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饱含担忧的声音,反反复复地在我耳旁低低回响,我哭了么?眨了一下眼睛,模糊的泪光里,两位母亲的身影重重叠叠,忧心的叮咛让我不停地感伤,喉咙一阵阵发紧,眼泪不受控制地如珠泪般落下,越掉越急,越掉越多,无声的哭泣,如雨般的泪水,倾住我对妈妈无尽的深切思念。
“是不是心里有委屈……”妈妈,我爱的那个人他不爱我……
“这么多眼泪,一定是受委屈了,跟妈妈说说……”我哪有什么委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你这样子伤心,只会让我更难过。
我、我的心好痛。
熟悉的灼烧,没有如往常一样向周身曼延,它集中在我心口,熊熊燃烧,不停地炙烤着我脆弱不堪的心。
我不自觉地绻曲起身子,一手紧抓胸口,双膝着地,另一只手紧绷抓住地上的木板,大口大口地吸气,缓和这突如其来的伤痛,也极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叫出声,跟我从前受的罪比起来,这痛楚能折磨我的程度远远不够,我相信只要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即便如此,这心口引起的疼痛,还是让我痛得浑身直冒冷汗吗?怎么又发作了。庄庄,庄庄,我可怜的女母亲想抱我,又怕像以往一样弄痛我,所以几次伸出手想要为我拭去脸上的汗珠,却在触及我发丝的一瞬缩回手,急得热泪滚滚,脸颊边也流下丝丝汗珠。
父亲脸色铁青,无奈地看着我在地上缩成一团,双手揽住母亲,无声地安慰着柔弱的母亲。
艾尔塔和司葛儿,面面相觑,一脸愁容,显然也没有想到我会忽然发病,两人都没有带药水,急得脸色刷白刷白的。我看了心里一好笑,有空担心人家,还不如想想等会儿怎么最合理化地敲诈这两个人,难得抓到他们愧疚的时候呢。
心情一放松,痛楚果然大减,看来老师说的情绪激动会引起不适那番话,倒也没有唬人。
我心中大喜,心念直转,不去想心口的疼痛,沉浸在思绪里:有了,精灵族里存有金核酸果优木,这玩意儿,历经千年,淡淡的果香依旧,虽淡犹浓,木质细腻柔软,用来雕刻最是省力,对魔法有天生吸附性,加固魔法加持后,便如魔晶石般坚硬不易破。
只是用来做礼盒有点浪费。
前古斯塔腾灯守卫,人手一张六十年金核酸果木盾牌,成功地拦阻巨蝎强盗无数次的侵略。同样的,用百年的金核酸果良木做成的盾牌,骑士剑客的斗气要劈开它,斗气最低要求就是紫色的。如果这样的盾牌用古斯塔的月晶石加固,聚气魔法阵加持过的话,破开它那就非龙骑或大剑客不可。千年金核酸果优木的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嘛,我要送的东西和我要送的人,配这个盒子最是恰当不过。
就这么决定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起点中文网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7…31敲诈事件
\t当疼痛渐去,我拍拍手掌,故作轻松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僵硬的脸上微微拉出一个弧度,浅笑着安慰母亲;“没事了,只是一点点痛,以前可比这痛多了,您别怪他们。”
重点在最后一句。
母亲看着我故作坚强的笑脸,呜咽一声哭得更为伤心难过,泪水飞溅,双手放开父亲衣袖,紧紧抚住自己的脸痛哭,流水般的眼泪从指缝间淌出,我无奈地走上前,轻拍母亲的厚背,我已经习惯她的哭功了。
不过,她的手放得好!我心里欢呼一声,我家母亲不怪罪,父亲大人是放着好看的么?
没了母亲的拦阻,父亲的怒气终于找到发泄的途径,只见他一个跨步冲到司葛儿面前,带着浅浅光芒的右拳出击直指他的腹部。我充满兴味地冷眼旁观,看到母亲哭泣的样子,听到她压抑的抽噎声,司葛儿像是失了魂一样,愣在那儿对父亲的攻击不闪不避。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我身后的艾尔塔一把推开司葛儿,硬生生地接下父亲那记饱含怒火的拳击,随着骨肉相交发出膨一声的那一刻,艾尔塔上半身微晃,整张脸瞬间苍白,清秀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额上冒出点点的冷汗,等到汗水滑下脸颊时,他的嘴角已渗出一丝暗红的淤血。
这一拳,真重!
我都不忍心看下去。
这个艾尔塔要施苦肉计,需要这么拼命么?一点防御之力都不放,想被我父亲活活打死么?
没想到,父亲只是皱眉很是厌恶地看了一眼艾尔塔,那种不屑。是完全无视,一种深入骨子里的仇恨让父亲深深地憎恨艾尔塔,恨到不愿看他一眼。因为,这种方法最能打击艾尔塔。艾尔塔只是沉默。默默退开的沉默。
父亲的目标锁住司葛儿,这个自恋狂清醒地站着,满脸不赞同地看着因忍认而致重伤的艾尔塔,暗骂:“你这是何苦?”
艾尔塔抚着腰慢慢站直,深吸了两口气。3^Z中文网;电脑站www;z…z…z…c…n.com更新最快。缓缓漾出一抹清笑,答道:“能消气便是好。”
“你以为他会感动、不忍?”司葛儿地声音难得的尖锐起来,话音里透着一股子怨怼,哈,有故事可听了,快说快说。
艾尔塔摇摇头,转头对上父亲,以极低地姿态轻声尊称:“六公子,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我看着父亲全身抖动。青筋直突,暴戾之气猛涨,整个房间笼罩在极低极重的气压之下。让人畏惧让人不敢大声喘息,显是这个问题勾起了父亲心中刻骨地仇恨。只差一点。父亲的往事,我就能听到了。
“安是!”
又是母亲。我无话可说,白白期待一番,父亲很快地平复下心火,恢复成我熟悉地温文好好先生样,变脸的速度比川剧里还要精彩迅速。这时候就轮到我出场收费用了。
“父亲,”我慢吞吞地叫他,我还没说完,司葛儿那花痴眼睛倒是利得很,耳朵也尖,洞穿我的不怀好意,赶在我前面与我父亲讨价还价:“这事确实怪我们,要不这样,就由我们两个护她周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