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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也顽强。认为咱们剩下的人撤退回来,打不过让了这一局可以吧!一般情况总
能弄到两败俱伤。剩下来的人手就此打住,那方也不容再来一场狠拼了。哪知这敌
人,紧追不舍,好像他们余力乃在,没给他们造成重伤亡。”
“大哥,凭什么这样判断呢!也许他们也是强弓之末。”
“事实摆在山下。”
左参详余亮,是个书生本色的老师爷型的人物,敲着指扇道:“本座也远远在
观察来人一阵子。”
“你的看法又如何呢?”
“看不出多少玄机。只是纪律严明,行动中有章有法。年龄甚轻,训练有素是
不假。七千人中,那是连女娃娃们也计算在内了。”
“是的。当日先是在兰州,我也这么认为。可是一战下来咱们全军尽失,这场
杀搏,咱们已打不起了。再来一次,那便尸首无存,唯一之图是……”赫连秋龙看
看他们的脸色不敢说明了。
明显的可以预测到他这龙头老大的权威已丧失了,对他们已没有约束的能力。
他忿怒在心,不希望演变成大敌在自家人先来一次权力大斗争,拼得你死我活。
前司马卢千里“嘿嘿”冷笑数声,表态道:“大哥辛劳过度,应该多休息些时。
这事让我们兄弟们接手处理吧!一时半刻,兄弟自信他们也攻不过来。”
“哼!别说一时三刻,便是三月五月,他们也不一定会得手去。”
“拖到冬天,兄弟不信他们能干耗在这里。”
“这些看法本席早已考虑过了,行不通。”
余亮抬起摺扇打着手心,道:“早间大哥的爱姬碧眼儿,出堡去了,大哥的意
思是……”
“不错,本席派遣她去传些话头,利用她的外表特徵同咱们有异,敌人不会对
她怎样。再者,大家也看得出来,敌人来此的首脑居然是个母老虎,女人对女人容
易对话。”
众人点头认为句句是实,且听下文。
赫连秋龙一咬牙,狠下心,继续再道:“要她去传话对方,若是能以和解,他
们有什么条件,千里江湖只为财,咱们认输赔礼赔罪,看能否摆得平。本席的意思
咱打不起这一仗,不如先放聪明些。”
“嗯,缓兵之计兵法上有这一条,这也使得,探探口风。”这是沐威扬的意思,
将这通敌的大帽子,算是没有当面揭破,令赫连秋龙有些脸面。
不过事情也没有摆平。
“大哥的爱姬专使若一去不回?”
“本席自信曼娜不至于弃我而去,再者她空身一人,便是一去不归,对兄弟没
有损失,损失的是我自己。”
“若是栾姬她议成而回呢!”
“得看对方有何话说,不可能一言而定,讨价还价,你们有诚意则告诉她,再
去交涉,怎样?”
四人一想,没损失,八千人的兄弟丢了。当然,应有部份是人家俘虏,这堡中
事务,人家早已弄清楚了。反而这碧眼儿数年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过,知道的不
多,若说她去通敌报信那是冤枉她了。
金一贵陡的向应三郎、胡三娘两人望了眼,道:“两位兄弟、妹子是跟随总盟
主下山参战的人,请表示一下看法好吧!”
另三人心头一震,怎的忘了他们了。
胡三娘是个寡娘,老公在战役中死去,伤重不治。部众爱戴,她便以妇继夫业,
独领一人,分庭抗礼。
大家承认她的地位,人都为组合利益而死。妇继子继女继,是创业是约定,否
则,谁还愿意争命呢。大众相聚所求的便是万一有个三长二短,互相帮衬照应。
原是他们的势力稍弱了些,留为预备队。现在人都死光了,他们反而成了最强
的一股势力,举足轻重了。
胡三娘心里有数,除了总盟主之外,他们现在才发觉,形势变了。她也有权利
表达自己的意愿了。往日都是靠边站,你们决意了,老娘同意,没意见。
她可是亲眼目睹能一忽儿烧死河西盟四千最强悍的儿郎的人。万幸总盟主没让
她与五郎一齐拿上去,不然早已尸骨无存。
她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坚信那火是惹不得它的。而靠向总盟主这一边。不打
了,打寒心了。留下部属的老命,是份实力,总不相信那女人(指沈瑶琴)能利害
得将她一千人杀掉。归附石家,说不定比现在会更好些。
人生在世,要面对许多料想不到的情况,死了老公之后,人也看开了,不钻牛
角尖,做不了的事,不硬充好汉。
“本座自代理我夫管带一旗子弟至今,从无表示意见,但能互相依存,心愿已
定。这时实在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本旗已打不起这种仗了。仅希望栾夫人能为
本盟带回来比较合情理的条件,随盟主共进退,便是本座的意见。”
应五郎是十翼旗中最后的一旗,他加入河西盟才两年,对组合既少供献,对他
个人也充满了神秘朦胧色彩,便是说对他的来龙去脉,并不彻底的了解。他四十岁
出头,来自漠北的一个牧场世家。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他在三年前带走了几个属下
脱离了组合,一路西行闯江湖打天下。
经过之地村落镇甸,都有些小混混,年轻人无所是事滋事生非,不安现况。甚
快则被他收容下来,威迫利诱,加入组合。于是越滚越大,待进了长城已近千人之
众了,侵入乌鞘领的地盘中,河西盟自然不答应他在领地之内生存。
双方经过势力之对比,他也打不起这一仗。而选择了入伙归化的途径,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