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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谎陷入颠狂,”多克凝视着阿尔丰斯,“暗示自己,你完全能做到控制负能量,而不是由它们来主导真正的自我。”
无数的声音在脑中盘旋,几乎每一个声音都是让阿尔丰斯放开心情享受无尽杀戮的乐趣,他慢慢拧转头,勉强自己不再去听那些声音,明知道这些都是心中产生的幻听,但那种对杀戮诱惑的向往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扯着他的意志。
毕华感觉自己身上的能量压迫逐渐减弱,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双凌厉无比的目光,就算身体由最坚硬最不受侵蚀的金属构成,也不由自主的激凌凌打了个冷战。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状况,就算是面对多克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强烈的无助感,被这股气息注视地时候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片区域,越远越好。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由灵体构成了实质能量躯壳,就是被这种目光牢牢锁定地。
这一刻,毕华产生了畏战的想法。无论计算地有多么仔细,他始终无法算出人的思想。甚至,他猜不到这个生物究竟要怎么对付自己。如果他想打。那就变得好办得多了,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可这种被这种仇视的眼光看着,却无法得知对方想法和活动的情况,让他心里觉得很不安。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多克。即使站着不动,但多克就是多克,没有什么可以改变。
毕华不是百臂巨人。他完全了解多克是怎么的生物,几十次的交锋中自己可以算得上是完全失败,这次混过来,也只是凭着构装生物完全属于中性的先天条件,才敢深入负能量位面,试图浑水摸鱼,看看是不是能够将终结者弄到手里。
其他大多数使用正能量地神祗不会来到这里,如果见到这个终结者很简单。守在正能量位面就足够了,终结者始终要到正能量位面去一趟,才会获得完整的身体。
虽然这里是强负能量位面,但能够使用负能量的不仅仅只有巫王,只是其他蠢蠢欲动的下层位面生物在恶蛇开口之后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才不至于将血战的主力部队全部拉到这个位面上来。
毕华知道这条消息是奈落送出去的,那个干掉至高神的方案也是从他口中提出,不知道奈落心中究竟在想干什么,但这也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这里暂时处于两不管地状态,他才想过来碰碰运气,说不定从终结者身上能够破开混沌之迷。
巫王显然已经在袖手旁观。分明是将自己当作那个灵体练习的靶子。毕华很早就注意到阿尔丰斯,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个连灰粒都拿不起来的灵体就是负担起让宇宙重新归于混沌的生物,但又不得不信,因为多克和他呆在一起。
毕华想走,但他更不愿意就这么一走了之,被人当成笑柄事小,放过最后一个机会那就大条了。无论终结者最后是归于毁灭进入另一个生命回环,还是威压双蛇完成使命,自己都永远失去了插手的机会。
阿尔丰斯一步步朝毕华走了过去,和多克的天震地裂相比,他是一步一个脚印,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地小孩子,路走得歪歪扭扭,却很认真。没有比获得重获身体更重要的事了,确实,这是在走路,而不是飘动。
原来每走一步路,都是这么艰难。可惜很多活着的生物总不在意,当一种行为被当成天公地义的时候,学习时的辛酸早就已经被抛到了脑后。
阿尔丰斯很庆幸,他获得了一个从头开始的机会,新生命的第一步,从这里慢慢踏出去,他发誓,永远不会忘记这种既痛苦又甜蜜地复杂滋味。当然,这种想法多少也冲淡了一点脑子里的杀戮意念。
如果说负能量带来的负面反应是一片漆黑的天空,那么脑里的气旋就是天空中的明星,无论多黑多暗都始终毫不改变的散发着独特的光芒,让黑色无法笼盖整个天地。
二十尺,这是阿尔丰斯和毕华的距离,不同的是一个站在地上,一个悬在空中。
毕华的右眼一直在注视着阿尔丰斯,计算着最微小的距离,左眼却通过计算的结果判断出他的动作。他有了一个奇特的发现,虽然看起来负能量包围着阿尔丰斯,但这个生命却没有任何攻击力,也没有任何防御。换句话说,自己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就可以把他打倒。
构装生物没有人类的感情,冷静的心态,能够巨细无遗的综合出双方的力量对比,进而作出决定。他不会出现害怕或者恐惧,否则连向多克叫阵的资格都没有。
毕华一抖左臂,迅速向阿尔丰斯肩膀直抓过来。这条手臂突然加长,无数个铁环从上一个环节中弹出,环环相衔,连接的地方伸缩自如,好像安装上了血肉的筋腱,五根铁手指却比人类的手指更灵活,更具威胁性。
多克就在一边看着,对阿尔丰斯的险况完全置之事外。
阿尔丰斯已经锻炼得够多的了,有很多东西不必教,也用不着教。
一拳击出,拳头无声无息碰到了铁指。这是阿尔丰斯早已习惯了的动作,他想也不想抬臂挥了出去,挥拳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惯性动作。
铁指张开,紧紧将拳套入指中。所有的一切动作都脱离不了毕华的计算。只要他轻轻一扯,就能把阿尔丰斯整个灵体带里这片区域。
现在毕华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多克身上,只要他不动手,就算把阿尔丰斯切片磨粉都要将这件事研究个通通透透。
多克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身影没有任何变化。这不是幻影,多克确实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