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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勾三个相视一眼,一点头,当即和雪槐进院,窗子里可以看到冷灵霜,杨九勾三个都十分激动,齐道:“冷左使。”
“灵霜行事不慎,致落人手,有劳门中兄弟了。”冷灵霜道一声歉,复看一眼雪槐,随即看向法一几个,道:“请各位掌门示下,魔门到底要怎么做,正教才相信我们是真心寻求和解。”
法一几个相视一眼,道:“我们愿意相信魔门是真心寻求和解,但冷左使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光空口说是难以服众的,魔门该当拿出诚意来。”
“诚意,什么诚意?”赵灭反驳:“我们冷左使出谷来寻求和解的机会,你们却这样对她,到底是你们没诚意还是我们没诚意。”
“赵坛主。”冷灵霜看向赵灭,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激动,复看向法一几个,道:“诸位掌门大师应该都知道,魔性最灵,魔灵不灭,如果三十六枝魔门一齐立下重誓,不是真心与正教和解,则天灭魔门,人人更身受万魔吸血之酷刑,这样不知各位大师认为诚意够了吗?”
“这。”法一几个一时面面相窥,魔灵不灭,魔性最灵,所以魔门最重誓咒,也轻易不立重誓,这些法一等自然都听说过,如果三十六枝魔门均立下如此重誓,倒确实可以信任。
“还请公主定夺。”法一几个心意相通,都看向定天公主,事实上如果不是定天公主发难,他们相信雪槐,根本不会与冷灵霜为难。
雪槐也一脸期望的看向定天公主。
定天公主却是断然摇头:“人嘴两张皮,最不可信,不行,我不信。”
“公主。”雪槐痛叫。
定天公主眼光冷电般射向他,喝道:“雪槐,你须自重,休要为美色所误。”
“不要再说了。”赵灭气得脸色铁青:“无论我们做什么,他们都是不会信的,魔与道,天生就是死对头,只有拼得鱼死网破,才是正道。”
阴无主也怒叫:“拼了。”
“三位坛主,先等一等。”冷灵霜举手止住激怒的赵灭两个,看向法一几个,道:“各位掌门大师,即不信我魔门誓咒,则我还有一个提议。”
她这样一说,赵灭两个止住性子,却都疑惑的看向她,因为实在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办法能取信于定天公主和正教。
法一道:“冷左使请说。”
冷灵霜未开口,却先看向雪槐,这一眼里,柔情无限,雪槐心中一跳,冷灵霜却已转开眼光,看向法一几个道:“各位掌门大师是要看我魔门的诚意是吧,那这样,就任由我这魔门执香左使给火烧死,而魔门弟子绝不出神魔谷一步,让我的死,见证我魔门寻求和解的诚意,你们说这样够不够了?”
“绝对不行。”冷灵霜话未落音,杨九勾三个便齐声叫了起来,而雪槐更在冷灵霜刚才那一眼里便已觉出不对,这时更是失声痛叫:“灵霜。”
冷灵霜却不看他们,只是看着法一几个,道:“几位大师,如何?”
她竟然不惜一死以证明魔门寻求和解的诚意,法一几个俱个动容,相视一眼,法一看向定天公主,道:“还请公主定夺。”
定天公主嘿嘿冷笑,道:“魔门真有这样的诚意?那我倒要看看。”
“一言为定。”冷灵霜喜叫。
“不行。”雪槐大叫。
“动手。”赵灭怒叫,院外魔门弟子自然将院中对答听在耳中,无不惊怒,这时轰然应诺。
“都不要动。”冷灵霜霍地怒喝:“我是魔门执香左使,天魔缺位,魔门便以我为尊,铁心铁长老,凡魔门弟子不听号令者,该当何罪?”
院外的铁心略一迟疑,还是大声答道:“凡魔门弟子,不听首领号令者,为大不敬之罪,该当押解天灯堂,行魔火天灯之刑。”
随着他冷酷的声音,院外鼓躁的魔门弟子顿时鸦雀无声,院内杨九勾却看着冷灵霜痛叫道:“灵霜,不能这样啊。”
“杨叔、赵叔、阴叔。”冷灵霜叫着,忽地叩下头去,再抬起头来时,已是泪流满面,道:“我知道三位叔叔疼我,就象疼自己的女儿一样,舍不得我死,我自己也不想死啊,可怎么办呢,除了一死以证明诚意,正教难以相信我们,事实上也是,道魔争斗数千年,屡世仇敌,怎么可能凭红口白牙几句空话就相信我们,要天下人信,我们只有拿出真正的让天下人都看得见的,再不起疑心的行动来证明,否则就还会回到原来老路上去,冤冤相报,累世相争,死了多少人了啊,又还有多少人要死,那都是我们的父兄姐妹啊,所以灵霜叩求三位叔叔和魔门各位父老,成全灵霜这片心吧,让灵霜的死,换取道魔万世的和平,换取魔门弟子永生的微笑。”说到这里,她已泣不成声,杨九勾三个更是泪流满面,外面魔门弟子也早已哭声一片。
雪槐一颗心更是几乎要痛碎,猛地看向法一几个道:“你们应该看到了,她真的是诚心的啊,魔门真的是诚心的啊,求求你们相信她吧。”又看向定天公主,忽地跪下,痛叫道:“公主,你亲耳听到了的,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