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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坦诚。何况来此是带有给人相亲之意。
自己要表现得优异一些,才能博得长辈心许首肯。
他垂眉通盘思考一番,抬头试探着道:
“皇甫世家在兰州举足轻重,第一是族人团结,“教”中上下凝结不散,形成
一股潜在势力,家族中有种神秘力量在秘密支配着这个世家。”
他陡的住口不言,仔细观察这老虔婆的反应。
老姑婆眸子滚动了一下,算是击中她的要害了。却无震动之色外露,乃是人老
成精了,已能克制住表相之故。
并非此言对她无动于衷也。
她老深沉点下头去承认了,道:
“还有呢,仔细道来。”
“第二是家中必有秘密生财之道,绝非是一般表面上看得到的财货,例如石家,
车马长途,千辆货车,人人紧是绢帛。”
“何以见待?请讲出个道理来,足能令人信服。”
她接口求证的突然,可知其内心情绪已被阮士豪所拨动了。
“晚辈刚来乍到,这里洞天宝府中是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若能确定是什么,
我岂不修得“神眼通”了么。”
“那你怎的断定……”
“不是断定,是皇甫族人告诉我的。”
“谁?是菁儿么。”
“不是,小子初来碰上族人在集会参天长拜,有数千之众不事生产,专门敬神
祈祷。若在江湖上,那不饿跑了才是怪事。
若家主没有点财富,如何养得起他们这批闲汉?是家中护卫吧,可知家主之财
不是由他们辛勤操劳而来。”
这分析是有板有眼,立论有据了。
令姑祖婆不得不佩服这小子之精明,具有慧眼。更摧他道:
“还有呢?”
“当然,国内名山大泽,多蕴宝物,珍贵之属,金银翠玉,一概其余,小于对
此一窍不通,子然一身,皇甫世家以此为主业,推论勿疑。”
老姑婆长叹一声,无言以对,相当年她那老赘婿。与她同床共枕了数十年也不
知底实,这小子可谓有心人了,一眼即将皇甫家看穿了。
“老身求结论!”
她还是不能放松他,心生妒意,这人太危险了。若不能将他留下来,则应毁了
他,否则后患无穷。
坏了!阮土豪已在招惹杀身之祸了。
再若卖弄他的小聪明,则有被监禁起来的可能。因亲成仇了。
还好!
阮土豪但笑而不言,只是摇头表示不知,或者表示不说。
令老虔婆手痒牙痛不已,现在拿他没办法。
躲在暗中窃听的皇甫菁,已身躯打颤着,这些家中大事,她小辈是半点也不清
楚,今经阮士豪的推论分析。
她小妹总算不糊涂,回想一下,冷汗已渗渗而出。
这里是个“虎穴”也,那里是什么“洞府”!老姑婆虽是女的,依族例无男女
之分,她才是一家之主,一族之王。她老爹不是。
因之,才秘密交待她,带情郎哥哥来见老站婆。
谈得拢那是皆大欢喜,谈不拢那就将这情郎哥哥送进虎口里来了。
所谓捉虎容易放虎难,情郎太聪明了。
连他是家中主要的一份子,都不大清楚的事,平时也想不到这些,而他一眼便
猜中了个七八不离十。
但究竟家中有个什么大玄虚,她小妹是真不知道。
她也甚想知道这秘密。屏息以待,陡听!
“小子,说罢!”
阮土豪陡的剑后上挑面色冷然坚定的再摇头而后道:
“小子是来向皇甫家尊长辈求婚来的。并非有意借机窥视他人机密,我石家门
户从不贪图他人,一米一线。
石家任物不缺,只有防盗之心,而无为盗之举。”
“真的么!”
“不错!世上若有宝物,石府若真想据为己有,还没有得不到的。但,石少主
为人光明正大,世之完人,凡行皆义。”
老姑婆情绪由紧张中又缓和下来,对他兴起爱才之心。这才智之高乃上上之选
了,但不知身手究竟如何?
“老身要亲眼见到你小子的艺业派人与你过几招。”
“今小子为难,你老看不出什么来。陡伤和气,于事有害而无益。”
“为什么?”
“有些事,也不一定非待亲见为实,传言是虚。前辈但知小子曾力挫崆峒派天
字辈两名道士,迫他们知难而退便可。
若要秤得准小子究有多少斤两,大可不必,因为,那会牺牲太大。
何况小子正在快速进步中,虽非一日千里,但今天与昨天,天天有变。这怎能,
判断正确呢?”
“怎的你认为老身无此眼力?”
“有有!小子只是不愿搪塞敷衍你老而已。”
“这也是一种形式规定。”
“原来如此,请高明一点的来吧,小子陪他玩玩。”
阮士家心忖:你皇甫家的武功,咱家也想知道些底实呢。
老姑婆提手鼓掌两声,外间立有两名老妇手拊长刀而人。
“本宫命你等向这小子领教三招。”
阮士豪立即向两名老妇注意观察,其人高瘦欣长,脸色阴冷,步履坚凝,是应
被列为杀手群的那一类人物。
唯命是从,视死如归,但求目的。百折不绕已修练得如行尸走肉般的,已七情
不动六欲不生了,世俗万事已无动于心了。
阮士豪为证实自己的观察,将手一摆道:
“小子,阮士豪来自金陵石家车队,身为护车之长,来此途中与你家小郡主皇
甫菁相识相爱,受邀来府上拜见家中诸尊长僚属。
请报出职守称谓,以示尊敬,两位长者请通名。”
这两个老奴才,将长刀“咔嚓!”抽出,精芒打闪,寒气逼人。刀匣随手甩出,
未听到有落地之声。
那是由外间人手接过去了。
阮士豪联想到有被诱人陷之感。他的豪气陡升,原有的谦让之心,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