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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本身气脉,少有通达流动之象!
那真是无中生有,气息归穴,也不知过了多久时光!
身上被闭锁的穴道,已被他的大毅力逐个打通!
挺身而起,摸向四周,乃是一大方一大方的寒冰砌成一座冰窟,撤寒浸骨,只
有顶端寒气较薄!
他恢复了武功,并不急于出困了,跃落冰方顶端,选定了一个方向,奔驰而去!
飞行百丈,尚不见尽头,发觉这是一座长方形的大冰洞!
显而易见这里应是“八槐堂”的冰库,后姐姐是“八槐堂”的人!
若是找到了出口,可能要惊动守护冰库之人!
为今之计,还是回去在床的顶端摸摸着,床能沉下来,当然也能再升上去!
他记得那寝中迎面有方墙壁,这床沉下地底来,那墙倒下,便即变成一方地板,
撤去四周帏幕,那卧室的位置使消失了!
若要脱困,那床的上空,便是最简捷的出口,不复他求!
于是,他折身而回,跃登上顶端大冰方,运聚万斤臂力向上推掀那盖板!
盖板被掀起一角,他纵身而出,放眼四顾,果然柜橱几案俱已离位!
试行将记忆倒退而出,那玉砌浴池,玉马仍在,水碧如旧,只是玉人已杳,欢
笑不再回思前尘令人意远魂衰,陡增伤感!
再经一室,那楼唇渡洒的几案坐具皆在,使人留连不忍遂去!
他跃身抚雷刀掀帘而出!
苍天……
沈少夫人与这大姐姐在厅中战搏激烈,人影缤纷,他大吼一声:
“停手!”
有似霹雳震耳,帏幕鼓风,竹屋震颤不已!
搏战中的人影”刷”的两向分开!
班河西大步而上,跪在沈瑶琴的香钩之前俯首道:
“属下无状,罪该万死,累及主上!”
稽桑于地,额头叩地“砰”然有声!
沈瑶琴垂视他一眼又望去后素娥,始道:
“班护卫请起,本座与东后只是切磋武技。你能无恙解困,找心甚慰!”
“属下昨夜与那大姐姐已经……已经……”
“咯咯”娇笑一声道:
“石府往例多有,只要你等是真心相爱,此志不移,找与少主只应祝福你家室
有归,焉能斩情绝义不与通融!”
班河西心头大石落地,少夫人已恩准了他,抬首转向后素娥望去,看她态度如
何,昨夜一夕之欢,是真心见爱呢,还是露水姻缘,朝来夕散!
这一眼探寻、包涵他多少的情意,尽在不言中!
后素娥见他已自行脱困,心中本是一凉!
自己有些对不起他,曾向他施展狡猾,罢留冰库,有可能一拍两散,再相见是
陌路人,不向她计较讨还公道是谢天谢地了。
现在见他一眼射来,如同利矢穿心,令她周身酥麻,便似他昨夜向那宫中之一
撞,已撞开了她的花蕊似的!
她早已心有所归,今见情郎不记前嫌,献心相求,迅即举步而前幽幽的道:
“河西,河西!承你眷顾,贱妾能终身来伺候,心魂惧归,请原谅未曾对你实
言相告,妾身原是天君“东宫之妃”,今蒙错爱,委屈你了!”
话说完了,便与他并肩跪在沈瑶琴脚前!
“很好,咱们家中,不论大兄,小弟若有娶妇,不论出身,但论是否能有志一
同,兴家保业,为人世抱不平,力挽狂澜!”
“谢少夫人成全了素娥!”
“大姐武技高杳,今后仰仗处正多!”
“不敢,大姐的称呼请少夫人收回,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直呼闺阁芳名,惟有委屈之意!”
“上下有别,妾妇原来之”东宫之后”的身份,那是娼家枉妄封号,有甚荣耀,
实乃妾妇之耻辱,有沾石家内府,避之咄恐不及!”
“说得正是,弃邪归正,便是新生,本座便以后家妹子相称了!”
“谢少夫人德仪,素婢今归属石府,若有弃主背夫之行,愿身受极刑,裁身以
谢,此心上表天地神明共鉴共证!”
“好一对英雄美人,石府有待你夫妇共同协力来开创了!”
双手伸出,一手一个将他们参扶起来!再道:
“准于河西新婚假日三天,本座便先归去了!”
“少夫人明察,石府与“八槐堂”拼搏在即,属下怎敢离职!”
“在这三日假期巾,本座估计他们还不会全力一搏,你只管在此聚首,后家妹
子若有所图,你夫妇可互相斟酌!”
这话是要“东宫之后”相机策反,有班河西给她力量支持,不难做得更为稳当!”
班河西陡然明白了少夫人的用心所在!不再坚持己见!
早在归德府时,少夫人便曾言道:
“这场战搏不是纯以武功相搏,酒、色、财、气、五花八门,只要能扑灭这股
以寄生他人门户为职志的蟊贼组合,使是成功!”
以大姐姐的身份内里作间,不啻是给“八表天君”心脏中插下一柄看不见的利
刃!
而自己便是那利刃之柄!
刃之有柄,才能更见其利,由少夫人决策帏幄,那是错不了的!
这时同来的四裙钗及建儿上来向他夫妇祝贺!
沈瑶琴等人已悄然退走!
班河西凝神着后素娥,在她耳畔低声道:
“兄弟得姐姐痛爱,一生得侍妆台,夜夜把玩姐姐那对可爱的小脚脚!”
后素娥听了夫君的情话绵绵,骨酥心荡不已,靠向他的胸前,要他拥抱着呻吟
道:
“只是姐姐已老。”
“这事姐姐勿须烦心,石家沈少夫人管理灵丹妙药,若这次战搏顺遂,弟弟积
功应有数爵“百花香露石乳洒”,领回来献给姐姐服用,便能青春永驻,长生不老,
只怕十年,二十年后,姐姐会嫌弟弟已衰老不堪了呢!”
“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