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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出蚀骨消魂的媚态,她的身后则张着一擎杏黄色遮天罗伞,伞后有四名中年人,面如
冠玉,神采奕奕倜傥不群,便是那行走天下各地劫掠美女供其淫乐的十大花郎君中的四
人了。
这四人身后则是锦服劲装,腰系长剑的二十名殿前侍卫。
石青玉待这些人,登岸之后,率领沈瑶琴与玉叶左右卫护上前对水柔柔抱拳一礼,
微笑道:
“本座石青玉侯驾芳座多时,本来罗小府主奉命亲来接驾,因另有要务,未克先睹
芳姿,至为遗憾!”
这话说得混淆其词,令人不明意向企图,委婉而不动听,水柔柔心知其中大有蹊跷,
笑容收敛,加深警惕道:
“本座曾命下属吕龙生前数日莅贵府先容,怎未见他随行接驾!君台又是何人,怎
未曾听得罗老府主提及。
石青玉谦和如故,目射奇光的笑道:
“本座乃金陵“石府”少主,贵府落花郎君吕龙生昨天午后在此码头上身份暴露,
已被官家逮捕,锦罗府一行六十余人业已收押拘留,本座在此专候芳驾,自投罗网,尔
等在金陵掳劫十大花魁女的案子已经犯了,现在促请芳驾去敝府盘桓些时,一便切磋领
教!请恕多有不敬!”
水柔柔蹙下眉峰,杏目带煞,冷哼一盘道:
“我说呢!总觉得气氛不对,就凭你们这几个人,便想要拦下本座一行,看你年纪
轻轻,你是异想天开,吃错药了吧,我说少老弟,看不出你温文睫雅,到有这番雄心壮
志,大姐姐我到是很想成全你呢!”
凤目流转,四下打量,呈显出一脸藐视神态,绽口的笑谑!
石青玉笑笑不以为意的道:
“水堂主是随本座移驾金陵呢,还是就在此地领教高明。”
这时隐隐传来一阵急驶的蹄雷滚滚的声浪,在这中夜时分,益觉惊心动魄,草木皆
兵的恐怖,近了,希律律的马嘶,暴烈狂呼叱喝,直扑码头而来,远远望去一列长龙,
后面有三辅轻便客车随行。
水柔柔还认为来骑是“锦罗府”接应的人马,只见有十六个虎贡武士,大踏步冲上,
心中十分胡疑失望。
这十六个人来至石青玉身后躬身行礼,康青峰虔敬的道:
“回禀少主,属下幸不辱命,回府时途遇“锦罗府”第二批接船人员,被属下放倒
了八十余人,尚有四十余人,现时未来,想是不会再来了!”
石青玉冷肃的点头道:
“辛苦了!后面休息去吧!”
康青峰再躬身恳挚的道:
“有事弟子服其劳!请少主分付!”
石青玉对水柔柔看了眼道:
“眼下水堂主,尚未表示明确态度,你等退下!”
康青峰回身道:
“排尾四兄弟去将船只扣下,有人胆敢反抗者,即行格杀,搜查船舱有碍眼事故,
速行传报上来,敌阵两侧各去四人,有人腿长了就地给少主卸下来,三四两弟专负照顾
小姐同玉姑娘,二弟与我站班听候少主分付。”
众家兄弟一声应诺,衔命离开,人人手扶刀柄,兄弟们尚未合围,即远远传来一阵
阵的的杀机,江风熠熠,陡添寒意。
水柔柔看在眼中,撇嘴轻叱,眉宇之问,升起一片懊恼之情,身后四人立刻上前,
绕其左右,其中一人道:
“仪仗后彻,护卫们两侧列阵,”
如是她们的人马也在调动,旗罗伞扇一众侍女调向后阵,水柔柔身前两侧,只留下
八名捧剑侍女,二十名提剑护卫,两侧占下旗门,长剑冷然出鞘,寒空打闪,森严完整,
已排出一座奇门阵法,具有深沟高垒,无懈可墼之状。
水柔柔身左那人是二号“采花郎君”,只听其细声细语的问道:
“水堂主请指示机宜,属下等万死不辞。”
她身右那人是三号“赏花郎君”,虽是大敌当前,亦不忘其所好,压低嗓门对其外
侧的五号“劫花郎君”道,
“那姓石的小子身左美女,堪称人间绝色,仙班尤物,神韵天成,高贵雍容,可当
得十年九州花魁,嘿嘿!嘿嘿!若容得小兄一亲芳泽,虽死无憾矣!”
劫花郎君侧头靠拢他道:
“他身右那个,小弟总觉得有些面善,请三兄法眼,仔细过目,也许能够发现端倪,
有补于大局!”
如是,赏花郎君,将目光溜向玉叶脸上,不由得神情一震,如骨鞭于喉,噎得他发
不出话来,错愕的道:
“那!那不是有点似跟着咱们老大“探花郎君”的小丫头玉叶吗!不妙!难道老大
他们……。”
他神情紧张万分的向水柔柔道:
“水堂主,奶看那女童不是跟随大哥行走的玉叶小婢吗!这丫头已变节投敌,我说
呢,我们此行受到阻难,原来毛病出在这个鬼丫头身上。”
水柔柔凤目放采,暗暗施展出“柔骨消魂”媚功,向玉叶姑娘辗颜一笑,柔声柔气
的道
“奶是那玉叶丫头吧!奶小小年纪已犯下了欺师灭祖,出卖本宫,通敌求荣,万恶
不赦的大罪,还不给我跪下膝行前来领罚!”
玉叶姑娘被她邪功罩住,一眼凝视,心神眩惑,意志动荡,不克自己,也是久处淫
威之下,功力浅薄,似投入幻觉噩梦之中,心中尚有一点灵智,从事极力挣扎,涔涔汗
下,喘息可闻。
石青玉将手掌按抚她的后背,将真力输入,助她破迷解困,供她恢复神智,口中对
水柔柔一晒道:
“看不出水堂主应对有方,逃避本座问题,却暗中向一个小婢施下卑鄙诡诈的刹手,
专挑软的吃!可真够光采的了,有本座在场,奶应冲着本座发威才是!”
水柔柔两颊赧红,柔情蜜意般的双眸转向石青玉脸上,大有就此投怀送抱,任君开
怀大嚼之意,
玉叶姑娘险险挣脱了那陡然而来的无形枷索,恢复了神智,冷然的发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