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卦准听了可就冷笑:“咱们王子还有钱送礼吗?全部家当就那辆马车和几匹马呢,便连马带车送过去,人家还不见得收呢。”
“是啊,我们。”无花为难的看着雪槐。
“不送马也不送马车。”雪槐微笑摇头:“就把我送进去,礼单你写上,送上等马夫一名。”
“上等马夫一名。”一卦准狂笑,说实话无花岩刀也觉得有点好笑,只是不好意思笑得,却也奇怪,雪槐自然看得出来,摇手道:“现在不必问,你只把我送进去就行了。”
“臭小子又想搞什么鬼?”一卦准一脸狐疑。
“这会不是搞鬼,是捉鬼。”雪槐笑,不再往细里解释。
当下无花具了名刺,到富安府中投递。若在平日,他虽是来巫灵为质,终是一国王子,富安理当一见,但这会儿子正昏迷着,可没这心思,门房只推不在,看礼单是上等马夫一名,虽觉古怪,却也收了,便有人带雪槐进府。
报给富安,富安也有点奇怪,但没心思想,交待即然是马夫,就让他喂马好了,雪槐以剑眼看得清楚,也不声张,待下人将他带到马房中,看其中有一个单独的马厩,只喂着一匹马,那马身高腿长,极为精神,估计是富安的坐骑,当即走过去,将双手去马腹下一托,往上一抛,竟将那马直抛上了半空中。
那马高大神俊,少有也有上千斤,别说抛,便是抬,也要三四条大汉,而到雪槐手里,却轻若无物,待那马落下来,轻轻接住,便又抛上去,那马在半空中吓得屎尿齐流,放声长嘶,带雪槐来的下人也吓坏了,见喝雪槐不住,急连滚带爬跑去禀报。
其实富安也听到了自己爱马的悲嘶声,听了禀报,听说便是无花送来的马夫发狂,又惊又奇,当下亲来马厩中,亲眼见到雪槐将自己爱马一抛数丈高,即怒且惊更疑,心知有异,他已知雪槐名字,当下上前道:“这位兄台请住手。”
雪槐闻得他声音,将马轻轻接住放下,在马身上拍了拍道:“马儿马儿,得罪了啊,若不是你,想见你家主人还真难呢。”
富安知道自己猜得没错,雪槐是有意的,雪槐那身手过于惊人,即有意为之,便不敢轻视,道:“不知兄台要见本人有何指教?”
雪槐微笑:“指教不敢,木鬼求见大人,只想告诉大人,我家王子有眼无珠。”
他这话莫名其妙,富安摸不着头脑,道:“这话怎讲。”
雪槐冷笑道:“不是吗?我家王子本想送份大礼,盼能结交得大人,谁知大人却只让我喂马,我家王子这般没眼光,不是有眼无珠是什么?”
他话里有话,富安冷眼扫向旁边的管事,管事大惊,急翻出无花的礼单道:“大人请看,无花王子所送礼单上确是写的上等马夫一名啊。”
富安亲自拿过礼单一看,确实没错,转眼看向雪槐,雪槐却仰天大笑:“原来上等马夫就是喂马的,那我无话可说了。”
说实话富安听不懂他的话,上等马夫当然还是马夫当然就是喂马的,未必上等马夫就不是马夫了?但他即这么说,自然另有说法,富安便道:“那富安倒要请教,上等马夫不喂马,用来做什么?”
雪槐两眼亮若星辰,道:“一般的马夫,自然只是喂喂马,赶赶车,但上等马夫却不同,上可为其君驰骋天下,乃以五韬为鞭,六略为驾,武可安国,文可定邦。下可替其主解危济难,乃以明慧为鞭,刚勇为驾,仁义存心,始难相继。”
富安能做到巫灵的大司马,执掌一国军政,自非平常之人,一听雪槐的话非比等闲,顿时眼光大亮,抱拳躬身道:“果然不同,看来富安真是有眼无珠了。”
雪槐忙也抱拳道:“大人言重了。”
富安道:“摆酒,富安为木兄洗尘。”
“喝酒不急。”雪槐摇头:“闻得贵公子偶染小疾,我想看一看。”
“你还能看病?”富安又惊又喜,但眼光中却也不由自主的露出怀疑之色。他惟一的小儿子名富平,昏迷已有十多天,这十多天里,他自是遍请名医,可以说,巫灵城方圆百里之内,但凡有个医名的,都给请遍了,却是人人束手,拖到今天,他已是绝望了,只待给儿子送终,现在雪槐却说要看,如何不叫他吃惊,又如何不叫他生疑。
雪槐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也不多说,只道:“看看再说。”
“如此木兄请。”当下富安亲自给雪槐引路,到富平房中,女人们都已避到屏风后,只富平一个人僵卧。
富安道:“这就是犬子,老夫本有三子,但前两子皆丧,只这一点骨血,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夫也是了无生趣了。”说着不觉垂泪。
雪槐早有定见,到富安床前运剑意一逼,那魅惊慌之极,在富安神窍穴内乱窜,雪槐冷哼一声,对富安道:“大人莫要着急,令公子只是中了邪,只要驱走邪物便可痊愈,不妨事的。”
“请木兄弟千万救救小儿。”听得雪槐如此肯定,屏风后富安夫人急步出来,泣声拜倒,身后姬妾丫环自是跪满一地,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