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警卫带领着她,又回到了她所熟悉的地方,老天爷真会捉弄人!
几十年来都是她在带人来此拜见老天君,只一夜之隔,她被人带着去会见什么
夫人,天知道、到底进怎么回事,这阴错阳差,令她啼笑皆非!
尚可安慰的事是殿堂之中,各物依旧,没有遭到兵劫的破坏!
人都死绝了,我赵彩蝶,何敢独生于世!
她表现的理直气壮,震烈不群,无惧无畏,打算视死如归!
抬头凝视昨天之前那本是由“西后”娘娘所坐的那张太师玉椅上,现在坐着一
位与她年龄不相上下的绝色丽人,年若二十四五,脚下露出裙边的是一双小巧的金
莲香钩!
而“东后”娘娘却坐在她的下首,两人似在说些什么话儿!
看着她被带上来而打住了。
那丽人对她凝视端详了会,微笑点首道:
“赵姑娘辛苦了,听说你从兴隆镇连夜赶回来,那边情况怎样了!”
“这!尚未请教……”
“哦!本座是金陵石府的少夫人沈瑶琴,对赵姑娘的芳名大号,早有聆闻,早
在烈山曾与谈自豪左使谈起过!”
“他现在还好吧!”
“好!在烈山他们没流一滴血,待遇从优,只是禁足,待这里平静后便可以自
由了,各奔东西!”
“是他出卖了组合!”
“你妹子说话不上路了,“八槐堂”不是藏匿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本府要办的
事,来到开封,便自己办了,你与他又能知道多少内情机密呢!
说说兴隆镇的情况吧!木府的信鸽尚未到来!未知实况如问!”
“唉!我去晚了一步,一阵雷声,一片火海,三千人马,一切都不存在了,没
有留下一名活人,一具完尸,便是这么玄虚不实,你可能不会相信!”’
“我相信,这种事已发生过不止一欠!”
“我愧对恩主!”
“你想为他自杀以谢么?”
“是个江湖人物,不论男女由别人割肉岂不比自己来得利落!”
“假如你赵家妹子不太执着那点恩义,或者正是你家仇恨呢!”
“我是自投罗网,全堂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算什么!”
“石府也欢迎容纳,宽待像妹子你这种心怀忠烈之士,错误之本身,并非你是
始作俑者,“东后”后大姐不是也在坐么!”
赵彩蝶转首向“东后”望去,日中投射出一层迷茫之光。
“本座准许你先与后大姐谈谈,然后再决定行止不迟!”
后素娥起身向沈瑶琴告罪道:
“少夫人!赵家妹子,妾身邀请她去下处谈谈!”
“本座欣赏她具有一股子先天性的豪气!”
于是,赵彩蝶被后素娥带走了!
赵彩蝶认为“东后”在“八槐堂”,兵败之后准备是投降了石府,唉!她贵为
“东后”之尊,今日不是阶下囚却贵为座上客,能以看出来少夫人对她的尊重!
对她虽有旧主之谊,内心之中却不无鄙视她之感。
心忖:
“看她能以怎样的方式游说,诱使我心甘情愿的投靠石家这个杀家灭族的大敌!”
跟她一路沉默无语的回归“广寒宫”的竹屋,往年、她甚少来到,这时如今见
了一些身穿索静白衣的婢子们!
顿觉她们似未经过“寿阳殿”外的杀戮浸扰,一如往昔般的安适典雅,风姿翩
翩,喜盈眉宇!
这里象是真的不属于“八槐堂”的一部分!
当日这里总是暗中被人嘲弄的所在,那知今日像天堂胜的宁静,草木不惊!
后素娥进屋之后感叹一声道;
“往日的尊卑上下,各级职称爵位,如今已似春梦醒来了无痕,都不存在了,
有如儿戏,妹子喊我大姐吧!她们这些丫头们应喊你姐姐才是!在石家,人不过六
十,总以兄弟姐妹相称待。
“唉!姐姐,妹妹有些喊不出口来!”
“习惯成自然,你能冥冥之中,逃过这次大劫,实是先世修来的福气,坐下休
息着,咱们再谈些事务!”
“姐姐!妹妹如坠落在五里雾中!”
“依你的个性,若昨夜身在现场,势必为天君牺牲,若不幸残活不死,实非悔
恨于生,也不能解脱这份心锁!
婢女奉上茶茗,这丫头微笑着向她挤眉弄眼撒娇道:
“赵姐姐请用茶!”
“谢谢!”
她原本职位比她高十级也不止,如今失去了“传召使”的名位,还真有些失落
感,现在是无职一身轻!
不过,内心之中却越来越沉重,那番梦游似的怔仲期已渡过,现实问题给与太
大的压迫感!不抽剑要求决斗,天下茫茫,她一个女光棍去依靠谁呢?”
她迫切要知道是这一夜之间,实际状况如何,怎的会失败这么惨!
这组合之庞大,在开封世家中那是数一数二的,要人有人要财有财!
最起码,要拼命应拼个两败俱伤才合情理!
后素娥待她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才道:
“妹子当日是天君身边的大红人,知多识广,现在姐姐以往日东后之尊,而竟
腼腆事仇苟活于世,口中不言,心中必生微词!
现在姐姐给你一份资料过目!
你便知道姐姐往日之痛苦多深,今日之生存于世,是怎生的快意恩仇了!
妹子你也许也有一份资料档案在呢,有必要不妨请求少夫人给调出来瞧瞧!
在此,又不得不由衷的感激丈三略相公,也许他的本意实非在此,而大变之后。
却成了了解救许多可怜,可哀的咱们这些被人利用的女人们一份身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