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槐也看出情况不妙,这么绕着走,失了机动,不到山口子处,只怕就要给众魔赶上了,急道:“师父,快放我下来。”
不等他话说完,一卦准就变了脸,叫道:“放你下来做什么,你当师父真就没办法了?嘿嘿,小子哎,师父还有绝招呢。”口中大叫:“我拐,我拐,我拐。”猛跨步,一下子将众怪甩出老长一段距离,一到山口子处,却就停了下来,大叫一声:“好风啊好风,真是天助我也。”
雪槐实在闹不清他弄什么玄虚,去他身上乱看,心中嘀咕:“师父身上难道还藏着什么宝贝?”却见一卦准并没去身上掏摸,而是把肩头的阿黄托在了手上,对阿黄道:“阿黄啊阿黄,平日你木大哥的酒你也喝得不少呢,今日你木大哥有难,你该当放屁相助吧?”
雪槐又好奇又好笑,看向阿黄,暗叫:“放屁相助?难道阿黄的屁如此厉害,竟可和众魔一斗?”
他看阿黄,阿黄却也歪了头看他,口中吱吱连声,一个小脑袋不绝乱点,瞧情形是很愿意放屁给雪槐帮忙。
一卦准大喜,回头看天风道人几个已经赶近,冷笑道:“想吃我的肉啊,我先请你们吃阿黄的屁吧,祝大家胃口好啊,这可是难得的珍品呢。”拎了阿黄尾巴连带两个旋子,猛地往空里一抛,大叫道:“阿黄,拿出手艺来,可别叫客人失望。”
阿黄给他抛起数丈来高,在空中猛吸气,身子瞬时大了一倍不止,随即倒转屁股,尾巴翘起,身子一缩一放,扑的一个屁打将出去,再一缩一放,又放一屁,一眨眼间,连放十七八个屁,雪槐虽站在上风处不闻其臭,但听着屁响连天,也觉惊心,更觉滑几,而转眼看天风道人几个,却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原来天风道人几个一闻着阿黄屁风,竟是驾不起邪风,一个个跌下地来,捏着鼻子打转,不绝大叫:“臭,臭,臭死了。”随又一个个控腰弯背,大呕起来,在众怪心里,本想忍过一阵就好了,准知那屁竟是越来越臭,直臭到心尖子上去了,天风道人第一个忍不住,大叫一声:“臭死老夫也。”勉力驾起邪风向后逃去,他一走,卜算几个自然紧跟,一个个在邪风中还自东倒西歪,边逃边呕。
“哈哈哈哈,味道好极了吧?”一卦准仰天狂笑,雪槐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阿黄的屁竟有如此威力,又是吃惊,又是好笑,也忍不住笑倒在地。阿黄凑到他边上,挠挠他脚,又吱吱叫两声,几根黄鼠狼胡子翘着,显然也大是得意,雪槐知道它是讨表扬,摸它头赞道:“好,阿黄,真是好样的,今天功劳算你第一,回去我一定请你喝好酒。”
但没高兴多久,一干邪魔竟又追了过来,显然是不死心,一卦准大怒:“还想吃屁是不是,好,那就来吧。”背着雪槐逃出一段,到一个风口处,停下便又叫阿黄放屁,但这次天风道人几个却学乖了,一看到阿黄放屁,立即转头就跑,远远的绕过屁风再又追来。
“打不过阿黄的屁,却还有脸来追,简直岂有此理?”一卦准破口大骂,没有办法,只有背起雪槐继续跑,虽能隔三岔五的将众怪吓退,想彻底甩开却也不能。他虽然是借拐子马的灵力,自己多少也要费点力,渐渐的便有点力不从心,而阿黄的屁放得几次后也差不多无屁可放了,眼见技穷,一卦准又惊又怒,却突地灵机一动,找一个隐蔽的山角把雪槐放下,道:“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快,快。”自己却去一边乱折树枝。
雪槐不知他又有什么绝招,只得依言将外衫脱下,一卦准一把拿过辅在地下,将折来的树枝往衣服里一放一卷再一把背在背上,随即对雪槐道:“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引开他们后再来背你。”
雪槐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叫道:“师父,这样你太危险了。”
“我有什么危险?”一卦准翻起眼睛:“我背着个人那些要屁股不要脸的家伙也追不上我,难道空着手他们能追上我?那除非是碰上鬼了,少罗嗦,藏好你自己就行了。”说着一步踩出,却上了一个岭,随即在岭上大呼小叫,很显然是要引起背后邪怪的注意,让众怪以为雪槐还在他背上。
说实话,雪槐和一卦准混了这些日子,虽觉得他蛮好玩的,却终是嫌了他的市侩气,因此在心底并不真心当他是朋友,至于什么师父那就更不要说了,那是一卦准一厢情愿自找的,却再想不到,遇到危险,一卦准竟会不顾自身安危来救他,要知一卦准除了一对拐子马和阿黄,自身并无灵力道术,甚至武功都不会,在天风道人这样的邪怪手底来救雪槐,那是真的需要点勇气的,也说明他是真的把雪槐放在心上。看着一卦准在山岭上滑几的舞动,雪槐心中感动,低叫:“师父,跑快点儿,可别叫这些要屁股不要脸的家伙赶上,我可想一辈子叫你做师父呢。”
这时群怪赶来,一卦准引了众怪一呼而去,雪槐便在一处山石后坐下,着手自疗伤势,他受的伤着实不轻,此时更渐渐发作,己身灵力仿佛给打散了,东一团西一团,无法凝聚,细论来,他其实没学过任何煅炼灵力的功法,七咒虽神奇,只能催动灵力,并不能煅炼灵力,也就是说要有灵力才能运用七咒,没灵力便一点用也没有,而此时雪槐灵力是给打散的,比完全没灵力更糟,一时间竟是无法疗伤,左思右想,忽地想起神剑灵力,便竭力放开心神去感受神剑灵力,天幸一呼就应,神剑灵力立时上身,神剑灵异之极,灵力一上身,伤势立刻大为好转,坐了小半个时辰,伤势竟差不多就全好了,担心一卦准,正想起身赶去,却忽地听到掠风声,心中一动,且坐着不动,暗中寻思:“难不成天风邪道几个赶不上师父退回来了,好极,若是落了单,我便斩他两个出气。”其实天风道人几个中,除了桃谷两鬼,无论是天风道人还是卜算风符,便算是落了单,雪槐还是一个也打不过,这些早年间便已纵横天下的老邪怪,实在是有些真本事的,但他天性悍勇,并不知一个怕字怎么写。当下运剑眼悄悄看去,出乎意料,来的并不是天风道人几个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老者。
那老者约莫五、六十岁年纪,三角眼高鼻梁,眉间窝着一团阴狠之气。那女子约莫二十来岁,十分美艳,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特别的会勾人。两人在附近林中落下,立即就抱在了一起,那老者去那女子身上乱揉,一面揉一面喘着气叫:“媚儿,好媚儿,这可想死干爹了呢。”那女子也喘着气叫:“干爹,媚儿也想你呢。”
这竟是一对干爹干女儿,雪槐又惊又怒,差一点就要冲出去将这对不要脸的男女一斩四段,想一想却终是忍住,想:“若就是偷情,到不必我来管,且看还做什么坏事不?”
一对妖人亲热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