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林姆的骑兵突然发动,左右两个方阵向外侧斜斜冲出,隐隐将奥帕他们夹在中间。
“他们的指挥官没有耐心了。他不想再靠远程攻击来消耗各自的人员了。”站在兰希身后的巴克利用突然说道:“那些斯林姆正准备像重骑一样向你们的人冲锋。”
阿尔丰斯一呆,对啊,在这里对阵的双方都没有步兵进行掩护,都是轻骑突进,就算对冲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战术,四五个斯林姆轻骑打一个十字军,赢面很高。在场的人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所有人都没想过轻骑兵能进行这种直线距离上的急冲锋。想必斯林姆的指挥官也知道了对面的这些十字军用的是十字弓。三百码的距离只够一轮的齐射,就算自己的骑兵在打击中损失一千人,剩下的一千三百人也能通过近战将这批讨厌的家伙彻底干掉。
“这样的想法确实没错,如果没有矢箱,奥帕他们只有逃跑地份”,阿尔丰斯冷静分析了现在地形势,斯林姆骑兵指挥官的想法和战术都没错,唯一出错的地方就是没想到这支十字军部队会拥有一种强大地武器,以少数人对抗多数人的冲锋,“我们的弩矢风暴会让他欲哭无泪的。”他虽然说的很轻松,但心里确实没底,这些矢箱只在靶场中经过试验,实战中还是头次用到,要是奥帕现在不后退,就要放手一搏了。
三百多个十字军士兵从马背后取过矢箱,稳稳托在肩膀上,要是这次齐射的效果不够理想,就得面临和优势兵力肉搏的悲惨局面,就算惨胜,谁都不敢保证剩下的人还会超过五十个。
瘟疫不断转换着角度,反正在高空中观战也不会有瞬间切换而导致视线混乱的现象出现,要是它能像大型的黑龙那样在半空喷上几下酸液,估计这场仗打得就不会这么提心吊胆。
现在的状况很明显,要是在人员损失不大的情况下赢了这一仗。围剿的兵力肯定会再次增加,进一步削弱斯林姆的防守力量。要是输了,一切都将前功尽弃。阿尔丰斯暗暗祈祷阿曼奇的杰作不要在关键时刻来上一点马虎,这可不像训练时那样轻松,错了还可以重来。
大家都清楚这场不足三千人的战斗背后所牵涉到的力量对比,洛卡甚至将战斧拿在手中,在为自己的士兵加油助威。他们除了在一边观看之外,什么忙都帮不上,对远离战场的将领来说。这绝对是件无比呕心的事。
水晶球里显示的地面都在轻微的颤抖着,就算没有声音也能感觉到现场的震撼。两千三百个斯林姆轻骑几乎在同时发动冲锋,这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战机,怀着对侵略者的仇恨,就算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而为了西线战场上一系列的重大关系,阿尔丰斯甚至奥古斯都也不得不背负起武力侵略的卑鄙骂名而当先发起对圣城的本土战争。
谁对谁错?谁都没有对错,在政治和阴谋前面,士兵的热血只能洒在他们认为值的换取荣誉和财富的征途上。阿尔丰斯也不禁为这五百人的生命开始祈祷,他们忠实的执行着自己的使命,为的却是一小簇人能达到的政治目的,他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这些在前线洒尽热血的士兵,还有那些无辜枉死的平民百姓。
就算是这样,谁又能停止残杀?只要人的野心和欲望还在膨胀,这种事几乎就无从休止。
“记住这件事情,记住所有人的付出和生命的流逝,凯瑟琳”,阿尔丰斯略带悲伤的对着三十七军团名义上的指挥者说道,“我,忠心希望你能够创造出一个真正没有战争的国度,让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但是绝对不能忘记,这种和平是建立在战争的基础上。”
凯瑟琳看了阿尔丰斯一眼,她估不到这个看起来人面兽心的家伙会对自己说这么一番话,只有饱经风霜的老人才会有这样的感叹和希冀。
一团朦胧的黑影将整个画面笼罩,然后迅速消退。一万支弩矢飞蝗往三个方向撒了出去,这样上了规模的攻击好像阿尔丰斯平时的战斗一样,瞬间决定胜负。
卷起的滚滚烟尘将整个战场都笼罩起来。大片大片的斯林姆轻骑在冲锋的急奔下连人带马翻落在地,这片矢雨简直就像死亡召唤令,没有人能在瞬间做出反应,超过一千五百个骑兵彻底丧失了移动能力,剩下的骑兵踏在滚落在地的同袍身上,将双方的距离拉到了一百码,他们都没意识到已方大部分人在刚才的攻击中已经失去了生命,战争的天平在这一刻已经不再倾向他们了。
“成功了!”洛卡狂喊起来,他也顾不得擦去头上因为紧张冒出的汗水,手舞足蹈的挥动起自己的斧头,尽情发泄着刚才的极度压抑。
阿尔丰斯和其他将领继续注视着水晶球,虽然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但希望前线指挥的奥帕和卡尔不会像洛卡这样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对方还有六七百骑兵,同样还能对这支部队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瘟疫可能也因为视觉受阻,向下低飞了一百尺,尘灰中勉强能看清楚双方的状况。斯林姆部队中大多数士兵身上都插着一两支弩矢,伤势还不足以致命,勉强支撑着冲了过来。
奥帕和克拉克分别指挥着自己的士兵向两边杀出,骑兵们手里的十字弓还在进行最后一轮发射。两千支弩矢又再放倒了两三百名斯林姆轻骑。射完之后,士兵们将十字弓抛到地上,以减轻马匹的负重和收弓需要的时间,纷纷抽出战斧朝剩下的轻骑兵冲了过去,他们将阿尔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