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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青莲露,至少要她三年的修练,但她爱雪槐之心,丝毫不比雪槐爱夕舞少,知道若任凭夕舞死去,雪槐从此也将永无生趣,是以不得不救。
青莲露入肚,夕舞心脉中生机立即由弱转强,眼皮抬了抬,却因太过衰弱,无力睁开,睡了过去,但至少不是昏迷,这中间的区别雪槐自然看得出来,喜极而泣,看向碧青莲道:“青莲,谢谢你。”
看他如此激动,碧青莲心中也不知是酸是涩,道:“小事一桩,不过要想彻底治好她,还得向西王母去求金风玉露。”
“我现在就去。”雪槐抱着夕舞站起,却猛地想到无花,一时为难,有心请碧青莲代为出手,又不好冒然开口,只得问道:“对了青莲,你怎么突然到了这里,有事吗?”
碧青莲幽幽的看向他:“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眼见雪槐尴尬,又有些不忍,轻叹口气,道:“最近七杀教猖狂之极,到处拉人,或逼或诱,疯狂扩张,前不久又盯上了百花山庄,那庄中有七十二花木之灵,俱有神通,但素来潜心清修,不问世事,若给逼入邪教,实我正教一大损失,所以我奉师命去相助,知道你在这里,顺便就来看看你啊,你好象话只说了一半,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雪槐忙摇头,碧青莲要做的事重要得多,可不能拿无花的事来麻烦她,另外他也想到,巨犀无非是要逼无花让步,不会轻易害他性命,等救了夕舞再去救他也不为迟,想到这里,对碧青莲道:“即如此,那你去百花山庄,我上王母雪山去。”
“就这么急着赶我走?”碧青莲轻嗔,却又一笑,道:“槐哥,跟你说,就你这么去,救不了夕舞的,西王母为西方四圣之一,乃神道中性子最怪僻的一位神道,除非是她想见的人,否则谁也进不了她的瑶池宫,连大门都进不了,你怎么能求得到金风玉露?”
“那怎么办?”雪槐大急。
“所以我说你别赶我走啊。”碧青莲笑:“但西王母却和我师父投缘,曾请我师父去她宫中赏过两回莲花,如果我求我师父修书一封给你送去,西王母或许会卖我师父一个面子,赐你一滴玉露。”
“太好了。”雪槐大喜,叫道:“青莲,请你一定跟尊师求求情,请他修书一封。”
“我真恨不得那个受伤的人是我啊。”碧青莲轻叹一声,看了雪槐道:“槐哥,是你的事,我不会不尽心的,你带了她去王母雪山吧,我自会请师父修书替你送上山去。”
她的深情,雪槐如何不知,这时也不知说什么好,道一声多谢,转身奔向王母雪山。
王母雪山远在万里之遥,雪槐遁术虽快,也用了近三天时间才到雪山之下,中间夕舞醒来了两次,却只是略略睁一睁眼,便又昏睡过去,途中雪槐始终以灵力缓缓注入她体内,却也只是稳住夕舞伤势,并不见有半点好转,而雪槐一直感应不到神剑灵力,实是百思不得其解。
雪槐这时也不知荷叶道人的信送上山了没有,心中焦急,只管闯上山去,西王母瑶池宫在王母雪山最高的王母峰上,便以遁术也要爬小半个时辰,雪槐爬到一半,山上忽有冰雹打下,雪槐立知是守山神道不许他上山,心中焦急,暗想:“难道荷叶道人的书信还未送到?”不甘就此退回,猛地跪下,对着山上抱拳道:“小子雪槐,冒昧上山,只因舍妹身受重伤,恳请西王母娘娘赐一滴金风玉露,救命之恩,小子感激不尽。”说着连连叩头。
他说话之时,山上冰雹不再打下,但他叩过头爬起来再往上走,冰雹却又打将下来,看来叩头全然无用,雪槐没有办法,想:“青莲说得不错,看来只有等荷叶道人的书信到了,该不要多久了吧。”这么想着,便后退一段,找一个避风处坐下,将夕舞抱在怀里。
这三天来,直到这会儿,他才有空好好的看夕舞,眼见她小小的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心中爱怜无尽,低叫道:“夕舞,夕舞,你一定要好转来,只要你能好转来,不论要我做任何事情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先前的冰雹却震醒了夕舞,睡了三天,也多少有了点精神,这时听了雪槐的话,却就睁开眼来,看了雪槐道:“槐哥,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夕舞,你醒了,好点了没有?”见夕舞醒来,雪槐大喜。
夕舞却只是看着他,道:“你还没答我的话呢。”
“是。”雪槐用力点头,一脸庄严道:“只要你能好转来,不论要我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啊呀,不要扳着个脸,难看死了。”夕舞皱了皱眉头,眼光去雪槐脸上一转,忽地顽皮的一笑,道:“那我现在就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重睹她那种俏皮的带点恶作剧的笑,雪槐心中充满温馨,从小到大,每当夕舞想到了捉弄他的主意的时候,总会有这样的笑,这笑容,正是他睡里梦里,千百次的陪伴啊,他曾以为永远不会回来了,但今天又看到了。一时激情翻涌,道:“好,你要我做什么?”
夕舞一时间却不开口,只在他脸上看着,眼中的神情似笑非笑,道:“槐哥,你先老实答我,你亲过碧青莲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