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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快速,孟浩然头下脚上,如鹰隼下击,一剑穿胸,落地之后,扬左掌拍敌胸,唐雄一
声未发,即行了帐,尸体着看身子,平飞向他左翼的人影撞去,在他左面那人十分惊讶,
正待退身避让之时。
孟浩然已人随掌进,以唐雄尸身为屏障掩护,隐身在尸身外侧,这样就连着尸身同
时疾进,同时等于已转出包围圈的外线去了。
又是一剑奇袭,他连宰两人,剑发心脏,连一声短暂声息也未发出,就饮剑毕命。
孟浩然身形疾进,剑还插在第二个死人的心口上,推动那具残尸后倒退,冲向第三
人,第三人连忙侧转身,冲上来准备接应两人连手。
这呆瓜笨虫,尚不知向他退去的同伴,早已魂落地狱,他迎了上来,刚好正是时机,
孟浩然抽剑又送剑,又宰了一个,好事不过三,他引身后退,这时才传出三个尸体一齐
倒地的声息。
孟浩然的剑在离开第三个被杀的人时,左手疾伸,接住他手中松下的毒剑,低下身
子蹲在地上,双目聚神,左右扫视,看左右那一面的敌人适合吃他们自己的这一剑。
他的身右已远远的扑上来一个黑影,他将夺下的剑向疾射而来的身影,脱手掷出,
精芒一闪,贯入扑来人影的腹部,那人一声凄厉的号叫,扑地倒下,长号如狼嗥。
孟浩然蹲身如球,平弹向左,远出三丈,跃至另一敌人身前。
这人手中使的是唐门中的利器,“追魂夺命枪”枪本来是兵器中之王,这说法是指
长杆红缨枪而言。
现在这人手中的枪是四尺多长的短枪,类似标枪以单手使用,另一只手便利使用暗
器。
这人身手灵活,右手短枪下剌,左手三支“摄魂催命钉”也随同出手。
枪本是虚招,毒钉打出,身形后撤一丈,他已被孟浩然杀寒了胆,杀颤了心,眨眼
的工夫,又有四个人被宰。
孟浩然随手一剑连颤三次,便将射到身前的三枚“摄魂催命钉”击落在地。
他手中用的是柄软剑,以内劲注入剑身,要硬便硬,要软便软,想封、刺、挡时则
硬、要卷、转、回时则软,阴险并具,刚柔同济,但每次运剑击敌,比使用硬钢剑的人,
多耗去一成功劲,所以利于速战。
若两人功力相等,招式相当,使用软剑的人,强攻不逞,战况拖下来,到最后,因
内力消耗比人家多,只有败退之一途了。
孟浩然眼光锐利,这一面只剩下眼前这人,在这人神慌意乱,心胆俱落之时,劲运
右手,平剑脱手电射而击,直射敌胸,且不管它克敌与否,俯身在地上拣起三枚“摄魂
催命钉”
手中使枪的这人,手脚也不慢,抬起手中枪,斜向射来的长剑拍下。
正如孟浩然所预料的一般,枪拍中了剑身,剑身一弹,因枪的击力,迫使剑形弧弯,
同时枪上也传来剑上的反弹力,使这人虎口一热,枪似乎把握不住,被弹了起来,胸前
空门大露,而剑身上失去压力又重新弹了起来,比原来的力量更足,斜斜弹入这人的胸
膛,凄厉惨号声,又再后口中传出,孟浩然业已疾上,伸手抽出正在敌人胸中颤动的剑。
孟浩然一连串如电光石火般的快速的转折运剑,但凭一口真气,额上已有汗珠滴流
下来
体内真气,外用过多,已压不住毒素的回升,由足下上升至大腿,双膝以下运用已
不忍活,麻木不仁。
他急忙吸口长气,身形疾转,跃身闪到三丈外一棵松树后藏身,急如星火般的将真
气纳聚丹田,不顾一切外界情况,引气运转,通穴过脉,强将毒素压回足部。
在大松树另一边的四个人,离树三四丈外采出包围态势时,只眨眼之间,见到树这
边五个人已一连串的遭袭送命,像倒了五张骨牌似的,要挽救危局已来不及了。
其中一人当机立断,一打手式,四个人集中在一起。对伤亡的人连看一眼也不必浪
费精神。
他们并不气馁,大风大浪也曾经过几次,也许他们有最严格的战斗纪律,伤残死亡
是他们个人的事,能自行处理的自行包扎服药,不能的,只有接受一个事实,等待,等
这次博杀结束时才有人料理。
活得完整的人,唯一使命是勇往直前,拼死攻击敌人,胜利才是第一要务,能使敌
人伤残、死亡、倒下去才是终极之目的。
果然,他们排列成一个菱角形四方剑阵,脚下不停,相互戒备着接近孟浩然隐身的
那棵松树,距树两丈处停下来。
由此则可看出大门大户,有历史根基的武林世家门下之人,顽强耐战,不容轻辱。
孟浩然在树前目光闪闪,以耳代目,向树后侦听剩下的四个敌人的情况如何!
在尚未喘过三口长气的时间内,敌人攻击的新军业以组合而成,没听到一句废话。
夜色四合,整个大地笼罩在黯黑幽暗的环境中。
在过去的多次博杀中,有二百多个敌人剑下亡魂,从没有呈显出这般的冷酷肃杀的
气氛,因之,孟浩然立刻凝重了,加紧恢复体力上最弱的环节。
他思忖判断这批敌人的身份,或是其中某人的身份,可能在唐家组合中不算低。
那个在暗中操纵指挥的人,是唐家六将之一的“豹将郑吉”,也是这一行东下追击
的第二位主事,是唐家除了门主之外的十大高手之一。
他们虽然没有言语,叫人测不透玄机,凭孟浩然高超的智慧,加上多年的江湖经验,
还是被略窥一二。
那是由四个人的脚步踏在林中落下的松针上所传出的些微动静,在会家眼里这一丝
丝破绽中,足够分辨出四人功力之深浅及位置方向。
落脚最轻的人武功最高,不是他们同一等级之人物,这人不是站在最前面,而是窝
在最后面,显然是准备牺牲前面三个人,吸引敌人他好抽楞子奇袭,拣死鱼。
孟浩然对他的耳朵十分有信心,这一来在动手时:就有正确的估计或设计了。
他们向前推进到离树八九步的距离上停下,唐门豹将郑吉心平气和的发话道:
“孟老爷子,打从成都府起,你老先杀了我们三门主,这一路又连续杀了我们二百
余人,再差十几个人,便将唐家十三个梯队的“十三太保飞龙队”全部杀光,可说是百
年以来在一次争搏中以一人之力,又在身体失和的情况下,罕闻罕见的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