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还有两个核桃儿丢荡着讨厌……”
“唉!老夫便唱一段‘老来欢’给你们这两只小蹄子馋一馋。”
闲时节,渡东郭问桑麻,遇遴叟数花甲
哈哈!咱比他大。
瞧哪!
竹笛儿在牛角上挂,酒葫芦在渔竿上搭!
行囊儿在驴背上跨!
眼底事。
抛却了万万千千不关咱!
杯中物直领到七七八八,哈哈!
醉中日月本无价,吩咐那风月烟霞自涂画!
要罢便罢!
浓睡在千载松荫下,一任那黄鹏儿声声咒骂!
梦醒来。
逍遥着归家去逗老妻耍耍!
听她个唠叨没空暇!
在豆灯下;
把握着那只瘦金莲儿一掐掐!
抓是!这神仙事儿已没办法!”
莺儿忘其所以喟叹了声,慨然的道:
“这老儿.真是个大傻瓜,不若咱老爷子那根舌头舔得人家枯井无波也会翻浪
花;老爷子你说是么?”
“嘿!傻孩子,这是嘴上工夫,怎能说出来!”
“咕咕,咯咯”娟儿在点着腮颊儿来羞羞!两人笑成一堆。
且说石青玉在“风洞”之中,带着健儿由那另一处厂户中出去,顺着那尚未谋
面之人向同一个方向追去!
便是预估的上行方向,久久不见踪迹。边行边思忖这全盘经过.看有何漏洞不
妥之处。
江湖上五花八门的鬼点子太多了,别让人家给耍了!
以他这时的玄功灵觉,对现况应有所掌握才合乎情理,然而打从进人“风洞”
之后,似乎感得处处输人一筹似的,这是何故!
这先行离开之人已不易掌握,不知不觉将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
关健在他们在听那两位姑娘唱曲之时,健儿有没有活动,那老人的言语值得推
敲!
“健儿,刚才在听曲之时你有活动么?”
“健儿不曾活动,健儿在清虚观中见得场面多了,怎会为了唱支曲儿便心狼意
马,况且健儿也不配!”
“嗯!那是本府想左了!咱们速行回头,有可能另有发现,哼!好个老奸,本
府的同情心,也不是那么好骗得的!”
石青玉以左手牵着健儿的手,御风而行,向那老人居处回扑!
尚幸来的正是时候,他们尚未离去!
两人还是掩至先前那条通道上,站在他们室外靠墙位置上相待!
只听鸳儿开心的怩声道:
“老爷子!那条人中龙石大爷这时恐怕已追出山顶‘山神庙’外去了。”
“呵呵!有这可能!小孩子家好哄的很,他跟踪的再快,也快不过老夫肚子里
这条孽龙去!这龙是条闹海金龙。
顶管用的是吧,小乖乖,让老夫香香唇儿!嗯!嗯
又听娟儿娇笑着揶榆他道:
“老爷子,你肚子里那条会说话的龙,可惜的是只会兴风作浪不下雨,隐而不
显,害苦了俺姐妹两个。””小妖精,还不知足么,那次不令你受用的死去活来,呵呵!也香香嘴儿!”
‘噬天整夜缠死人,娟儿乏的很,咱们真要到金陵去么?”
“但看你海大爷今夜能否摆得平他,若摆不平,那只有将计就计,去金陵住些
时日.这里便得丢手了。
咱们得另起炉灶,再弄个好窝蹲蹲,换个新鲜不是顶拉风的么。”
“老爷子你高明,掏出心肝来伺候你老舒畅着,别遗弃……遗……”
她们两个女娃儿,娇躯打个冷颤,知道像他们这种人物,待已失去利用价值时,
那是;那是不留活口的!果然!
“数十年来也就是她们两个跟着老夫时日长,满乖巧,咱怎么舍得呢!呵呵,
多虑了!咱们离开这里,再找几个小的,你们替老夫管家!”
“是!谢老爷子慈悲!痛爱我们!情逾骨肉……”
石青玉在外间通道中听了只气得面颊颤动,紧咬牙关!
诚心善意的安排,却让人家给耍了个不亦乐乎,嘿嘿!江湖不入流的“腹语术”,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君子可以欺瞒一时,尚幸自己向来谨慎,逢事二思而行!
若是大意,接他回金陵,那是“引狼入室”,自己又远去大漠,这老妖不知要
在石府与枫园中弄得怎样的破碎零落……
以那险恶之处,打个冷颤,再也按捺不住,放松健儿的手,如一缕幽灵,一无
声息飘身入室,面呈一丝残笑道:
“你老好计算,少可是你老念兹再兹,的确应于多加照顾着点,这便让你了无
牵挂的上道去金陵养天年!”
室中之人在这徒来的变化中,可以想象得到的惊惧尴尬,震动意外,一切的谎
言梦话,都是自己招的供!无话可辨!
老人眼皮子抬了抬,坐在床上,搂着两个姑娘的一下松开,脸上神色不动!
“真有你的小伙子,老夫行年一百零八岁,真的栽了。”
“废话!请你老准备,接小可三掌,当年是有个‘大漠神龙’,在大漠上活动,
但绝不是你这鼠辈!”
“嘿嘿!你还真不简单,不易蒙混,接你几掌且押后,老夫自信做得天衣无缝,
小辈你怎的发现其中有诈!”
“让你死而无冤,那姓海的也许真有其人,应对中语气不对,你既然自认是俘
身,他绝不应称侄,再者以“天地玄黄十六刀”为饵,其份量不足!”
老人抬首睁目狞视着石青玉道;
“你小小年纪怎知这多旧事,那十六刀并非泛泛之艺!”
“咦!当年金陵——龙再天老祖宗在世之时,曾于元豪统一中原后.走过宇内
域外会过天下英雄,焉能白会,自有撰述留存人间.本府接其宗法,应具余艺,延
续香火,牧马江湖,扫荡妖孽,乃终身之职志,勇往直前,永勿回头!”
好志节!佩服!你可知道老夫究竟是何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