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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槐,这一次我一定要打败你,要你只剩孤家寡人,最终老老实实的来找我,不,我要你求我,当日竟不肯跟我拜堂,这次我要你求我拜堂。”夕舞似乎看到了雪槐低声下气求她哄她的情景,忍不住仰天狂笑,一张脸,因为过度得意而显得有些扭曲,笑声一顿,挥手止住正要第五次将西王母送进万剐风轮的侍从,喝道:“这次先饶了她,给她吃点东西再带来见我,我拿她有用。”
三十四章早已是仲夏时节,天闷热得厉害,估计该有一场透雨。
雪槐提了一坛酒,在院子里边喝边看天。虽早已夜深,他却实在是没有半点睡意。
这已是冷灵霜离去的第三天,雪槐不放心,命雷电双鸦随行护送,想来不会有事。定天公主刚处理了天音圣母的丧事,也未召雪槐入府议事,因此这两天雪槐倒是闲得慌。
闲下来,想得最多的便是夕舞。夕舞,这世上他最心爱的人,现在到底在哪里?到底怎么样了呢?酒一口口灌进肚中,却感觉不出半点味道。
远远的蛙声忽顿,雪槐心中生出感应,一扭头,却是西王母出现在院子里,西王母坐在一张玉榻上,四个侍从抬着。
西王母突然会来他的大将军府,雪槐又惊又喜,急跳起来,拜倒在地,道:“雪槐拜见王母,不知王母驾到,有失礼仪,万望恕罪。”匆匆一瞟里,雪槐感觉西王母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但也没去多想,倒是对西王母的突然驾临百疑从生。
雪槐拜倒,西王母身子情不自禁的一颤,夕舞百般折磨她,为的正是雪槐,她又如何再敢受雪槐之拜,瞟一眼旁边的侍女,那侍女自是夕舞的人,向她使个眼色,西王母心神略定,哼一声道:“好了,你起来说话,我问你,想不想见夕舞。”
“夕舞。”雪槐狂喜失声,急叫道:“想,王母娘娘知道夕舞在哪里吗?千万赐示。”
西王母不答他话,只是向另一面的侍女点头示意,那侍女上前两步,她手中捧着一个盘子,上面蒙以红纱,这时掀了红纱,却见是一面镜子。那侍女拿镜子对着雪槐,雪槐往镜子里看去,却见镜子忽然现出景物,乃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两岸花从掩映,芳草萋萋。
镜子里能现出景物来,颇为奇异,不过雪槐曾见过照心神镜,这时倒也不以为奇,只是迷惑西王母拿镜子给他看的意思,正自迷惑,心脏忽地狂跳,原来镜中小溪边,走来一个女子,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夕舞,但见夕舞走到溪边,洗了洗手,看了看天边的白云,似乎在想什么,却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不见了,镜中景物也便消失。
“夕舞,夕舞。”雪槐狂叫,手伸到镜子前,只恨不得就伸手进去,猛地转头看向西王母,嘶叫道:“王母娘娘,夕舞现在到底在哪里?”
西王母道:“夕舞当日在天安城外被一个魔头所掠,那魔头想要害她时,恰巧一位高人经过,救了她,不过这位高人性子比我还怪僻,虽救了夕舞,却不肯放夕舞出来,刚好他来我宫中做客,说起这事,我便把你当日九过万剐风轮的事说了,他敬你情痴,答应放夕舞出来与你相会,但要你答应他两个条件,这镜子名照影留形之镜,那高人为让你相信夕舞确在他处,所以照了夕舞影像,让你见上一面。”
“夕舞果然是被邪魔所掠,天幸给高人救了,雪槐给这位恩人叩头了。”雪槐喜极而泣,叩下头去,叩了头,道:“只要这高人肯让夕舞出来,别说两个条件,便是两千个,雪槐也一定竭尽全力做到。”
西王母是夕舞派来,所说的话自也是夕舞所教,这时眼见雪槐为夕舞激动得这个样子,忍不住摇头暗叹:“雪槐啊雪槐,你这有眼无珠的家伙,当日我就提点过你,可你直到今天却仍不醒悟,你若早日醒悟,说不定我也不会受她所害啊。”
西王母心中感概,嘴上却半点也不敢露出来,点头道:“这高人的第一个条件是,他要借你的天眼神剑一看。”
“好。”雪槐毫不犹豫的点头,解下背上天眼神剑,西王母身后过来一个侍女,伸手要接,天眼神剑突地发出一声清啸,那侍女惊呼一声,往后一退,一跤坐倒。
雪槐知道天眼神剑是不想离开自己,故而发威,忙抚了剑身道:“神剑啊神剑,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但夕舞是我最心爱的人呢,你去陪她,就等于我陪她呢,不要发脾气了,算了我求你吧。”让那侍女过来,拉着她手将天眼神剑交在她手里。
西王母听到天眼神剑的啸声,也自一惊,眼见雪槐说了这番话,神剑不再作啸,始才安心,定一定神,道:“那位高人曾去海外,与矮子国的国师缩头龟二结仇,因此他的第二个条件,命你灭了矮子国,割下缩头龟二的脑袋。”
雪槐大喜,道:“矮子盗屡犯我天朝海缰,我正要挥兵扫灭之,这位高人的条件正合我意。”
西王母看他气吞万里如虎,暗暗点头,道:“你即然答应,那就尽力去做,那位高人说了,到你割了缩头龟二脑袋凯旋之日,他会让夕舞带天眼神剑亲去海边接你。”
“一言为定。”雪槐狂喜叩头,道:“多谢那位高人,也多谢王母娘娘,雪槐一定能斩下缩头龟二的脑袋,迎接夕舞。”
“那我们就等消息了。”西王母一点头,侍从抬了玉榻,一闪不见。
“夕舞,夕舞,我的夕舞有消息了,她好好的呀。”雪槐心中说不起的喜悦,忍不住仰天长叫。
“轰”的一声,炸雷划过长天,漆黑的夜幕刹时给电剑劈作两半,大雨瓢泼而下。
夕舞轻快的哼着小曲儿,修着指甲。敬擎天不看她,一张脸沉着,看他神情不对,堂下众怪都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