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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的徒弟!上次的聚魔轮椅和定位罗盘是干什么用的,你不会忘了吧?”
自我山下遇难以来,他闭口不谈当日发生的事,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是怪自己没事弄个东西,鼓吹我下山玩,一玩就玩大事来。此刻他能脱口而出,想来气得不清。
只听得他咳了两声,转移话茬儿:“反正魔力的事,有增幅魔法阵,你不用担心!现在,比较难办的是龙语魔法咒语,唉,听说你背魔法语字母表就背了足足八个月,到现在还有些魔法语说不清楚,这龙语你要能学成,不知道要几年时间,加上龙语魔法咒语比人族的还要长还要拗口,你啊,唉~”
虽然那是事实,说得那么白干什么?
“唉……可惜那条被毁的腰带,神圣之光回归呐,暴殄天物,唉~唉~”遗憾的叹息声,一声比一声重,我无语。
反正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我还是进秘境去呆着吧,新游戏很好玩。
我想起有一件事要拜托伊特礼斯:“老师,你这几天把我的情况说得严重些!”
“哦,为什么?你母亲会担心的。”
我那脆弱得像是水做的母亲,哪天不流泪倒还奇怪了。我还是把我的打算说一下好了,免得伊特礼斯以为我故意呢。
“老师,我回来的时候碰上红梅姐姐,我就在王后面前把她给告了,阿豫他们一向顾我,这回就小小地出口气吧。”
“调皮!这种危险的事你怎么可以掺和进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呀,还是快点跟阿豫他们联系一下吧,这么久不联系,他们担心得要冲出古斯塔来看你了。”伊特礼斯当然是关心我的,但在这个时候,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昔日的旧友,我现在的心境与态度会让他们寒心。
所以,我拒绝他的建议。
改日清晨再被召进王宫时,发现一些重要人士齐聚一堂,认得的大概有国王、王后、瑾王妃、二王子、红梅…洛法、我祖父和我父亲。
我意识到有麻烦,真是,都把我遗忘了这么多年,忽然找上门也不会知会一声,早知道就进秘境了。我依矩行礼后,坐在一旁,垂目低眉漠然不语。
“父王,母后,艾格里夫王后已照会我国六次,想亲自拜会我风之的第一王子妃。第一王子妃必须身具未来王后的气度与才能,若在礼仪上失了礼数,母后大人,相信这一定不是您期望看到的景况。
庄…洛法因缘才居此位,何况,她今日的礼仪与风范不正好说明她有来王宫学习的必要吗?我想您一定会同意我的意见的。”二王子在座上为红梅…洛法的行为做解释,合情合理,国家体统与脸面可比小错误重要得多。
我既已打定主意要让红梅…洛法明白我的意思,断不会这么轻易地让这两个人轻松过关。我头也不抬,压低声音,卡住一些气流就造成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我也想学好,可我的身体……父亲大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轻轻地皮球递到父亲那里,安是…洛法的名字都能让思图尔嘉的铁匠动容,想必在拒绝二王子这桩本就不情愿的婚事上,应该是轻车驾熟。
果然,父亲站起来,向国王与王后行礼恳求:“小民就这么一个女儿,生性愚笨,只求她一生平安顺遂。前几年的不思虑令她至今忍痛吃苦,没有享受过正常女孩该有的生活。如今,她能清醒实属万幸,小民只求她能开心过日就好,这王宫礼仪实在繁琐,王宫生活规矩又多,实在不合庄庄本性,还望陛下与王后慎重考虑小民与父亲大人的请托。”
云布隆斯也再三言表,我的身体与品貌才学实难登大雅之堂,且冥顽不灵让人颇为头痛,酌请国王与王后取消我和二王子的婚约一事。
瑾王妃初初没有说话。我察觉到她打量我的眼光,我可不想引起她的兴趣,她可是阿豫的母亲,从前不知道,还想着为何每回米芳说起王宫里的事,都是让普列打头找王后一派的人,现在,有点明了。在王后眼皮子底下,做个宠妃可不容易,何况还有个能力出众,足以威胁到二王子储君之位的儿子,五殿下。
原想,瑾王妃是最了解当年之事的人,又与洛法家交好,祖父与父亲提出托辞前必是与她打过招呼,相信她即使不帮忙,也会在这当口做个沉默的人。
没想到,瑾王妃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陛下,您看六公子这个女儿,双眼虽无法视物,面见陛下与王后的圣颜,却不见一丝惶恐不安,如此镇定的气度,我看颇有乃父之风呢。姐姐,您说呢?”
我愕然,这算临阵倒戈吗?
阿豫的母亲,只要想到这个身份,我是断然不能对她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