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惭愧。”法一猛地宣了一声佛号,一脸羞愧的道:“若师尊还在,以他在如来袖上的功力,足可克制得黑风邪道的黑风,我却差得太远了。”
“我师尊以一气驶剑,可洞穿大山,更别说黄沙道人的区区黄沙。”九叶道人也是满脸羞惭。
“想当年我五观三寺好手如云,那是何等兴盛。”撞天僧仰天长叹:“光天竺寺我师兄弟三个,便可轻而易举破了邪道四阵。”
荷叶道人眼望天边,一脸神往之色,良久才叹了口气,道:“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还是得想办法破阵,我五观三寺虽伤了元气,正教中还是有不少高手的,只要请得三四个来,便可破了四道邪阵。”
撞天僧摇头:“高手是有,但不是遁迹不知所踪,便是不问世事,象那西王母,别人只要不打上她大雪山,再不管事,我五观三寺说来都是出家之人,其实反倒最为多事。”
“西王母那里,我再去封信,看能不能请她下山,但其它三阵,却去何处请得高人来破才好。”荷叶道人说着,看向法一等六个,法一均凝眉寻思,这时净智突地开口道:“我一个弟子曾说,狮子山东去三百余里,有一个异人,练有一枝宝剑,能发七彩异光,发光时,便在暗夜中,十数里方圆也是亮若白昼,我没亲去看过,不知真假。”
“那是七宝奇光剑。”撞天僧猛地叫了起来,道:“是个真的,为奇光散人所有,这牛鼻子原来躲在这里。”
荷叶道人也是面有喜色,道:“黑风邪道这什么摧天黑风阵难对付的就是那黑风遮天蔽日,若有七宝奇光剑,立现原形,则黑风邪道区区邪功,不足为恃,其实那几阵何尝不是如此,四邪修练数百年,不过如此,就是阵中风沙火毒厉害,全不要什么了得的高手,只要找着克星,势如破竹。”法一几个一齐点头,确实,仅看四道邪功,不见得就强于众掌教,难对付的是阵中邪法,破了邪法,单打独斗不行,两个对付一个总不成问题。
“把那弟子叫来。”撞天僧叫:“这事交给我,这牛鼻子当年也和贫僧有一面之缘,还要叫一声前辈呢,只要寻着牛踪,不信他不给贫僧面子,牵他不来。”
这时已到寺中,净智当即叫了那弟子来,引了撞天僧立时便动身去了,寺中荷叶道人几个仍搜肠括肚,寻思破阵之人,又当日修书,遣人急送上王母雪山。
雪槐也自寻思破阵之法,他先前信心百倍,想要独力破了一气三摧四阵,以碧青莲名义立一场大功劳,但现在知道不可能,心中寻思:“我腹中有青莲送我的千年千莲子,不怕尸气,再叫骷碌鬼王练五千骷碌兵来,足可破得白城道人的一气僵尸阵,撞天僧请奇光散人破了摧天黑风阵,如果西王母肯来,则凝冰大法能破摧魂烈焰阵,那就只剩一个摧地黄沙阵,总能找一个人来破。”
但事与愿违,午后不久,撞天僧便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原来他找着奇光散人,奇光散人竟是不卖他老脸,推说有事,一口就拒绝了。
荷叶道人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忙劝道:“也不必生气,这奇光散人估计和西王母一样,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主,这样的人我正教中还少了,气得过来吗?没七宝奇光剑也没什么了不起,大家再想法子好了。”但说得轻松,再要找这么一个人来,谈何容易,雪槐有剑眼,却不好自荐,倒也不急,心中寻思:“且让他们伤伤神,到没主意时,我再替青莲出头,则更显青莲的功劳不是。”
但他再想不到,下午寺中突然来了个年青人,说叫二柱子,是奇光散人的弟子,要见荷叶道人。
当时荷叶道人和法一等正在大殿上议事,都觉奇怪,便命僧人带进来。雪槐在殿外,看那二柱子,浓眉大眼,一副憨头憨脑的样子,人不出众,但背上背着的一把剑却是剑气逼人,雪槐感应到剑气,暗自思忖:“这剑如此气势,必是七宝奇光剑了,莫不成那奇光散人转了心思,遣弟子挟剑来相助,那倒也是好事。”当下便在殿外看那二柱子如何说话。
二柱子入殿,行了个礼,撞天僧道:“是你师父叫你来,相助破阵的是不是?”
二柱子向他瞟了一眼,道:“你是和尚,我不和你说话,我要找道士。”
他这话冲,但殿中有都看出他有点憨,撞天僧先就笑了,道:“不爱和狗肉僧说话的,你算一个,行啊,他就是荷叶道人,是道士了,你和他说吧。”说着向荷叶道人一指。
荷叶道人微笑点头,道:“你有什么话和老道说?”
二柱子向荷叶道人上下看了一眼,认了个真,作一揖道:“道尊是荷叶道人了,我师父跟我说,听说道尊有一个女弟子叫碧青莲的,合天朝只她美貌,而我又还没娶老婆,所以我师父遣我带七宝奇光剑来,相助破阵,但道尊须得答应将碧青莲许配给我做老婆。”说着话,眼光乱瞟,便看到了碧青莲,顿时两眼一直,急低下头去,他脸本黑,这时胀红了,便成了酱紫色,却又偷眼来看碧青莲。
所有人包括雪槐在内,没有人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雪槐一怔之下,勃然大怒,竟有人拿他心爱的人来做交易的筹码,简直岂有此理。
荷叶道人本来见这二柱子憨得有趣,脸上一直微笑着,这时可就沉下脸去,哼了一声。
二柱子虽憨,倒也不傻,听得荷叶道人哼色,再看了他脸色,知道不对,忙道:“我师父还说了,他知道黑风道人是尸门四邪之一,黑风道人即在,其他三邪也一定在,四邪所练一气三摧四阵十分邪恶,所以如果道尊肯应许这门亲事,我师父将更请几位道友来,将四邪一气三摧四阵一并破了,我师父说,有这分聘礼,该当够了。”
殿上法一几个本来脸上都有怒意,无论碧青莲有什么错,终是五观三寺弟子,如此拿她来做交易,也等于是没将五观三寺放在眼里,但再听得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