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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必废话了,白讨一顿骂挨,于事无补。”
“是,大哥,那么怎生向他们下手呢!硬冲上去么?”
“这些王八蛋可真沉得住气,守得死紧,滴水不漏了。”
“我也不喜欢这气氛。”
“咱们要分成步马两部。”
“南面的人又怎么说呢?”
“这不是刚好,两部车在北面,两部车在南面么,有这两部车的银子能弄到手
中已不错了。”
而占南边的也在讨论,乃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也。
第二十四章群邪劫财四垒歼三雄
第二十四章群邪劫财四垒歼三雄
石家这座小小的车垒沉着不惧,给他们莫大的震撼。产生了一个现势疑问,是:
“他们凭假的是什么?”
他们当然找不到正确答案。而发动攻击乃是一定要执行,能以最少数的牺牲来
达成最大的目的,得赖于总指挥的智慧。
北面千名步伍已提盾扬刀,散开正面防护自己的人,全向前接近了。有一批精
兵在步伍后面跟进。这战术的设计是以步伍消耗车上的箭矢,骑兵一边督阵,一边
作最后抢攻。
车君左虽然是总提调,敌分南北,他将南面指挥权由侯上谷负责了,若非有重
大决定外,他专责北面两部车子的军务。
“排弩上一号钢箭,瞄定敌人后队骑兵,发射。”
车顶上只宜容纳十几个人,多余的散布在加设的护车板后面,而且这类四车连
结防卫阵式早已演练预习过,车辆、马匹、人员、弩弓等各有定位。年来在途,虽
然没用过,早在金陵之前即预习过。因之武士们笃定不慌。
箭矢重量足,以排弓射出,距离远,威力强大。
敌人的骑兵密集占位,没有散开,而箭矢也威胁不到他们,但自冲上去的千人
之众,已够令一百多个敌人头痛的啦!因之,毫无戒备之心,正似座山观虎斗,待
最后来个顺手拣死鱼。
陡的,一排排的箭矢穿云而来。
哪料到敌人的目标不是前面的步伍,而是他们呢!排弓在稳定中射出,命中率
极高。
飞天鼠的精锐遭殃了,前列两百多骑非死即伤。人号马嘶,敌人未打乱,他们
先乱了。
千人步伍,立即停在中间,来判断怎么回事。自己的后方遇敌了么?天色不明,
车顶上的手拉弓也有箭射来,故而看不出有一批箭是越顶而过。
箭的飞速快,他们得缩头躬背,藏匿盾后,向前小心推进,一箭之地不是一个
小短跑就能到达的。
前进已是小心在意,身后有变可就胆颤心惊了。
在混乱中,飞天鼠的座骑已中箭,将他掀了马来。这是他心爱的马,平时比他
老娘还要痛爱哩,怎知一上阵,在敌人乱箭下,为他首先牺牲了,还真心痛如割。
也激发起他的凶残,一不作二不休,拼了吧!咱们瞧瞧谁比谁狠。
他厉烈的目龇俱裂的挥臂狂喝,咆哮如雷,大耍威风,这是他在自家厅堂上对
付下属们的老习惯,颇为有效的嘴面。由于他的威煞,属下们十之八九能为他达成
目的,这次他再次用上了。
哪知,车君左张弓搭箭,睁大了神目,专门处心积虑的在找寻他所要狙击的目
标。他这张牙舞爪的形像,正是他要找的最佳的物标。
弓弦已响过不久,飞天鼠全身一震,箭已穿肩。总之死不了,但活罪是足够他
承受的了。
石家武士人影尚未看到,自家马队也垮了,人也送掉半条老命,当真是流年不
利了。
他左右卫士们急急包围住了他,排盾成围,加以照顾,取箭上药。
他昨天在阳关大栈中刚买进了些石家出售的金陵枫园精制的刀伤良药,这时可
排上用场,大有先见之明。
这一箭将他射安静下来,这事只有周围一些心腹知道,这不影响大局的进程。
有一名属下道:“主上,是否要撤下来,否则……”
“我死不了,不能退下,要兄弟们加……紧杀上……去……”
“主上伤势严重,骑兵死伤惨烈……”
“这批王八蛋,真鬼,不按正理出牌,嗯,这药还真灵光。”
“主上明智。”这是劝退的谦词。称英雄如明事势才明智,他垂首了,虽然恨
比天高,雄心万丈,又能奈何得了谁呢!
“传话两老弟,要他多费心了。”这是转移了指挥权,他已无力无精神来支配
调度这场大战搏了。
千人步伍,在举盾防护上面的流矢时,下身自然空门大露,让伏在车厢底的石
家箭手们偷击建功了。箭射出来的并不多,却支支不落空。
他们的箭距设定在半箭之地的中线之内,即百步在近。
一般情况也到达了集结冲锋争垒抢车的起跑点,部属弱的设定在六十步左右起
跑猛冲而上,若控制得度,瞬间即登车而上了,也是死亡最惨烈的地区。
箭矢把关也在这区段之内,所谓人跑起来不会比箭快。但,箭也得射得准,弓
也得拉得快。若连拉二三十次,而后不知他还是否能将弓拉满呢。石府武士群能一
口气连拉五十弓的怕也不会太多。当然武技高手是另一回事,不能计算在内。
他们冒死推进,并没有吓退他们,已接近百步之内了。
箭已挡不住他们了,车君左下令道:“一百步,发一圈烟幕箭,阻止敌人前扑
的速度。”
排弓标定弩弓射角,传箭手递上了粗杆烟幕箭,一排排发射出去。落地后并不
爆炸,只是箭尾处冒出浓烟,有辛辣气味。毒烟只刺激眼睛流泪,呼吸不畅、咳嗽
不停。
果然,他们恐惧了,浓烟扩展开来,黑天迷地,人便不哭不咳,杀谁去。聪明
人则心惊胆颤着向后逃了,敌人有邪法。
他们何曾经验过这种事故,再者上下失去了督察。百夫长,十夫长,找不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