些都不在我的关心范围。
阿豫说得好,他说我只要管好自己让自己高兴便好,其他的一概不用管。虽然他从很久以前就把这种精髓贯切深入,但是,我一向不合格,没有理解快乐的真正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