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麻雀在地上装死,回头对上那女兽人点点头,尽管拿去,能宰了吃更好。
首领在很恰当的时候,拦下女兽人垂涎欲滴的爪子,严肃地告诉她琴瑟兽是对情侣宠,我能养得这么大,必是爱其甚深,我掉落此地已倍加可怜,断不可连这点怀念慰藉的东西都要毁掉。如果她欢喜外面的小玩意,等以后出去他们统统送给她。
黑山兽人们的话自然没有这般文雅,我不过很明白他们的意思而已,很爽快地问对方要不要看看我的封魔法杖,戴戴我的白金箍圈,耍耍惊世之锤,女兽人狂喜而去。z…z…z…c…n小说网电脑站www;z…z…z…c…n.com更新最快。
我没有什么不可以舍的,女兽人在此地是宝贝,端看这么大的营地里,足有数千的兽人士兵,仅有三头母猪就知道。他们对神使是欢迎的,但是,还远不到我非存在不可的地步。
他们在此处苦难地生活,好歹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律,形成了一定的小社会,有自己的首脑与威信,而我的突然出现,打破他们固有的生活,在有些时候,拿乔并不一定是好事。
所以,在我没有证明自己的实力,树立自己的威信之前,有神器女神冠冕的,实在算不得什么,说句难听的,还不如那个女兽人一根汗毛香呢。
喳喳……干嘛把曙光女神之冠给那个低贱的黑山兽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玷污女神之名?你懂不懂什么叫神威难测?本王命令你去拿回来!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气死我了,你这个神使怎么当的,他们应该匍匐在你脚下,亲吻你的脚趾头!KO,珀格修斯又来了,阴魂不散……
骂得正起劲的臭鸟,一察觉玛多气息的出现,咻的一声,立马躲进空间戒内装死玛多应该还在极远处,正在狂欢的兽人们没有意识到;达菲斯重伤未逾,坐在不远处的一垛单独的火堆旁闭目养神,想他动手救别人嘛,除非他吃错药转了性。
我走到兽人首领那边,悄声问他魔族通常每隔多久会袭击外来者,或者他们会主动出击还是兽人们联合其他人一同攻击?
首领是狡猾的,绝口不提兽人们怎么样,只说联盟军如何。他说。因为物资过于匮乏,一般都是联盟军主动攻击魔族城镇,也不排除低级魔兽们袭击营地。
我受教地点头。把臭麻雀传达的不幸消息告诉他,魔兽大军来袭。带队的有可能是银色城堡的魔龙王子。
首领将信将疑,其他人不会客气,有点凶恶地问我消息从何而来。我地反应仅仅抬眉,然后笑着告诉他们经过光辉洗礼的人,对魔族的气息比较灵敏。像是在验证我地话,万马奔腾似的魔兽跑动声,从平静地大地上隐隐传来,微微颤抖。
这么大规模的魔兽攻击,黑山兽人们不要说能组织起来对抗,就是见也没有见过。好在此时的营地里还有其他种族的代表,他们很有义气地说立刻动身回去告诉他们的头,魔族来袭,联盟军会马上来救兽人们地。
兽人首领也乖觉。不战而逃的勇士耻辱,早已湮没在对生的渴望上,组织大伙立刻操家伙。准备撤离。他自然也要带上我一块儿逃跑,不过。我笑着摆手拒绝。
多好的扬名立威机会。岂可放过?
因为来的都是最低等的魔族生物,几个月前我视之为大敌的黑雾魔种生物。卷裹着一批四条腿的魔兽,带着满天的红云,向我们席卷而来,黑色地大雾像要吞噬所有一样飞快地包围营地,黑山兽人们见逃不过,便回头流血流汗地砍杀起来,一时之间,欢声笑语变成杀声震天,热血狂飞。
我把臭麻雀一把拎出来,它极不满极怨恨,我抽出法杖,笑眯眯地告诉它可以不干,只要以后都别求我给它魔核吃就成。臭鸟立刻转变态度,狗腿地狂拍我马屁。我冷哼一声,展开背上的光辉之翼飞向半空,在长发飞舞中,开始扔圣光弹之流的光系魔法,这是魔族生物地克星魔法。
在晶亮发白的攻击波中,我注意到黑山兽人们程度不等地惊讶与仰望之意。这人呐,不管你是不是真地神使,拳头才是重要的,自古以来都不变地定律。
我抑制不住地嗤笑一声,将封魔法杖扔向魔兽群的队伍中间,开始念起封魔咒。不出意外的,金雨过后,遍地魔核,颜色各异。
而且,全场哗然。
我知道自己这一手耍得极帅,也震慑了那些不轨的人心。未死的魔兽们争相恐后地四散逃向来处,震惊的兽人们静默之后开始惊天动地的狂呼:神迹!神使降临!光明女神重生!赞叹声连绵不绝,好似之前的刁难没有存在过。
凯旋而归的我,笑意盈盈地飞回原地,接受欢天喜地的兽人们对强者的赞美与敬仰。他们的激动是可以理解的,他们不约而同地跪倒在我面前,他们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声音里的颤栗、某些人神情中的尴尬与悔意……在封魔法杖巨大法力祭出的刹那,征服了所有的人,在这一刻,我是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谁也不敢再置疑我的权威与身份,从此刻开始直至遥远的未来,永永远远。
我获得了与我的身份相配的尊敬,因为我用双手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我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女神冠冕,赦免了对我不敬的兽人们,饶恕的同时,我赢得了宽厚仁义的名声。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远没有臭鸟或者达菲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独自一人走到荒野之中,在漫天的红光下,我负手等一个人,如果没有他的成全,我的征服之路还很长。“庄庄,我说过,他们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他们不能给的,我也会给你。你永远不需要委曲求全。”
玛多。珀格修斯,魔族数一数二的人物,踩着悠闲的步子,穿着深紫色的锦袍,在热风中猎猎飞扬,似是乘飞而来。在他华丽而自负的脸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淡紫色的双瞳如今载满深情,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
我回头轻笑不已,眉梢轻扬,极得意于他暂时的恍惚:“你就这么喜欢我呀,可是。我有可能永远不能回应你呢。”
高高在上的华丽王子,在片刻的失神之后,恢复惯常地邪气。紫色瞳仁转深转浓,他的自负与骄傲就像他的独特品味一样。都成了一种他地风格,他的标志,他地笑声亦然:“所以,我才会配合庄庄玩这个有趣的游戏啊,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