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丰斯在洛卡身前一拦,及时阻止了他的救人动作,冷山自己都无法脱身再过去无疑就是送死。他伸手朝上指了指,让洛卡带着瘟疫先上去,这里太过危险,谁也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洛卡点点头,带着不情愿地瘟疫直接向上游去。阿尔丰斯再三衡量之后,还是决定过去帮助冷山,对付牛头人的时候还欠这个巫妖一个人情,正好趁这个机会还上,不过为保险起见,他松开了腰间次元袋的绳子。
“提醒你一下,最好还是别过去。”碎壳在阿尔丰斯行动之前做出最后的劝告,“可能那是早已丢失的一股神系力量,它们和这种形式的建筑密切相关,曾经普遍存在于埃普地区,随着法老王朝的覆灭迅速减弱,我们也称之为法老神系,雷赫拉克提是神力仅次于秩序双蛇的四个顶层神祗中的一员,他住在太阳船上,无所不能,不过他一直都将主要精力放在灵界的战争上。”
“无论他们这个神系的人有多强大。”阿尔丰斯并不想听碎壳的劝告,他正一步步向冷山迈去,“我才不管下面存在什么力量,总之非得这样做不可。”其实他也是想借这个举动向教廷证明自己并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至于什么神力,他才不会相信这个三尺高的金字塔下会隐藏着某个神祗的庞大力量呢,如果真那样的话早就跑出来获取属于自己的地位了,还窝在这里干什么?
“那你好自为知,谨慎行事。”碎壳也没有进一步阻止阿尔丰斯的救援行为,其实在他心里也不认为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阿尔丰斯跨上几步,一把拉住冷山的后脚跟,手臂一用力就想将他从海底拖出来。冷山的身体被拉成了一条直线,但手臂好像和整片大地连在一起般,任凭他用尽全身的力量也无法移动分毫。阿尔丰斯一边用力拉扯一边希望冷山聪明一点,趁这个机会砍断那条倒霉的右臂,以逃出困境。
冷山摇了摇头,也不再犹豫,提起左掌就朝右肩关节猛斩下去。
水中传来“豁拉”一声闷响,阿尔丰斯手上一轻,两人同时后退。冷山右臂空荡荡的袖子随着水流飘往海岸的方向,整条手臂都埋葬在了漆黑的细缝中间。获得自由的他带着阿尔丰斯迅速往上游去,急忙中不忘回了一句“走!别松手,惹大麻烦了。”
麻烦?还会有什么麻烦出现吗?阿尔丰斯往下面看了几眼,无论是眼睛还是直觉都没有发现危险的存在。直到“叮”一声响声从下面传来,一阵巨大的不安才立即笼罩上心灵,直觉首先将原因不明的危险传达送至大脑。
阿尔丰斯凝神望了一会,脚下那些随波逐流的泥沙似乎都停止了动作,变成凝固的液体,微型金字塔建筑已经裂成一堆肉眼可辨的碎块,中间一道黄色的柱体在瞬间形成,其实那不是真正的实质性柱体,而是海水在狭窄空间里急剧流动制造出一个转速极快而且凝而不散的旋涡,就像以极速旋转挥舞着的棍棒,在人的眼睛里形成一面密不透风的大型盾,两者是同样一个道理,强烈的转速抵消了潮汐的力量,散布的泥沙看起来才会感觉失去前进的动力。
旋涡笔直的通向海面,金字塔顶部的那一小块物体,肯定是它触发了某个装置才会造成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阿尔丰斯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不过自己的直觉和冷山的反应都说明这不是一件好事。
要不是身处海水中,阿尔丰斯可能会发现自己背上冒出的冷汗,他想起了斯林姆祭司和教廷教士之间的那一场海上斗法,说不定那股暗流最初就是这么形成,最后才产生出直径长达十多里的巨型旋涡。当时是在天上看好戏,现在却身处暗流的旁边,要是真和碎壳说的那样存在伟大神力。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几秒钟甚至一分钟都足以将这片地区的所有生物吞没。
冷山是不是早就想到这点才会说有大麻烦出现?就连两教的神力之争时都没见他露出过慌张的神色,甚至在他自己的地下城里,全身骨胳被震碎也还能从容不迫的在碎壳手里逃脱的那份镇定自若去了哪里?
洛卡和瘟疫早就来到海面,并不清楚海底发生的巨大变化,他们正在海面以好整暇的休息透气,等待阿尔丰斯上来呢。
冷山一出海面,身体马上向天空冉冉升起。急不可待的释放了一个悬浮术,阿尔丰斯猿臂疾伸,一把抓住洛卡肩上的铠甲,将他从海里带了起来,口中大喊:“瘟疫,快跑!”瘟疫迅速的拍打着小翅膀就从海面飞起来,直往北方逃离。
扫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朝前驶出,作为长期游戈于海底的独行大盗,它不会不清楚下面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所有船上的士兵也都挂起了风帆,顺风往东逃离。
三拨人马分成三个方向,迅速离开这片海域。阿尔丰斯远远看到凯瑟琳和奥帕正指挥着船队,兰希和布兰克几人焦急的看着不断往上升起的三人,他们就算有心帮忙也做不了任何事。
“谢谢。”这个迟来的感激终于从冷山嘴里说了出来,他的身体还在不断上升,“刚才我还以为你会袖手旁观。”
“不客气,这是还你的一个人情,当日我在克里特被巴巴洛沙追得满岛乱跑时,你同样不计前嫌的对我们施以援手。”阿尔丰斯低着头说 ', ' ')