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莽汉铁翎程守邦苦丧着脸说:
“实在不怎么好,但比起我们府里的石牢来,却又好得多了,这里只要自己弄得干
净,绝无臭气!”
他仰首上视耸声狂笑,余下三人也随着笑,不过却不敢像他那般放肆,失了礼数!
只是在情绪上表示不敢怨恨石青玉所加给他们的屈辱!
若是自己识相来触怒了他,那还不知要押到何年何月!
石青玉调侃道:
“既然这里比你家好,不妨多住些时,本座大米饭还供养得起,你看可好!”
“这!……”
他们张口同声惊呼,脸上微显怒容,这了半天没了下文:
事情不过芝麻般大。扣押了几天,在江湖道上实在说不过去,但!人在矮搪下,怎
敢不低头,且听他怎生解释!这未免欺人太甚了!
石青玉见他们忍辱负重的工夫相当到家,遂笑笑道:
“各位本来没有事,只是受了池鱼之殃,现在旧债来清,新债又起,对不起,本座
一本爱护你们的初衷,只得再委屈你们些时!
就权当从关好了,功夫高才能出人头地,无论何时何地,多练练吃不了亏!”白巾
客宋明抱拳道:
“石少主关爱、乃是金玉良言,罪下等决不负少主期许之情,不知少主今来,何事
相询,乞请明示,以便斟酌上覆!”
石青玉感叹的道:
“宋兄明达,本座真恨不得家下多有些同宋兄这等名将,共参帐下,良可叹也!”
四人低头漠然长叹!这不明摆着是求才招降之意么?
宋明虎目充泪,正气凛然的道:
“罪下四人,具都是罗家三代以上的家奴,若无特别不可抗拒之事故发生,何能背
义弃主,若真如是,少主不肖一顾矣!
少主知通,若阳光之照雪,心实溶矣!然家为邦本,烈马不事二主,请乞方命之
罪!”
石青玉道:
“真义士也!本座失言!”
回首对翟谦道:
“大哥!带来的酒拿出来吧!”
遂将两罐“茅台”递给他们一罐,道:
“略备薄酒,大家坐地,共谋;醉,本座与各位无怨无仇,何须生分太甚!”
四人脸色甚是为难,实想前事乃鸡毛蒜皮,人家诚意,又何必斤斤计较,逐开了泥
封,对门灌洒、烈酒入喉,心雄胆壮,这几天来的怨气,随着酒香而飘逸!
铁翎大灌三口,抹嘴喝道:
“好酒,足有三十年的佳酿,咱家从过几天的苦牢,现在没怨啦!”
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莽人直肚肠,只得由他了!”
酒过三巡,每人都有点洒意,石青玉道:
“本座年轻识浅,开府金陵,—本江湖道义,立足武林,仗三尺剑,结合江湖好汉,
拨奸除害,为天地存正义,细民伸冤屈!
如这次事故,若十大花郎君不除,天下将有多少清白少女被其掳劫淫辱,贩卖娟寮,
终身为奴!
但天下之广,生民之众,娟家何止千万,冤屈何处无之,穷本座—生之力也不得尽
伸,每每望月浩叹,语云:
“记人忧天,智者不为!”
本座只得以眼见为实,妄盲不凭,诸兄以为然否!”
四人肃然起敬,抱拳再拜,仍由宋明回答道:
“少主武德当为百代侠义之标模,豪杰肝胆江湖景从,令罪下等汗颜无地,窥一生
所谋,只为私利私义,愧此七尺之躯,欲充犬马,而实不能常随左右,”因此石青玉感
叹的道:
“本座并非来此强迫你等变节弃义,相反的想协助你等勇于担当,维护一个信义之
家,本座深信一家安,则地方安,家家安则邦国安的道理!”
四人听了这话心下稍安!表情肃然的等待下文!
石青玉再接口道:
“而今本座要提示讨教的是:据测锦罗府中早在十几年前已经变质!
罗青衣现时已布下谋夺“璇玑宫”的诡谋奸计,一旦他发动了,你等是从其乱命呢,
还是另谋自处之道!所以为人之难,就难在这里,皂缸无白布!是不!”
宋明沉吟有倾道:
“少主是否能进一步明示,罪下等愚蠢不智,未识玄机,并非支吾!”
石青玉首肯道:
“并非本座故弄玄虚,正在搜集证据中,若你等一本良知,答我所问几桩你们府主
私人细事,本座便代你等锦罗府!
发掘一件变天的大阴谋,一旦到了水落石出之时,当令你等难以想像!
也替你等府主,立下了不用流血拼命的汗马功劳!到了那时,你等当有啼笑皆非之
感!”
四人聚头密谋一番,还是由宋明代言道:
“罪下等深信石少主的人格,明照大地,光披万民,所言所行,绝非私己权谋,陷
吾辈于不义卖主之境!有甚垂询,请即明言,罪下知无不答!”
石青玉点首甚慰道:
“如此能使本座省去十数日时间,谢谢!请问你们有个三府主么!”
宋明道:
“三府主罗青拎,现年尚未三十,早些时在家中,听说要修练甚么玄功秘艺,才择
地闭关!”
石青玉道:
“这就对了,落花郎君你们都亲自所见,他去贵府之主要目的,是应罗青衣之邀请,
传授他三弟“铁僵尸功”,替水柔柔建立金陵娼寮,乃次要的理由!”
铁翎程宗邦抢口道:
“这不是大好事么!将来三府主“铁尸功”练成,枪刀不入,面貌俊美不变,头断
可接!岂不大大的声威震江湖!”
另外三人都垂首长叹摇头!他老兄瞪着眼珠傻了眼!
石青玉笑道:
“贵府家下,有多少个生得有沉鱼落雁之容,照君飞燕之美的贞女,供其暗中淫辱,
采损拮贞元修练,若要速成,那得准备几百个美女,而且身怀武功的应列为上选,你家
有女儿么!你要攀上这种高门快婿么!”
这莽汉开口镣牙,髯发俱张,目瞪如铜铃般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