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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槐也是激动无比,道:“能重振天子天威,天下一统,战乱不生,百姓安居乐业,正是雪槐最大的梦想,只要能实现这个梦,雪槐百死无悔。”
“这也是我一生的梦想。”定天公主激动的叫,道:“雪将军,你立时跟我入朝,我要禀明父王,下诏重重佳奖。”当下与雪槐一起入宫。
歼灭矮子盗舰队的事,雪槐昨夜没来得及跟上林青说,这时便在路上说了,上林青惊得张大嘴合不拢来,半天才看了雪槐背影暗暗摇头:“这小子,在巨犀时也不过是个爱喝酒打架的混小子,一出巨犀竟越来越厉害了,竟又灭了矮子盗舰队,结盟的事彻底完了,大王国公知道这个消息,更要气坏了。”
进宫,定天公主禀报,昊天大皇帝大喜,立命雪槐进见。
雪槐还是第一次见到三十五世昊天大皇帝,见他五十来岁年纪,白净微胖,虽是一身龙袍,却象一介书生,再无威凌天下的王者之象,不由暗暗摇头。
雪槐当面禀报了大胜矮子盗及愿率横海四十八盗归顺之事,昊天大皇帝大喜,当即下诏,封雪槐为天朝镇海大将军,横海四十八盗首领皆封为水师总兵,统称镇海军,归雪槐节制,余下将士各赐酒肉银两,以资佳奖。
雪槐领旨谢恩,心中高兴异常,倒不是为做了大将军,而是为横行东海千年的横海四十八盗终于能改盗为良,从此为天朝出力,而天朝有此一支精锐水军,海缰也将从此安宁。
诏令传出,天下震动,尤其是霸池边对峙的炎阳等三大国,定天公主这段时间看上去很威风,其实三大国心中各有算盘,只要定天公主手中无兵,三大国就不会真怕她,定天公主神通了得,但天下奇材异能之士所在多有,以三大国之力,自也可延请高手异人对抗,至于天音教教百万信徒,说白了终是一群未经训练的乌合之众,真要靠他们上战场是不行的。但雪槐率横海四十八盗一归顺就完全不同了,定天公主手中不但有了军队,而且是百战无敌的雄师,最要命的还是水军,借着虎威江龙腾江几可到达天朝任何地方,这对于许多自认为天高皇帝远而完全不将昊天大皇帝放在眼里的诸候王来说,绝对是一个恶梦。
昊天大皇帝随又赐宴,定天公主作陪,席中昊天大皇帝又将自己早年居住的太子府赐给雪槐作了大将军府。雪槐推辞不敢要,定天公主却笑道:“实话说吧,这不是什么赏赐,其实是要借你的虎威坐镇,以前的天安,就只有一万禁军镇守,面对天下诸候百万雄兵,形同虚设,但有了你的镇海军,天安就真的是天安了。”
她这话说得直,也确是事实,远的不说,就说最近巨犀的会盟,数十万大军虎视天安,昊天大皇帝除了老老实实下诏会盟,再无任何办法,雪槐心中感概,当下不再推辞。
这一场酒喝得十分尽兴,雪槐高兴,昊天大皇帝定天公主也高兴。大半天交道打下来,雪槐基本已看清定天公主的心性为人,确实值得他全力辅佐,想着天威重振有望,心中的喜悦无可言喻。散席后自有人领雪槐去他的镇海大将军府,上林青要告辞出城,却给雪槐一把拉住,让上林青带了送亲的巨犀军士一齐住进他的镇海大将军府,上林青道:“这样不好吧,我们怎好住进你的大将军府里去。”
雪槐摇头,拉了上林青手道:“什么大将军不大将军的,在雪槐心里,永是巨犀子民,即便我回不去,但我的心永向着巨犀。”
上林青看他说得真诚,点点头,叹一口气,道:“我看着你长大,你的心性为人我还是了解一些,事到今天,也不知说什么好,但有一点,夕舞的事你一定要尽力,可不能有了这公主就忘了那公主啊。”
雪槐一愣,随即明白上林青心中在想什么,苦笑:“老大人误会我了,我向着定天公主,是为了助她重振天子权威,因为天威重振天下一统,众诸候畏威服德再不争战,百姓就能安居乐业,这比出一个霸主来强压众诸候王要好得多,所以我帮她,除此再无二心。”
“只要你不忘了夕舞的事就好。”上林青点头,却笑道:“碰着个定天公主,又碰着个你,三国争霸的春秋大梦可以醒了。”
“但盼仗着天子仁德定天公主灵慧,就此海内清平,那就是天下百姓之福了。”雪槐诚心祈祷。
上林青却只是微微冷笑,密切注意天安城内外各种消息反应,一一送回巨犀。
昊天大皇帝几乎每日赐宴,定天公主更是视雪槐如兄长,十分亲切,对夕舞的事,定天公主也是异常用心,她的定天府共有金、木、水、火、土五旗武士,都是从天音教特选的精锐弟子,共有五千余人,再加上散处各地的百万教众,这么大一股势力撒开去,比雪槐单人独剑的去找,可就要管用得多,不过一直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但雪槐心中还是充满感激。
这日昊天大皇帝又召雪槐进宫赐宴,到傍黑时才放他回来,走到半路,旁边林子里忽传来喝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你的酒葫芦来。”
雪槐一怔,急扭头看去,果见是难得糊涂,半倚在一株大树上,肩头还扛了一把大剑,就跟上次那把一模一样,剑鞘上依旧夸张的雕了一只大眼睛,而里面的剑不要说自然还是木头的。
雪槐今日的一切,可以说都是难得糊涂教他去找天眼神剑始,因此一直以来雪槐心里对难得糊涂都是充满了感激,这时在这里突然见到难得糊涂,心中欢喜异常,大叫一声:“难得糊涂老前辈。”急冲过去,心中激动难以形容,竟猛一下将难得糊涂抱了起来。
“放开我?”难得糊涂对雪槐突然而来的举动大吃一惊,双手急推,从雪槐手中挣开身子,鼓起眼看了雪槐道:“臭小子,动手动脚,想干什么?”
他那样子似乎很生气,雪槐可不在意,呵呵笑,道:“老前辈,又见到了你,真是高兴呢。”
“高兴了就要动手动脚?”难得糊涂仍不高兴,翻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